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八方;威力无匹,亦恐怕拖不了多时了!突然,严宜森低叱:“宰!”
随着他的这一声叱喝,第一个动作的不是他的人,却是敖楚戈,敖楚戈一腾丈许,电光石火般暴掠涧底.但见他身形才起,人已到了林翔头顶,“无双剑”星芒一点,候弹林翔眉心!
遭到突袭的林翔,淬不及防之下气得狂吼一声,倒仰五步,敖楚戈的“无双剑”飞抖出一串流电蛇队迫得林翔连连截拦,又再度后退,敖楚戈振吭大叫:“伙计,走了!”
口里叫着,他人已斜掠七丈之外,白羽奋力迫上,双戟翻挥问,逼开了那苗人赫甫的横阻,两人-前-后,风一样卷向荒凉的沙涸干涧中;后面,严宜森,林翔,戚奎,焦骥,胡钦,赫甫等人,则似发了疯一般拼命赶过来。
一边发力奔驰,白羽一边气喘如牛地低叫:“楚戈,楚戈,我们总得好生想个法子应付这些人熊,一个劲的逃命却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脚下腾跃如风,敖楚戈气定神闲地道:“我的乖乖,你现下就甭他娘的想得太远了,能够逃命,业已是上上大吉啦,其他的事,且待把性命栓稳了再去打算不迟……”大张着嘴巴吸气,白羽又连连用衣袖抹着额头上的汗水,焦惶地道:“就算先顾着逃命吧,也得有个目标,楚戈,不能者是像这么-追一奔,直楞楞地像赛跑一样的……这绝对不是个了局碍……”匆匆回头一瞥,敖楚戈轻细地道:“我们同这些龟孙子捉迷藏。”
面孔涨得通红,白羽颈子上凸着青筋,他又是满头大汗道:“捉迷藏?老天,这时什么辰光了?你却忽起童心……”飞跃快掠,敖楚戈道:“你不用管,跟着你哥哥来就是了,小子,你哥哥我的这条命,不是命?抑或比你的命来得贱?娘的。你不想死,我也并未曾活够,跟着我,你吃不了亏!”
就在这三条层叠的,婉蜒的、高低不平又深浅各异的干涸河渠上下飞跃奔腾着,而丛丛的杂草,蔓生的矮树,帮了他们很大的忙,两个人东转西绕,在弯过一个土壁似的断层河床后,敖楚戈目光-闪,发现河床的左下方有一个凹洞,洞口并被纠结的草丛垂掩,他一拉白羽,两个人急速穿掠入内,迅速匍匐下来。
只是片刻,他们已听到有急速的步履声与衣抉的振动声从他们头顶一一掠过,消失在重叠而弯曲的干涸河床那一边。
缓缓吸着气,又缓缓吐着气,白羽压制着自己的呼吸,蹙着声道:“楚戈……看样子,我们似是可以在这里躲一阵?”点了点头,敖楚戈道:“稍稍歇息-下,便算他们找不着我们,我们也人抽冷子的下他们的手!”
白羽体会出敖楚戈的意思.不禁钦佩地道:“好办法,楚戈,还是你的鬼点子多。”
笑笑,敖楚戈道:“不是我说句狂话,要比脑筋的灵巧,你们列位和我相较,大概只还是处在孩提的阶级,生嫩幼稚得不能说了。”
白羽觉得不是味,悻悻地道:“我们的智慧不如你,但却也不至于差得这么远。”
敖楚戈耸耸肩,道:“不服气,也算是幼稚表现的一种。”
沉默了一会,白羽道:“你挂彩了?”
敖楚戈道:“一点点,叫严宜森那老鬼的‘鳞甲龙’括的,不算重,仅是皮肉之伤。”
白羽细声细气地道:“我看见你也在他的肩头上削掉了一块人肉。”
轻拍腰侧悬着的“鬼泣环”,敖楚戈道:“我这位老伙计不答应嘛,人家占了我的便宜,‘它’就往往要替我找回来,‘它’也是稍嫌急燥了点,否则,说不定可以要拿下老严的一条膀子来……”白羽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楚戈,还是你比我们几个行,果然是真金不怕火炼,我们一个个全栽了跟斗,挺得住的仍是你,就以方才来说吧,若非你牵扯住他们的主力,恐怕我早叫人家连尸都分了……”微微眯一眼,敖楚戈道:“昭,这倒是实话,所以,你们以后还是多和我亲近点,少找我的麻烦方为上策,若非我替你们撑腰,你们再找个冤大头去?”提起“以后”,白羽不禁泄气,他黯然道:“不知他们几个如今的命运是凶是吉?也不晓得他们已落到了怎洋的境况?唉,只怕我们哥几个再也凄不成堆了……”敖楚戈毫不隐讳地道:“‘吉’是包管吉不了啦,只是看‘凶’到-个什么程度而已;以我推测,他们四个或是不见得会死,但受伤却是免不了的境况呢!便不是阴曹之鬼,也必成阶下之囚,痛快不起来,更少不了受那活罪……”白羽伏在地下,眼望着垂掩在洞口的野草茎便,颇为不痛快地道:“你好像无动于衷?看你说得那样的轻松法……”敖楚戈轻沉地道:“我只是说实话,白羽,往往实话都是不中听的。”
哼了哼,白羽道:“不管你怎么说,也不管你怎么想,我们一定要回‘十龙门’去援救他们的!”
吁了口气,敖楚戈道:“听你说话的口气,这倒像是提着酒壶逛窑子般的心旷神怡?我说老友,再回‘十龙门’头上动土,可是玩命的事呀!”
白羽坚决地道:“无论如何,我们都非要回去救他们不可,就是死,大伙也得死在一起!”
敖楚戈道:“我们?你他娘的何苦非拉上我替你垫背?要想寻死,你尽可自便,硬叫我同列位一起到阴曹做搭挡,抱歉,我可是兴趣缺乏。”
白羽忽然十分伤感地道;“你变了……楚戈,你变得好陌生,好冷酷,又好绝情,难道说,你已不再怀念我们过去的情感,不再珍惜我们过去的友谊,不再将我们视为你的兄弟手足?”
敖楚戈舔舔嘴唇,道:“白羽,你也不想想,你们同我八年不见,一旦露面,又是绑架我的老叔,又是威胁我的生命,又是强迫我做我所不愿做的事,这等的蛮横霸道,拿鸭子上架法,娘的,叫我如何再对你们提得起‘重温旧梦’的兴头?”沉默了好一‘会,白羽才幽幽地道:“这件事……我发觉我们的确做得太过火了……楚戈,只要你能谅解,等到一切过去之后,我保证……保证我们之间会从头开始,仍然和以往一样相亲相爱、精诚无间,楚戈,只要你能宽恕我们,包涵我们。”
移动了一下姿势,敖楚戈低笑道:“娘的,听起来怪叫人动心的,白羽,你先别来这一套软磨功夫,且等我考虑考虑;再决定要怎么办,现下,且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白羽正想开口说什么,河床上头,-阵急促的脚步声又奔了过来——就在他们隐伏的凹洞对面,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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