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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虎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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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泰山石敢当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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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有一个月了,毒魄蛰伏着没有继续行动,主要的原因是在养伤,其次,也是为了暂避风头,这一个月里“鬼王旗”上下无不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他们像发了疯、发了狂一样缇骑四出,派遣大批人马沿着方圆百里的地面搜寻凶手,也难怪他们如此激愤恼恨,到底,组合中的某个单位忽然全数消失,只剩下一片狼藉残尸,这样的惨况,亦委实令人不易承受,而下手搏杀的正主是谁、动机为何?结果尚落于臆测之间,“鬼王旗”向来自恃强大,气焰甚高,猛古丁挨了这记闷棍,怎生受得?其反应剧烈,甚至稍带莽撞,就无足为奇了。

    尽管外面风风雨雨,凄凄惶惶,毒魄和南宫羽安居在“黄麻坡”春花的大茶馆后屋里,却十分的悠闲惬意,“鬼王旗”的人马施雷霆搜索,疾厉追拿,几乎抄翻了三寸地皮,但他们做梦也梦不到他们想要报复的对象便近在咫尺,正消消停停的躺在他们自己的小窝内享受着呢。

    苦的是冯德恩,三天两头东奔西跑,听到风声马上就得随队行动,虽然他明知那些消息不确,也只好装模做样跟着瞎忙活,有时还得慷慨激昂的发表一些连自家也莫名其妙的言论与揣测,这段日子,可真够呛了。

    毒魄的伤势说轻不轻,说重亦不算重,最厉害的是右胸挨上的那一爪,幸亏他当时躲避得宜,爪指尖端只是入肉穿肌,便顶在胸骨之外,并未波及肺脏,严格而论,仅属外伤,肩腿处的伤痕尤轻,在冯德恩准备的上好金创药抹敷之下,连郎中都不必请,已是日有起色,痊愈可期。

    现在,天刚入黑,晚雪又飘了起来。

    屋中那只紫铜火盆早生起熊熊炭火,极旺的火苗映得满室皆红,温暖如春,毒魄仅着一身夹衫,已觉得有些懊热了。

    南宫羽坐在炕榻上正聚精会神的研看一本棋谱,边看边手指点划,好像在同那一个无形的棋士对奕着似的,兴致不浅。

    在屋里仍可隐约听到、或感觉到屋外落雪的声息,幽幽沙沙的,别有一股韵味,当然,他们也听到了此时响起的敲门声。

    南宫羽放下棋谱,双脚沾地,仍保持高度警惕的沉声问道:

    “哪一位?”

    门外传来冯德恩的声音:

    “是我,老冯。”

    冯德恩已经有两天没回来了,南宫羽赶忙走上前去将门启开,边笑呵呵的道:

    “稀客、稀客,真是稀客……”

    挥拂着满身的雪花,冯德恩面带倦容的走进屋里,他反手掩门,先招呼过毒魄,才苦笑着道:

    “再像这样劳碌下去,可不真个成了稀客了?唉,那一群疯子!”

    拉着冯德恩的手坐向炕榻,南宫羽向他细细端详了片刻,始摇头道:

    “就这两么天,你已瘦了一圈啦,而且形容惟淬,不大精神,怎么着,他们还在那里捕风捉影,盲目冲撞?”

    冯德恩用力搓揉双手,叹一口气:

    “个把月了,就没有一夭松散过,堂口内外,真叫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这种杯弓蛇影的日子,再要耗下去,人就不疯也疯了!”

    南宫羽笑道:

    “你只当看戏就成,一本帐都在你肚皮里,有什么好犯愁的?”

    冯德恩道:

    “苦就苦在这里,南宫兄,明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要装做全然不知,跟着大伙起哄,随同他们四处奔走,偶而还得表一番慷慨激昂,三贞九烈,兄弟们是一层负担,我可是双重负担,时时自我警惕,刻刻不忘文饰,提心吊胆的,就怕露了破绽……”

    南宫羽慎重的道:

    “你可千万得谨慎,老冯,决不能显露丝毫痕迹,否则,我哥俩失风姑不足借,你这条性命就笃定难保了!”

    坐在竹椅上的毒魄闲闲的问:

    “冯兄,你是不是已经预感到有什么危机存在?或者,某些不利的征兆已隐约出现?”

    冯德恩忙道:

    “没有,对这个问题,我一向非常注意,到目前为止,还不见任何端倪,毒兄宽怀,此乃性命交关之事,我自会小心……”

    说到这里,他又关怀的问:

    “毒兄的伤势,大概已无碍了吧?”

    毒魄道:

    “差不多痊愈十之八九啦,我打算再歇息几天,就可以出门办事了。”

    怔了怔,冯德恩道:

    “办事,毒兄还有什么事要办?”

    在竹椅上伸展了一下四肢,毒魄笑道:

    “‘鬼王旗’的事,冯兄,你该不会以为我就到此为止了吧?”

    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冯德恩的舌头都有点发直了:

    “你是说,呃,毒兄,这几天里,你还要再向‘鬼王旗’开刀?”

    毒魄道:

    “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你别忘了,我们才收拾了他们一个‘玄幽座’,大半个‘豹房’,可供下手的对象还多得很哩!”

    抹去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冯德恩期期艾艾的道:

    “呃…这……毒兄,是不是,呃,太急切了点?”

    南宫羽也插口道:

    “毒魄,你可曾考虑到,现下正在风头上?人家防范得紧,何苦端挑这个节骨眼去冒险?”

    毒魄淡淡的道:

    “也不见得是冒险,他们可能料不到在这种紧锣密鼓、兵戈森严的时刻,我们仍有胆量去下手,狄用疆或许认为早把我们吓跑了!”

    南宫羽哼了哼:

    “在出了这许多纰漏之后,我看狄用疆不会这么以为;毒魄,以你的报复手段而言,像是个吓得跑的人么?姓狄的不是白痴,他必然认定了你决不共存的心志!”

    冯德恩赔笑道:

    “这倒是事实,我们大掌旗在人前人后都再三说过,他说毒兄和南宫兄乃属死敌,不分存亡纠葛断不会了……”

    毒魄沉默了片刻,声音低郁的道:

    “事情已经拖延太久,不该再迟滞下去了……仇恨是一种极其痛苦的煎熬。如果能够早一天求得解脱,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

    冯德恩鼓起勇气道:

    “毒兄,恕我大胆直言——杀了这么多人,难道就未能解你心头之恨?”

    苦涩的一笑,毒魄道:

    “其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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