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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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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干戈暂息 山中去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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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要花正将一小瓶紫色液体为晏立灌下,他淡淡的道:“是了,云雾山的虎鹰守着的‘乌紫英’,这些扁毛畜生都知道这些玩意的好处,何况是人?”

    项真缓步自白杨树的后来转了出来,俊俏的面孔上有一片湛然焕发的光彩,他的伤处已经由撕下的中衣包裹好了。

    “老包,我可以在你的两块丧门板挥动之前先给你两个大嘴巴子,以惩你满口荤腥之罪,你信不信?”

    包要花双手乱摇,像要摇掉缠在腕上的两条毒蛇:“信,信,一千一万个信,姓包的谁都不含糊,就是怕了你的‘斩掌’,我的乖乖,老包忘不了你在飞澜江孤家山老包的地盘撒野,在一枚五十斤重的石头抛高一丈向下坠落的一刹里,你一连用双掌削落了一百三十七只白头叫雀——”

    闲散的一笑,项真故意道:“那还是因为你那孤家山再找不着在天上飞的白头叫雀了,否则,只怕还不止那一百多只呢。”

    “呸”了一声,包要花翻着眼皮子叫:“咦?咦?你也是给几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了?好个张狂小子!”

    项真用手揉揉鼻梁,道:“老包,双义帮自此事以后,只怕也不会与你干休了。”

    包要花伸了个懒腰,道:“公子,还不是你赐给我老包的?”

    项真目光里有一股冷森森的意味,他平静的道:“希望双义帮不要为了此事弄得全盘瓦解。”

    “为了什么事?”包要花问。

    项真简单的为晏立出头管事的经过述说了一遍,包要花沉默了片刻,道:“老弟,你呀,不是为兄的说你,就喜欢花呀,云呀,草呀,诗词呀,琴画呀这一套,文绉绉的酸得死人,再说,为了个挨压的货卖这种力实在犯不上,他妈的女人还不就是这么会事……”

    项真凝注着包要花,那两颗清澈而澄朗的眸子里,浮漾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柔和真挚,没有责备,没有愤怒,却使包要花微红着脸呐呐的道:“为,为什么如此看我?”

    一丝浅浅的,却割得了精钢的微笑给予了包要花,项真低沉的道:“不要太偏激,老包,十二年前你爱的女人并没有错,错在你自己。你不能为了她离你而去就把一腔怨恨完全发泄在别的女人身上,这世界,若没有女人,也就不成为一个世界了。”

    包要花哼了一声,道:“好了,老弟,我们不谈这些事。那女人,哼,他妈的没有一点良心,若说有一点良心就不该偷着跑了,老子再碰着她,不生剥了这贱妇就不算是他妈人生父母养的。”

    项真笑了笑,道:“谁叫你背着他乱和别的女子胡来?你这就叫用情不专。”

    “用情不专?”包要花怪叫了起来,“他妈的这叫逢场作戏嘛,哪个男人在外面不多多少少风流几次?这也值得哭哭啼啼最后再来个不告而去?不说起来我还不恨,一提起来我就想将这贱人挫骨扬灰!——

    项真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他举步向君心怡躺着的白杨树下行去,包要花望着他的背影,眉梢嘴角,有一阵失落了什么似的空虚与茫然。

    忽然,他叫住了项真,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又硬改了口:“老弟,地下躺着这么一片,你还没有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项真回头朝他古怪的笑笑,道:“申老四在小磨岭的那档子事,你还记得吧?”

    包要花点点头,项真又道:“这就是了,昨夜,他找上门来?”

    包要花朝四周扫视了一眼,喃喃的道:“找上门来,却留下了这些再也回不去的……”

    在白杨树之后,项真轻轻蹲下,静静注视着君心怡那张被白色绸布紧缠得只剩下两只眼睛的面孔,那两只眼睛是闭着的,长长的睫毛就像两张绒密的帘幕,真美。

    几乎不能察觉,君心怡缓缓动弹了一下,项真俯下身去,低低的道:“姐……姐……”

    缓缓地,那两扇灵魂的小窗儿轻轻启开了,憔悴的眸子里,还印着夜来的惊悸与惶惊,他怔怔的凝视着项真,不怕周遭反映着阳光的刺激,他眨着眼,怔怔的凝视,眼角,有两颗晶莹的泪。

    项真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温柔的道:“姐,你好点吧?一切都过云了——”

    君心怡闭闭眼睛,又睁开,目光里,有着无尽的关怀与忧悒,项真明白,他悄悄的道:“我没事,只是受了一点浮伤。”

    眸子里的欣慰似是有形的,项真可以深切的感受到,他咽下一口泪,道:“你饿不?我叫周——周婶去做吃的……”

    轻轻摇头,那两颗泪珠滚落到裹着的绸布上,项真为她拭去了:“如果疲倦,你就睡一息,我一直在你身边。哦,包大哥来了别让他看见,你还是老样子,像个花子头。”

    有一抹朦胧的笑意,浮在那双朦胧的眸子里,轻轻的,君心怡闭上眼,她并非是去寻梦,她是想在那份迷茫安恬里,轻轻留住这一片温馨。

    虽是深秋了,正午的阳光依旧有些燠热,悄然用了一点小手法使君心怡睡得更熟些,项真抱着她走了出来,外面,晏立已经清醒,正在和包要花谈着什么。

    看见项真晏立急忙想站起来,却被包要花一手按住:“喂,你这大胡子怎么这般迂?浑身是伤还由得你活蹦乱跳?公子爷来了,你一肚子敬意他看得出来。”

    项真瞧瞧那张大胡子掩不住的苍白与疲惫面孔,道:“你们见过了?”

    晏立忙着点头,暗哑的道:“已承包前辈不弃示下名号……”

    包要花一挥手,笑道:“他娘的,都是些书至,呆鸟,酸儒……”

    项真装做未闻,道:“老包,咱们换个地方歇歇吧,晚上还有事。”

    包要花刚站起来,奇道:“有事?你是铁铸的身子,伤带在身上还有个鸟事?”

    项真笑笑,道:“今晚,我要将晏老兄的那一位救回来。”

    晏立的眼睛一亮,随即又龈然道:“不……不用这么急,恩公,你的伤也不轻……”

    项真眨眨眼,道:“当然,假如来得及,我也并不想这么急,只是,我怕那单殉憋了满肚子气回去,一时想不开而处置了你那位未婚妻……”

    晏立哆嗦了一下,呐呐不能出言,他知道这是可能的,单殉的个性与为人他十分了解,只要这事发生,那么,一切的努力和代价都是枉然了。

    包要花舐舐嘴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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