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严捷道:“隔室的梅姑娘,便也是长虹派的高手,你别看她年纪轻轻,只怕两个严婕也不是她的对手呢。”
项真奇异的道:“长虹派不是只有七个男人么?怎会多出来一个女的?”
轻轻一笑,严捷道:“梅姑娘是长虹派掌门人早年所收的义女,一般人所知道的‘长虹七绝,中当然便不会有她啦!不过,她的本事可大得很,并不比她那几位师叔逊色多少,算起来,她不也是长虹派的一份子吗?”
项真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么,长虹派的七位高手都来了?”
严捷道:“全来了,怎么,连这件事你都不晓得?他们来的那天,髯老爷子还亲自出府相迎,场面大得很哪……”
警党的一笑,项真忙道:“在下办的是外务,一天到晚跑得连两条腿全不像自己的了,有很多事情倒还真不如姑娘知道得多呢……”
微微伸手捂嘴打了个哈欠,严睫笑道:“好倦……”
项真躬身道:“不敢打扰姑娘安歇,就此告退。”
严睫格格一笑,道:“等一会,我现在还不想睡,和你闲聊倒十分愉快,我们再谈一会吧,反正时间还早,而且,今晚能否睡成还不敢讲哩。”
项真晓得时间已不多了,他闯进如意府来已经耽搁了很久,自对方口中探得的消息亦也不少,现在,不管露不露马脚,那最重的两件事却必须立即探询一番。
于是——
向前走了一步,项真神秘兮兮的俯首道:“严姑娘,这次黑手党搞得丢盔曳甲,败退十二拐。赤衫队遭受连累,也落得人仰马翻,损失惨重,进而演变到今日的大血战,其主因听说乃是为了一个年轻女子?”
重重一哼,严婕道:“可不是!”
她一撇唇,又道:“就是那无双派掌门人的独生女儿铁娘娘!”
仰起头,项真沉住气道:“真是祸水!”
严捷不屑的道:“哼,也没见过这等女人。她的父亲为了她正在大兴干戈,血流成河,她却像个没书人似的整天还和那康王德泡在一起,卿卿我我,把肉麻当有趣,每次我想到这里,实在有些泄气,真是的,我们在这里卖命豁力,到底是了何来?若不看在髯公老爷子千里托书,及赤衫队老焦的份上,哼,说什么也不会出头,恨只恨事情越演越大,闹到这步田地,早已不是单纯的为了这件事啦,如今髯老爷子与老焦一牵扯进去,我们又怎好借词脱身?武林中讲究的便是‘义气’两个字,但是设若追本逆源,寻求那‘义气’所在的根本,有些时也委实令人丧气,提起来便浑身不带劲!”
点点头,项真小心的道:“他们在抱虎庄里就敢如此不避嫌么?”
严捷眉儿一挑,脱口道:“哪是在抱虎庄里,在抱虎庄还好了呢,他们就住在府里的‘回韵阁’中,就好像仍在新婚燕尔的洞房内一样!”
心中记下了,项真又道:“严姑娘可是见过那铁娘娘?”
严睫没好气的道:“见过一次,长像嘛,倒是不差,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那一双眼睛水汪汪,滑溜溜的,一看就晓得命犯桃花,不是好路数!”
搓搓手,项真低声道:“那康玉德还成天磨在‘回韵阁’?”
严婕道:“我看哪,他们两个八成是鬼迷心窍啦,外边这等火辣法子,他们二位就宛如不见,也亏了他们这股子定力,那般天长地久法……最近几天,康老三约莫被他的老大吃过排头了,才偶而出去跑一跑,顶顶场,哼,黑手党如今只存下四五百人,都是‘血魂堂’的死党,这批人,我看迟早也非断送在康老三手上不可,真可惜了那些忠心赤胆的汉子啦!”
沉吟了片刻,项真堆着笑脸道:“严姑娘,依在下浅见,我们输的成份也的确不大……”
严婕迷惘的道:“此话怎说?”
项真放低了声音道:“我们还有最后一手杀手铜未用,这记杀手铜一使出来,只怕无双派再是厉害,也只剩下瞪眼跳脚的份了!”
伸出小巧红润的舌尖舐舐嘴唇,严婕道:“你别卖关子,直接说出来嘛,还怕我泄密不成?”
项真轻轻的道:“在碑石山上,黑手党不是曾擒获无双派中几个重要人物么?这些人质俱皆十分宝贵,假如我们真到了山穷水尽之时,拿他们出来阻挡敌人岂不是一件最有效力的武器?”
白了项真一眼,严婕一副“早已了然”之状道:“我道是什么大不了的机密呢,原来竟是这么回事,这我早就晓得了,所以刚才不是告诉你无双派并不足虑吗,那几个人都是他们那边位尊权重的首要人物,无双派要硬干还真得投鼠忘器,他们也明白如意府不是些慈悲人,真个逼急了,大家豁出去拉倒!”
又搓搓手,项真试探道:“不过,我老觉得这些人质囚在抱虎庄里不大妥当,上次黄龙他们钻进抱虎庄里,九成儿是想把这些人救出来!”
刁钻的一笑,严婕道:“那一次黄龙他们可是打错算盘了,无双派的几个俘囚根本便不是在抱虎庄里,早在黑手党退来大河镇的头一天便送进如意府来了……”
一咬牙,项真道:“只不晓得那关囚他们的地方可不可靠?”
说到这里,他又连忙加上一句:“若是这几位朋友叫人家救了出去,我们损失可就大得不可估计啦!”
摇摇头,严婕道:“我只知道把他们囚在如意府中,详细地方我也不明白,听我大哥说,连他们都搞不清楚,只有髯老爷子和府中有数几个人晓得,再有知道的就只能数老焦和黑手党的头儿了。”
心里沉吟着,项真有意要问问外面堡上的防卫情形如何,但又实在一时想不出借口来,如今他自己扮的是如意府角色,若是连如意府的埋伏布置,都搞不清,再去请教别人,那,不是太也透着离谱了么?如今之计,还是以不露形迹为佳,否则,除了增加麻烦以外就没有别的了!……
正沉吟着,严婕忽然道:“喂,吴二,你在发什么愣?”
悚然一惊,项真笑道:“也不知怎的,这几日来老觉得心中恍惚,好像一直有块石头压着似的,沉甸甸,闷郁郁的……”
严婕眉儿微挑,道:“也难怪你,大场面见得少,如今又有这等窝心事儿憋着,怎么会不烦?眼前的情势,老实说,也确实够人头大了。”
项真正想再说什么,门外窄廊上响起
-->>(第2/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