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济于事!不到六七个照面,嘶的一声大响,范金骥背心衣服吃铁爪一钩,当堂裂了一大片,如果没有皮衣挡住,已经受伤!
范公达厉声大叫:“骥儿退下!”范金骇踉跄后退,范公达知道自己如果加入战团,必然可以扭转局势。(因为他的武功造诣和智禅上人约莫在伯仲之间,如果加入助战,无形中加强一倍战力)苦在自己双腿残废,闪展腾挪很不方便,如果遇着铁爪魔娘这类飞舞如电的敌人,等于白赔性命!范公达咬牙切齿的想了一阵,忽然醒悟出一个主意来,问道:“驹儿,骥儿,你们天天跟我练八卦砖桩,可熟悉八卦方位吗?”范金驹道:“八八六十四卦,咱们兄弟已经滚瓜烂熟了,爹爹有什么主意?”范公达道:“你把我一直背到老妖妇面前,距离两丈左右,把我放在地上,你两兄弟左辅右弼,站在我的身边,一个踏着巽宫,一个踏着离位!”
范金驹吃惊道:“爹爹,你要坐在地上跟老妖妇交手吗?
那怎可以?”范公达道:“有什么不可以?你看大师伯三个人,使用位置战法方才跟老妖妇勉强攀个平手,我们父子三人也可以学他一样,两下夹攻,方才可以把这老妖妇收拾!”范金驹恍然大悟,背着父亲,直向斗场奔去,范公达伏在儿子的背后,呼的打出一下劈空掌,铁爪魔娘猛吃一惊,看不出这跛脚的老头子,居然会使用劈空掌法!
铁爪魔娘虽然不怕劈空掌,不过中上也是疼痛异常,她立即向后一个倒纵,范金驹已经把老父放在地上,兄弟二人一个踏了巽宫,一个踏了离位,范公达喝了一声:“妖妇看招!”呼呼两响,接连打出两下劈空掌,猛向铁爪魔娘当胸劈到!
铁爪魔娘性如烈火,一声狂吼,身子凌空直窜起来,头下脚上,十指如钩,向范公达头心命门攫落,范公达在对方跳起时招呼两个儿子:“驹儿,你走晋位,攻他小过,骥儿,你走离位,攻他中孚!”话声未绝,甘翠莲已经凌空飞落,范金驹兄弟声人心通,两柄单刀闪电似的递出,刺向铁爪魔娘腰间要穴,铁爪魔娘不禁大惊,立即提气轻身,向后倒纵,智禅上人三个人的剑阵,已经像旋风般向她脚下卷到。
甘翠莲只好回身救招,铁爪翻飞,跟智禅上人连拆三招,把对方逼开两步,突然一声厉啸,腾空直掠起来,再向范公达兜头攫落,范公达在铁爪魔娘飞身纵起的时候,又再吩咐儿子:“驹儿,你攻‘明夷’,骥儿,你取她‘同人’之间的节位与损位!”范金驹兄弟双刀一递,又刺向铁爪魔娘腰腹要害,铁爪魔娘心中一凛,又再跳开,她一连攻了三次,都被范公达两个儿子及时挡开,范公达在他两小儿子翼护之下,接连发出三下劈空掌,把铁爪魔娘逼得团团乱转,再加上智禅上人三个人的雷电飞龙剑阵,左攻右守,左守右攻,似这样的对拆了七八十招,铁爪魔娘知道自己在敌人两阵夹辅之下,难以取胜,厉啸一声,跳出圈外,回身戟指喝道:“饶你们六个人多活一天,明天正午到谷口受死,知道没有?”话刚说完,一腾身跳上断崖,手足并用,只见她像猿猴攀升一般,顷刻之间,翻出白熊谷外去了!恶战方才终了,智禅上人望着地上三十多具头破脑裂的尸首,禁不住摇头叹气!
范公达使了八九次劈空掌,也累得满头大汗,呼呼喘气,史存明道:“这老妖妇好不厉害!如果我们不是无意中排出这样的位置战法,跟她交手,恐怕三十招内,无一幸兔,她这样的退去,并不是服输认败,明天一定想出破我们的法子,卷土再来,我们用什么法子应付呢?”范公达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已经是午牌了,距离明天正午不过一十二个时辰,在这短短的一天里,哪有什么方法可想,明天还是认命吧!”范金驹范金骥忿然说道:“爹爹,我们用不着长人家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明天正午,我们照旧用老法子,跟这老乞婆决一死战!”智禅上人和范公达两个只是摇头不语,一行人返入大寨里面。
白熊谷的弟兄出动收拾尸首,这次铁爪魔娘闯进谷里,一连杀了三十多人,如果不是智禅上人师徒及时赶到助战,死伤恐怕不止这个数目,小头目向范公达禀告了死伤人数,范公达颓然道:“把谷口卡哨守卫完全撤退免得明天多伤害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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