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是全家出动了,只可惜……”
“太湖毒龙”石腾蛟怒喝道:
“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你我在道上翻滚数十年,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弱肉强食,什么又叫做手段高的捡着吃,没能耐的退一旁这个永远不变的道理。”
石冠军一旁见到“江河老怪”祈无水,他曾听得戚九娘告诉他挨了祈无水一刀,这时不由冷哼一声,道:
“爹,有什么话好说的,别忘了我们千里纵骑到中原为的是什么。”
石腾蚊点头道:
“对,早晚总得动手,又何须多费唇舌?”反手腰上抽出一根儿臂粗丈五长的乌黑软鞭,鞭梢轻触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沙”声。
周全知道石腾蛟的手上家伙十分霸道,鞭梢有个满是尖刺的小钢球,只挨上一下子就得见骨裂肉。
缓缓地自后而往前迎,石大娘边道:
“你父子来多久了?”
石冠军忙在马上施礼叫声“娘”,又道:
“两个多时辰了,我们是一路打探,才知道你们天晚时候进的开封城,所以就选在这儿等你们了。”
“江河老怪”祈无水早冷冷怒道:
“好个石大娘,敢情早有预谋,起意卑鄙,居心叵测,竟图投机倒把,半路享现成的果实呀!”
“醉渔翁”司徒大山也怒道:
“这他娘的算什么嘛,大家原是诚意合作,共享成果,如今成果未见,原形毕露,真是岂有此理!”
石腾蛟嘿然戟指司徒大山,道:
“你这个老酒虫,说什么成果未见……”
这时石大娘已到了石腾蛟身边,马上她只轻摇摇头,道:
“当家的,我们全来晚了。”
戚九娘听得清楚,忙惊问道:
“什么晚了,难道你们未曾取到那东西?”
石大娘点头,道:
“非但未取到东西,反而被开封城里地头蛇伙同五六十人围在铁塔下面一阵砍杀,除我老婆子外,他三人全挂了彩,染了颜色。”
石腾蛟怒道:
“难道东西不在铁塔上?”
石大娘摇摇头,早听得周全道:
“东西千真万确藏在铁塔正面,只可惜我同司徒兄爬上去以后,发觉东西不翼而飞,下得铁塔以后,同魏老虎一帮砍杀一阵后,才听他们说一个小癞子同一个南方来的面带刀疤大汉到过铁塔,东西显然被这刀疤汉子取走了。”
石大娘接道:
“那个小癞子就是佟大年临死托付的小娃儿,有他领着刀疤汉子上铁塔,东西当然会被取走的。”
“太湖毒龙”石腾蛟这才明白自己算是白跑一趟中原,立刻有若一股无名火,怒道:
“江南道上谁的脸上有疤痕的?”
突听得戚九娘道:
“会不会是他?”
她此言一出,所有的人全都紧张起来——
石冠军怕戚九娘道出那人来,忙沉声道:
“九娘,东西已被人取去,但你的一刀之恨也该在此夜此时加以清算了吧?”
听得丈夫的话,戚九娘立刻明白过来,她一个翻身下得马来,反手背上拔出宝剑,道:
“祈老头,下马吧,你总不会忘了我们之间的仇恨吧!”
“江河水怪”祈无水吼道:
“谁怕谁来着,你别以为你们全家出动,我祈无水就怕了你们,不错,我是插了你一刀,但你们也别忘了,你婆婆也给我背上一刀,这正是一刀还一刀,一报还一报,合着只准你们杀别人,别人不能动你们的毛发呀!”
嘿嘿一声笑,石腾蚊端坐马上,道:
“祈老怪呀,对于你的这些话,石腾蛟十分认同,握刀杀人,就难免不被人所杀,这本就是一成不变的定理,只是有一件事,你祈老怪未曾弄明白。”
祈无水的两把双刃尖刀已握在手上,但他的人却仍坐在马背上未下来,闻言怒道:
“愿闻高见。”
石腾蛟道:
“双方拼杀,必得杀出个结果来,否则又何必多那一场拼闹的。”
他一顿又道:
“也许今夜就是过去一场拼杀的延续,更或者是一场拼杀的完结篇,你说呢?”
“江岸一阵风”周全忙摇手,道:
“慢来,慢来!”
石腾蛟沉声道:
“周老头,你又有什么馊主意了?”
周全含笑道:
“石帮主,如今你我千里迢迢而又千方百计要寻的东西已被人捷足先登夺走,我等正应该齐心合力下江南,设法拎出那个疤面人来,又何必意气之争的在中原之地拼个你死我活的?”
石腾蛟怒道:
“以你周老头的说法,我媳妇算是白挨祈老怪一刀了?”
周全道:
“怎能说是白挨?祈老怪被石大娘一刀砍得露出肩胛骨,差一点残废,又该怎么说?”
石腾蛟毫不退让地道:
“所以我要他们再拼杀下去,继续杀出个结果来。”
仰天一声哈哈,突听司徒大山道:
“周老头,你就别再多揽是非了,石帮主说的不错,两下里各挨过一刀,现在就叫他们二人再拼杀,直到杀出个结果,也免得以后扯不完的皮,来吧,我二人且作个见证人如何?”
“江岸一阵风”周全当然听得懂司徒大山的话中意思,他十分明白,如果以戚九娘独战祈老怪,那绝对是个四六之局,戚九娘难讨到便宜。
石腾蛟听司徒大山的话,心中一怔,这明敞着他是拿话扣住自己,是要他们一对一的拼杀,这种大筹码放在一边而让对方蚕食的杀法,岂是自己甘愿。
心念间,不等周全开口,当即冷冷道:
“眼前是祈老怪与我黑龙帮的事,我们不需要什么见证人,甚或作壁上观也不欢迎,你二位最好请吧。”
司徒大山而无表情地道:
“姓石的,你可得把事情弄明白。”
石腾蛟沉声道:
“明白什么?”
司徒大山指着祈无水道:
“他祈老怪如今也是我们的合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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