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这时候,大帆船擦着一小风船船身,发出一阵“剥剥”响声。
早见大船上抛出一只小锚,准准地钩住小船。
周全站在船边招手,道:
“小伙子,上来一谈如何?”
小船上那精悍汉子双手叉腰,怒容满面,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
周全面色一寒,道:
“你小子少吹胡子瞪眼睛,老夫要你上来一谈,那是看得起你。”
那精悍汉子似也十分刚强,道:
“可知你们几乎撞碎我的船,要不是我反应得快,岂不着了你的道!”
周全冷冷一哼,道:
“如果你连这点应变能力也没有,就别在这江面上讨生活了。”
年轻汉子怒道:
“强词夺理,倚老卖老,不可理喻。”
周全突然耸肩一笑。
笑声在空中激荡,年轻人也只眨了两下眼睛,犹似一团黑云压顶,周全的人已落在他身侧。
年轻汉子猛地塌肩横顶,同时错步斜让,连扛带闪,应是佳作,只可惜他遇上的是周全,这个江南老魔。
就听一声哈哈,加上一声沉闷的哼声,年轻人已跌坐在船板上。
于是,小船上的四个汉子全拔出刀来。
于是,周全一掌按在那年轻汉子头顶上,大喝一声:
“找死!”
四个汉子傻愣在一边,年轻人怒道:
“你想干什么?”
“江岸一阵风”周全收回掌势,缓缓道:
“你是飞龙寨的人吧?”
年轻汉子仰面,道:
“是又怎样?”
周全道:
“你在飞龙寨是何职务?”
突听得握刀四人中,一人吼道:
“他是我们十二船队头儿,怎么样?”
周全摇摇头,道:
“官卑职小,一定知得少,老夫白忙一阵子了。”
大船边,司徒大山与祈无水早叫道:
“周老头儿,你在弄什么鬼?”
未见周全有何动作,但见人影一晃,他已落在大船上,指着小船道:
“年轻人,你从盛家客店外就跟上我们了,别以为我们三个老头儿真的老糊涂了,你走吧!”
小船上那年轻汉子活动一下脖子,龇牙咧嘴的显然是被周全在上面捏了一下子,现在他站起身来,道:
“飞龙寨走了依夫人母女,飞龙寨的人皆提高警觉,敢问三位这是去哪儿?”
周全毫不隐瞒地道:
“焦山飞龙寨。”
年轻汉子道:
“要找我们于寨主?”
周全道:
“不错。”
精壮汉子忙又边揉着脖子边问道:
“有事?”
周全故意漫不经心地道:
“是有些小事情。”
精壮年轻人又道:
“从这儿到江都,皆属我十二船队,焦山飞龙寨来了贵客,理应由在下带路前往。”
周全低头望向小船上的年轻人,道:
“好吧,且容我先问你一件事,看你知不知道。”
年轻人道:
“是我们飞龙寨的事?”
周全道:
“当然,问别的你怎么会知道。”
年轻人仰着脸看看大船上的周全,道:
“什么事?”
伸手在装烟丝,旱烟袋一晃一晃的,半晌,周全才道:
“你可知道依水寒当你们寨主的时候,有个副总管吧,他脸上有一道大疤的。”
年轻人点头道:
“你说的不错,他叫雷一炮,不过他已经死了。”
周全轻点着头,自语地道:
“雷一炮,天上打雷像发炮……嗯!”
年轻人道:
“你问这事干什么?”
“江岸一阵风”周全哈哈一笑,道:
“好啦,你阁下该回你的江都去了,焦山我们自会去的,对于你的表现,我老人家一定会在于长泰面前为你表扬一番的。”
年轻壮汉这才笑面相示地道:
“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三位老爷子一路顺风。”
于是小船走了,疾快地又驶回运河,显然是回江都了。
大船口,祈无水道:
“周老头,你怎的同这无名小卒好一阵罗嗦。”
周全突然哈哈大笑,道:
“原本是去焦山的,可是去了焦山以后,目的就是为了探听那个刀疤雷一炮的名号,昨日盛掌柜没说出他叫什么,而我却要细细的探讨这姓雷的是否真的投江而死,单凭臆测是不够的。”他一顿,又道:“现在,我们可以直上焦山飞龙寨了。”
司徒大山道:
“不是已知姓雷的名字了吗,还去干什么?”
周全笑道:
“老酒鬼,你且看我的吧!”
大帆船直往江中的焦山驶去,祈无水人在大舱中,举杯喝着竹叶青,边低声问周全:
“周老头,我祈无水向来知道你的心眼儿鬼,我们这次找上焦山飞龙寨,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心,总得要我二人也知道一下,不定到时也能帮上腔的。”
周全道:
“一个计划两个目的。”
祈无水道:
“那就说来听听如何?”
周全一笑,举杯先喝一口酒,道:
“所谓一个计划,当然是你我欲找到那东西的方针,为了这个计划,就得先达到两个目的方可。”
司徒大山一旁不耐地道:
“我不知道你在嚼些什么烂舌根,有什么目的何不直接了当地说出来,何苦定要转弯抹角,吐字如文的。”
呵呵一笑,周全道:
“这次我们去焦山,也是我想了一夜的结果,你们俩想想看,当初石大娘也是我们一伙,就因为戚九娘好像知道那个疤面人,她才离我们而去,双方还几乎搏杀一场。”
祈无水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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