乱跳,接着第三晚、第四晚,国王也做恶梦,不是给虎豹吞噬,就是被鬼怪追逐,把阿泽登旺吓得魂飞魄散!
闲话休提,国王一连做了七天恶梦,弄得精神颓萎,寝食俱废,廓尔额一向是神权鼎盛的国家,由国王到臣民,个个迷信神佛,阿泽登旺立即把丞相哈延唤到跟前,向他告诉了连宵恶梦的经过,哈延俯伏金阶奏道:“微臣有一件事,请大王恕过直言之罪,做臣子的才敢直说。”
阿泽登旺国王不禁愕然说道:“哦!你有什么话说,只管说吧!恕你无罪!”
哈延说道:“大王,我们廓尔额几百年来,一向臣服天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可是自从史存明这一班汉人来了之后,扇动大王反抗天朝……”
国王听到这里把眉头一皱,说道:“并不是他们扇动寡人反抗天朝,这是满洲鞑于先派兵进攻我们啊!”
哈延干笑两声,说道:“大王之言差矣!天朝皇帝派福贝于统兵入境,不外是责问我们拒贡失朝的缘故罢了!咱们只要卑词厚礼,便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可是大王偏偏听了这姓史的话,不自量力……”
国王微愠说:“你又来了!我跟你说的是晚上做恶梦的事,你却来跟我说这些节外生枝的话,牛头不对马嘴,真正混帐!”
哈延看见国上发怒,他却是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的笑说道:“大王息怒,微臣还没有把话说完哩!大王在第一天晚上,梦见身为黑蟒吞噬,大王可记得起玉塔山上那一条护国神蟒吗?”
国王哦了一声道:“你说的是被人杀死、腰斩成两截的那条黑蟒?”
哈延点点头道:“大王能够记起这一件事,再好没有,除了黑蟒之外,还有一个自发神巫,大王可还记得起吗?”
阿泽登旺愕然道:“那女巫吗?黑蟒被杀之后,已经失了踪迹,你还提她做什么?”
哈延接口说道:“女巫失了踪迹?哼!乱子就出在这里!”
阿泽登旺国王不禁面上变色,急忙说道:“依你说来,朕连日晚上所做的恶梦,完全是神巫捣鬼的了,是与不是?”
哈延装出神秘的样子来,向四面望了一眼,方才说道:“大王,实不相瞒,在这七天晚上,微臣也跟大王一般,做了一连串的怪梦!”
国王吃惊问道:“怎么?你也像朕一样作那怪梦?是不是被僵尸追逐,巨蟒吞噬?”
哈延说道:“不是,我一连七天晚上,梦见那白发神巫,她说皇上所作的梦完全是她用一种禁压魔术弄成的,她还对我说了许多话?”
国王吃惊问道:“她向你说了些什么话?”
哈延突然跪了下来,说道:“大王要饶恕微臣直言之罪,微臣方才敢说。”
阿泽登旺焦的的说道:“有什么罪与不罪,你只管说便是!”
哈延说道:“好好!微臣依言直奏,神巫向微臣说,玉塔山的神蟒,是史存明所杀!他和那个什么金弓郡主一同上山,斩杀了玉塔里面的护国神蟒!”
国王大吃一惊,可是不旋踵间,又自摇了摇头,说道:“这一个吗、朕不相信,如果玉塔山的黑蟒是天上神蟒,它怎会给一个凡人杀死,史存明不过是一个凡人啊!”
哈延说道:“大王的话很对,神蟒怎会给凡人杀死?可是神巫已经向微臣说了,她说史存明和孟丝郡主私自上玉塔山砍杀神蟒之日,适值是神蟒三百年一次脱皮的日子,不能够矢矫变化,和寻常的蛇蟒一模一样,所以遭了他的毒手,史存明杀神蟒之时,神巫适值有事到仙山去了,不然的话,他也未必这样容易得手呢!”
国王听了哈延这几句话,不禁半信半疑,说道:“哦!当真有这一件事?”
哈延看见阿泽登旺国王意念已经动摇,他立即打蛇随棍上,说道:“大王昨天晚上所作第七个恶梦,是不是梦见身在深山里,突然遇见一个硕大无朋的怪头,张开城门也似的巨口来,把大王一下吸到口里,这可是吗?”
国王一骇非小,赶忙问道:“对了!我作的梦,怎的连你也知道?”
哈延笑了一笑,说道:“这是神巫告诉我,他说大王如果不诚心悔改,今天晚上大王的梦更凶,她要大王一连七七四十九天,做够四十九个恶梦,方才把大王的胆子吓破,叫大王死在龙床上!”国王更加震骇!
他想自己一连七天晚上做了七个恶梦,已经把自己吓得茶饭不思,心惊胆战,今天早上起来揽镜自照,发觉自己消瘦了不少,如果再一连四十二天,做够四十二个恶梦,哪里还有活命呢?阿泽登旺虽然是个英明国君,他究竟生长在一个神权的国度里,少不免抱有相当迷信的心里,听了哈延这样一说,急忙说道:“神巫也大过错怪朕了,要知道斩杀玉塔山黑蟒的是史存明,史存明也不是朕主使的哩!”
哈延说道:“微臣岂有不知,不过这位神巫明鉴秋毫,她说大王收纳了这一班由中原逃亡到来的汉人,决不能辞其咎,神巫还说大王如果诚心悔改,今天晚上三鼓时分,可以走到御花园里,跟她见面。”
阿泽登旺国王慌忙说道:“神巫跟我见面?她要取我的性命吗?”
哈延笑道:“大王,不是微臣多一句嘴,那位神巫如果要大王的命,那不过是一举手之劳罢了,她在梦中向微臣指示,大王只要今晚三鼓到御花园里,神巫自然会把一种神迹显现给大王看!”
国王慌了手脚,说道:“朕一个人怎敢三更半夜到御花园去,丞相,还是你陪朕走一遍吧!”
哈延听了国王这样一说,正中下怀,点点头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朝,大王要微臣奉陪,微臣并无不可,不过大王今天可要斋戒沐浴,一念虔诚!神巫方才降福祉给大王呢!”
阿泽登旺国王点了点头,这一天他下令罢朝,在净室里念梵经,二餐都吃斋饭,到了晚上,国王又洗了一个澡,二更过后,哈延果然来了,君臣二人换了便服,不带侍卫随从,向御花园走去。
尼泊尔王宫的御花园,就在宫廷的最内边,虽然及不上中原宫殿的金碧辉煌,穷奢极侈,也是花木扶疏,景色幽美,阿泽登旺国王抱着一份战战兢兢的心情,跟在哈延背后,一直来到御花园的中心,这里有一座六角凉亭,四面矗立了几座花坛,哈延向国王道:“大王就在凉亭中坐下来等候吧!天色一交三鼓,神迹自然显现了!”
阿泽登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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