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气…。”
龙尊吾笑笑,道:“那麽,我就不吵扰他了,便烦老哥代为致意,四月之後,与老哥在“东治府”再见,请了。”
後面,马上的朋叁省与唐一齐挥手示别,醉壶公提起他那灰白的大酒葫芦幌了幌回答,於是,赶车的车把式口中“得儿”一声,皮鞭子扬在空中发出劈拍脆响,这乘马蓬车已辘辘往左边约叉路上驶去。
一直等到蓬车远走得只剩下一个小黑点,龙尊吾才大步回来上了马背,朋叁省扯扯他的黑色头巾,笑道:“醉壶公准是蹙了一肚子气,这几天来老是喝闷酒……”
龙尊吾若有所思的道:“易老哥称得上是老谋深算的人物,他晓得此去紫衣派乃是一件艰辛之事,如若紫衣派欲大举进袭魔眸教,他势不能劝阻,更不能脱身而去,只有舍命陪君子的一条路,紫衣派受制之下力量显然不足,但如他们万一因为悲愤过度而准备孤注一掷,却是大大的不妙,易老哥此去,就看他如何陈明利害以挽危局,设若他能成功,四个月後我们回来必助紫衣派一雪此耻!”
朋叁省笑道:“我们与他萍水相逢,如此待他,也算仁尽义至了。”
龙尊吾道:“武林道义,想原本便不在利害关系之上,路不平皆有人踩,何况此等锄恶诛邪之事?”
唐洁坐在马上一直没有开口,她静静的听着两人谈话,面庞上一直浮着安详的微笑,那仪态娴雅极了望望天色,龙尊吾道:“咱们走吧,还有一段路程要赶呢。”
说着,叁人齐抖马,策骑急驰而去;风吹得好急,龙尊吾与朋叁省的披风全被拂起,连唐那件买的锦丝斗蓬也鼓涨涨的,迎风驰马,滋味却不太好受。
奔了一阵,龙尊吾放开嗓子道:“再有半个时辰该可以到达你说的那个落脚处了吧?”
朋叁省向四周打量了一番,也大声道:“没有问题,快一点说不定还要早上一柱香的时间………。”
点点头,龙尊吾侧脸瞧着唐道:“冷不冷?”
唐洁将马儿靠近,一张美艳的面庞被风刮得红通通的,她摇头道:“不冷……。”
朋叁省豁然笑道:“心里热自然就不会冷了,哈哈哈………。”
几句话羞得唐洁的脸蛋儿更红了,她却没有做出那一般少女的扭捏之态,只是默默垂下头来,神韵里,流露着另一股比娇羞更为妩媚的气息。
龙尊吾只装做没有听到,领先驰马而出,前面,有一座小小的山丘,这山丘全是硬硬的赤土所堆成,丘壁都有如刀削斧砍,平直拔起。上面还生着枯黄的漫漫野草,右边荒原古道,风云黯的景致下,更平添了叁分苍凉的意味。
朋叁省用手一指那半壁山丘,大声道:“这个土堆子附近的人叫他“半脸山”,过去约摸再有二十里与既到了那“圆盛镇”了,我们可以好好休息一夜………。”
本能的朝前面的士丘上打量了一眼,龙尊吾道:“这裹却是凉得很………”
炳哈一笑,朋叁省道:“晋境物稀人贵,山脊起伏,真正荒凉的地方老弟你还没有到过呢,为兄的我可是走得太多了………。”
他正说着话,背後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急剧的马蹄声,这阵马蹄声来得奇怪而快捷,像是从天上响下来,又宛如是自幽冥中蓦然出现了,方才连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听见,只这一刹,倒像隔着已经很近了。
龙尊吾迅速回头,後面的通路上已有两乘骑影如飞而来,那两匹马全是纯黑之色,鞍蹬上缀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锥,马匹昂首扬蹄,有如驭风而行,以人的快速向这边急厉的移近!
哼了一声,朋叁省低促的道:“老弟,场面不大对,可能是找碴子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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