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窗外砰的一响,飞进一个拳头大小的雪球,打中耿玉航的面颊,满面开花,耿玉航出其不意,当堂吓一大跳!
原来这时候正是隆冬腊月,四川号为天府之国,冬天也会下雪,临邛县地近岷山,十月小阳春后,已经有雪下降,当耿玉航向范公达下说词的时候,范金驹两兄弟恰好在门口搓雪球,准备拿雪球去打树的枝丫,练习打暗器的手法,他两个虽然是十来岁的小孩子,平日受父亲的熏陶,知道满清入关之后,怎样残害汉人,什么扬州十日,嘉定三屠,逼汉人理头留辫子,不留辫便杀头等等,所以他们平日对满清鞑子十分痛恨,范金驹听见耿玉航在屋中劝告自己父亲,给满清什么大将军做事,不禁勃然大怒起来,顺手搓了一个雪团,隔窗掷了进去,一下打个正着,把耿玉航弄个了满面开花,范金驹范金骥两小兄弟,不禁哈哈大笑!
耿玉航被范公达挖苦,已经是满肚皮不舒服,再被他的儿子这样戏弄,更加好比火上加油,怒喝一声:“杂种小子,目无尊长,耿老爷来教训你!”一个飞身跳起来,就要追出屋外,范公达伸臂一拦,说道:“航兄,你是客人,不能够欺负我的儿子,你离开这里吧!改日我给你陪罪!”耿玉航怒上加怒,一声叱喝,举掌向范公达打去,范公达伸手格拒,这两个同门师兄弟,居然大打出手,如果说起武艺,耿玉航的本领比起耿仲伟来,相差一筹,可是他和范公达的造诣,不过是在伯仲之间,但耿玉航这几年来投身官场,酒色侵淫,武功气力退化不小,范公达却十年家居,苦练不辍,此消彼长,胜负之数不问而知,双方斗了七八十合,耿玉航被范公达找了个破绽,用压云掌一按肩膀,接着时底穿锤,砰的一掌打中腰际,耿玉航哎呀一声,退后几步,好在范公达念着同门关系,这一掌没有用足全力,不然的话,耿玉航已经没了性命!
虽然这样,也受了一点内伤,他知道斗范公达不过,恶狠狠的说道:“姓范的,很好!你居然纵于行凶,还用这般手段来对付我,很好,咱们日后走着瞧吧!”说着蹒跚出门,就要离去,哪知道一出门槛,范金驹两小兄弟不知哪个时候,由屋后各自取了一柄单刀出来,当门一拦,叫道:“满清走狗,留下脑袋回去!”
耿玉航勃然大怒,正要拼忍伤痛,用空手入用刃的战法跟这两个少年相搏,范公达却叱喝一声,喝住了两个儿子,骂道:“不准多事,快快让开!”两小兄弟向来最怕父亲,只好向左右一分,耿玉航狞笑一声,由他们两人中间穿过,跳上坐马,一阵蹄声得得,去得没影无踪!
范公达悲痛地长叹一声,向两个儿子道:“驹儿!骥儿!
这里不能够住下去了,咱们明天就搬家吧!”范金驹范金骥听见父亲要搬家,不由吓了一跳,问道:“爹爹,我们住得好好的,为什么呢?”范公达发怒道:“小孩子懂得什么?快到城里雇一辆大车来,明天立时搬走,知道没有?”范金驹两小兄弟虽然依依不舍,可是父亲决定了主意,哪里还能够说半句话?只好快快的收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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