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雪花飞舞之下,狄十娘已经不再坐在马上,被一个二十来岁的白衣少年夹持着,那白衣少年生得獐头鼠目,身材瘦削,一脸的奸猾相,双手紧紧接着狄十娘。正在大揩其油,口中发出得意的“嘿嘿”淫笑。
旁边,站着“浮图岗”的大当家,“秦广大”齐用斗,他后面则露出“金扣草鞋’吕花的半个脑袋来,两旁,气势汹汹地排开了七八名穿着白色劲装的彪形大汉,个个手执兵刃,威风凛凛。
强忍着心中的愤急,南幻岳转过头来望着陈三姑冷笑道:
“这就是你的江湖道义了?”
陈三姑摇头道:
“不关老身的事,这只不过是偶逢其会而已。”
咬咬牙,南幻岳沉声道:
“好个偶逢其会,如今,你是打算跟他们联手,还是各算各的过节?”
陈三姑皮肉不笑的道:
“随便,如果你姓南的不希望老身打落水狗,最好是乖乖回答下老身的问题,老身抽腿就走,否则的话,哼哼,那就很难说了。”
南幻岳沉哼一声道:
“还是那句话,南某人无可奉告,你如果想保存‘白虎堡’的令誉,最好不要插手,否则的话,哼哼!南某人绝不在乎这一套。”
说完,也不理会陈三姑的反应,转身大步向齐用斗行去。
岳大刚怒喝一声,便要抢出去拦阻南幻岳,陈三姑一摆手,打个眼色将他止住了。
那边,齐用斗已厉声喝道:
“姓南的站住,你如果还想这姓狄的贱婢活着的话,就乖乖站着听候老夫发落。”
眼看狄十娘在人家手中,南幻岳只好硬将心头的怒火压下,停住脚步,厉声道:
“吕花,你出来。”
似乎南幻岳当日的威风犹在,目花被叫得身不由主,怯生生地钻了出来,但才走了两步,齐用斗却一声断喝道:
“吕堂主,你怎么啦!”
吕花猛然一震,顿住了,抬手一拍脑袋,尴尬地哦哦遭:
“是……是啊!我……我……怎么啦!”
定了定神,对南幻岳冷笑道:
“姓南的,你发什么狠,须知,今时不比往日,眼前的情势已经完全不同啦,轮不到你呼五喝六了。”
南幻岳怒道:
“贼婆娘,你不是说齐用斗已经瘫在床上,成了废人了么?你好大胆,竟敢欺骗南某。”
吕花哧哧笑道:
“我怎么敢欺骗你呢,南幻岳,那时候,我们大当家的确实被你气得瘫在床上,可是病么,总得会医好的呀?如今,我们大当家不但恢复了往日的生龙活虎,就是一双被你弄断了的手,也配上了两只追你的魂,夺你的命的铜钩啦,嘿嘿,你就等着瞧吧。”
南幻岳哼了一声道:
“真的么,我倒要好好的瞧瞧。”
说着,举步又往前走。
齐用斗蓦地一声大吼:
“站住!”
右手一扬,露出一截黑黝黝、冷森森的钢钩,钩尖搁在狄十娘的俏脸上,冷冷的喝道:
“你姓南的再前进一步,老夫这柄钢钩就要在这贱婢的脸上开一条血槽,嘿嘿,相信你不会希望她破了相吧?”
脚步略一迟疑,南幻岳笑了笑道:
“齐用斗,你用不着拿这个来吓唬我,小心别把你宝贝儿子的狗胆吓破了。”
齐用斗沉声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幻岳哧哧笑道:
“瞧你那宝贝儿子多喜欢狄姑娘,他肯让你破了她的相么?嗯?”
齐用斗掉头看时,果然见到他的宝贝儿子齐超雄竟然搂着狄十娘往后退了开去脱离了他的钩尖,不由生气地喝道:
“混帐,你在干什么,想拆老子的台不成?”
阴阳童子齐超雄急道:
“不行啊,爹,你可别拿狄姑娘去吓唬人家,万一弄假成真,孩儿就抱憾终身的了。”
一顿脚,齐用斗吹胡子瞪眼的道:
“瞧你这副窝囊相,还不闭上你的臭嘴!”
齐超雄哭着脸应了声是,却又嬉皮笑脸地凑在狄十娘的耳边低声道:
“乖乖,别怕,我爹不是真心的,只要把姓南的解决了,咱们就回去成亲啦,嗯,来,香一下!”
狄十娘挣扎着把脸挪开,尖叫道:
“狗东西,拿开你的臭嘴!”
南幻岳“哼”了一声,不屑的道:
“真是什么窑出什么货,齐用斗,南某人真不知道你这‘浮图岗’一方之霸是怎样混的。”
齐用斗老脸通红,回头叱道:
“超雄,再不放规矩些,小心老子揭你的皮!”
这一吼,果然吼的齐超雄不敢再乱揩油了,规规矩矩地夹着狄十娘,暗地里干亲热。
嗯了一声,南幻岳点点头道:
“这还差不多,大当家的,咱们该怎么个谈法?”
齐用斗舐舐嘴唇,道:
“很简单,血债血还,南幻岳,你自己琢磨琢磨好了。”
摇了摇头,南幻岳淡谈的道:
“抱歉,南某倒记不起曾跟你大当家的有过什么血债,叫我如伺琢磨法?”
齐用斗“哼”了一声,正要开口,吕花已叫了起来道:
“南幻岳,你好意思耍赖皮!”
南幻岳耸了耸肩道:
“我什么地方耍赖皮了?”
吕花狠狠的道:
“你在‘大理府’郊外,惨杀了我们‘浮图岗’的‘白幡使者’钟良、‘黑心棒棰’赵根、‘独眼狼’孙傲,‘黑白无常’文浩、包承才等几各高手,你说说看,算不算得是一笔天大的血债?”
又耸了耸肩,南幻岳漠然道:
“吕花,你可莫要忘了,那一仗中,南某人也身受重伤,几乎把老命丧在当场,嗯,说起来,应该是两不相欠,没有什么债好算了才对。”
齐用斗双手一扬,吼道:
“放你娘的千秋屁,老夫这-双手被你毁了,单是这笔帐你就得加倍偿还。”
南幻岳哮哧一笑道:
“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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