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冷硬的,斩钉截铁的道:“我不能接受你劝解的条件!”
似乎并不觉得惊奇,单慎独笑着道:“果在料中--但大嫂,你仍有反悔的机会,你不妨再考虑一下方做答复。”
金申无痕断然道:“不必考虑,单老二,这就是我最后的决定!”
单慎独道:“在眼前的情势下,你居然做出这样,最后的决定,大嫂,不嫌过于固执且顽愚了?”
金申无痕果决的道:“你明白我不会向你屈服,休说我仍有可为之机,即使濒于绝地,也唯死而已!”
单慎独似是颇为遗憾的道:“那么,你的一干忠心手下,你也不惜一起叫他们陪同殉葬了?”
金申无痕铁铮铮的道:“忠义在先,谅他们死亦无憾!”
单慎独仍然试图玩他的花样--虽则他自己明白这个花样只怕玩不出结果来了:“我说大嫂,你可要想想清楚,我们仍是胜券在握,重兵叠围的优势情形下在和你谈斤两,为的是放你们一条生路,减少杀伐流血于最低限度,彼此双方固然不可并立,但却总是故旧手足,老兄弟伴当,因而才有这么一个至善至厚的献议,大嫂若轻易放弃,岂非太也可惜?”
金申无痕缓缓的道:“你曾说你很了解我,单老二。”
单慎独颔首道:“我自信对大嫂你的为人习性,已有一个相当程度的体认。”
金申无痕道:“很好,你当然不会认为我是十三岁稚童,一个八十岁的老糊涂,或是一个神智不清的白痴老太婆?”
单慎独警觉的道:“自然不会。”
金申无痕冷锐的道:“这就行了,我既非如此幼稚昏聩,又怎会听信你的胡言乱语,上这种天打雷劈的恶当?!”
单慎独并不愠怒,他平静的道:“大嫂是决定抵抗到底了?”
金申无痕昂然的道:“这是必然的结果,单老二,从你一开始谋反,你就该明白我的反应会是什么,天下有些自甘引头受戮的蠢货,但却永不会是我!”
单慎独沉沉的道:“是的,大嫂,我也料到你不会接受,所以我早就说过,对你肯于妥协的信心并不大,虽然我乃是出自诚意,满腔真挚--”
金申无痕道:“你是在述说一个笑话,一个谎话,单老二,你在令我作呕!以你这种为人,这种心性,这种节操,何来的‘诚意’,又何来的‘真挚’?!”
单慎独摊摊手道:“大嫂,看来我们是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金申无痕尖亢的道:“有!单老二,我们要谈的、能谈的,只是血债血偿,势不两立!”
猛一昂首,她又高声道:“你在怨恨,在气恼、在愤怒了,是吗?单老二,你先时曾告诉我,你要向我提出一项陈报以及一项忠告,我曾回答过你,我会在你的陈报及忠告之后再为你补充上你没说出口却早存于心的另一项目的--你打算用这个借口诱我出‘大金楼’加以截杀,至少在你的重围之下不得脱身--嗯?”
单慎独阴诡的笑了,他扬着眉,眯着眼道:“我的大嫂,你真是聪明,居然一猜便会叫你猜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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