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由毒魄身后掩上,大腊竿以横扫千军之势,“呼”一声拦击毒魄腰胁——动作配合得几近天衣无缝。
毒魄斜跨一步,于跨步的须臾身形猝然平起,“祭魄钩”倏竖如月华凝聚——大腊竿便自他腰背下方疾扫过去,魏豪的镔铁双拐亦只差五寸击空,但是,姓魏的一只右脚却正正忠厚了他原欲封闭敌人退路的方位,那个方位,“祭魂钩”恰似月华凝聚。
人的嚎叫声,就有恁般的可怖法,可怖到比诸狼嚎虎啸来得惨厉刺耳;此刻,魏豪正在这么曝叫着,因为他的一条左腿,齐胫以下,业已完完整整的卖给了毒魄,堪堪血糊糊的坠落于地。
“祭魂钩”几乎迫不及待的反扬而起,寒芒飞映,一竿用老的罗瑞才被自己挥出的力道扯带得往前一个踉跄,犀利的钩刃便刚好迎上他的胸腹,“噗”的一记刮割下来,罗瑞的心肝五脏立时爆挤而出,倾泻遍地。
奇怪的是,罗瑞却没有嚎叫。
就在这血溅魂断的一刹,“啵”“啵”,又有两盏风灯碎裂熄灭。
于是破庙中的光线便更形幽暗了,一片隐隐的昏沉向四周扩散,情景阴森,还真有着几分鬼域冥府的味道……
梁上,还剩下三盏灯,三盏泛吐着青惨惨、白郁郁光焰的灯。
毒魄站立原处,没有任何动作,但他越没有动作,“鬼王旗”余下的四位伙计越是心惊肉跳,人人自危,躺在地下的那两个,可不是假的啊。
冷汗往往会在某一个特定的情况下冒现,目前便是如此——上官一雄、潘少春、孙长根、贺森四位,全已经汗透重衣,粘肌贴肤,四个人不约而同的都起一个念头——如何逃命?
“啵”的一声,又一盏风灯沉寂下来。
毒魄仍然没有采取行动,他的“祭魂钩”横胸静止,秋水似的寒光微微流炫,一片迷蒙冷默中,那种肃煞的气氛就更浓重了。
破庙外开始有轻悄悄的脚步声接近,脚步声虽轻,却听得相当清楚,它应合着沙沙的落雪声,呼呼的朔风声,像是把风和雪一起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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