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楼’是整个‘金家楼’唯一不曾沉沦的所在,也是一干忠于‘金家楼’的人誓死争抗的据点,并不像你所说的这样脆弱,你或许可以攻破它,但是,你却需要付出代价——极大的代价!”
金淑仪迅速接口道:“而且,就算‘大金楼’也完了,外面的天地还辽阔得很,单慎独,我们有的是时间,有的是空间和你周旋拼战,向你索讨这笔血债!”
单慎独道:“你们逃不出去,‘大金楼’的破灭,也就是你们为‘大金楼’陪葬的辰光!”
重重一哼,金淑仪道:“但愿到时候你还能看得见!”
单慎独道:“我会看不见么?当我费尽心力,冒着生命危险筹到了这个行动又近乎大功告成之前?二姑娘,我岂会如此粗心大意?”
金淑仪尖叫:“你是个贼-一是个丧心病狂,毫无天良的贼!”
点点头,单慎独心平气和的道:“就算我是个贼吧,二姑娘,也是个首屈一指的大贼,我偷的不是零碎财垦,琐屑细软,却是一个庞大的基业,一批自大骄狂者的生命!”
金申无痕阻止了她小姑的激动,凝重的遭:“单老二,你的所谓‘陈报’,可是已经告了一个段落?”
单慎独道:“不错,大略的情况,我已向大嫂你说明了,指望大嫂能对‘全家楼’现下的形势有个概念,从而在行止之间,做明智的抉择!”
金申无痕道:“这由我来决定——单老二,记得你另外尚有一个‘忠告’?”
单慎独的语气转为凛烈了,他亢昂的道:“有个忠告,大嫂,这个忠告乃是前面‘陈报’之后的延伸,当大嫂在明白势不可为之后,便该降服归颗,挣扎反抗之举,徒增加流血丧命,非但愚不可及,更无意义可言,大嫂不对自己慈悲,也该顾念那些忠于你的人!”
端良淡淡的插嘴道:“生死而已矣。”
单慎独大声道:“有何价值?”
端良形容肃穆的道:“这不是价值问题,二当家,这在于一个人的正义感、道德观。”
单慎独重重的道:“恐怕还得加上一项姻亲关系吧?”
端良萧索的道:“是非之间,亲情朋谊并不能左右蒙蔽,二当家,你的行为可耻可鄙,我就算与我大嫂毫无渊源,对你此一举止,也必不能苟同!”
猛一指头,单慎独盛气凌人的道:“大嫂,怎么说?”
金申无痕悠然道:“降服归顺,大概不会只像字面上这么单纯吧?”
忽然又阴冷的笑了,单慎独道:“大嫂的确是老江湖了,当然,我还另有条件,并不算太苛的条件。”
金申无痕道:“说出来我听听。”
一侧,金淑仪又急又惊的叫:“大嫂——”
金申无痕脸色一沉,冷冷的道:“不许插嘴——我们听听单老二的条件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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