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人入微的人,为什么不早早知道姓古的不能交?”
南幻岳苦笑道:
“在他和我交往的日子里,因为他想利用我,又顾忌我,自然会扮出另一副面孔来假装,每次与他见面晤谈,他完全是满口仁义道德加上赤诚一腔,令人不容怀疑,但是,他在控制住你们之后,毫无忌讳之有,自然就会本性流露了……不过,我也承认我多少有些疏忽大意,没有辨清这老小子的为人!”
杨玲恨恨的道:
“古潇然这种老奸巨猾,罔顾情谊的蟊贼,把他放古洞里囚禁几年,我委实认为不算太过——”
南幻岳“嗯”了一声,道:
“所以,我早已决定这么做了。”
顿了顿,他又道:
“虽说他在掳获你们之后,待你比较宽容点,骨子里却也全为了他自己,这点宽容并不算欠他的情,他心里有数,如果伤害了你们,我会活剥了他……不过呢,宝贝,无论他有心无心,总是多少照应了你……”
杨玲迷惘的道;
“你的意思是说?”
南幻岳搔搔头,道:
“为了这一点亦不值得一领的情,我也会给他些好处,当然,宝贝,都是看在你的份上!”
杨玲-扭腰,道:
“我才不要呢,这家伙对我的照应说来说去却全为了他自己!”
南幻岳笑道,
“再说吧——宝贝,他有没有告诉你是怎么知道我从洞里逃出来的?”
杨玲点点头道:
“说了。”
南幻岳“哦”了一声,道:
“他怎么讲的?”
杨玲道:
“姓古的外头也有少不少朋友,不少眼线,你晓得,在一个人有了钱以后那种情形,而你自离开我们之后又在江湖上闹得鸡飞狗走,幻岳,‘浮图岗’的齐家寨你独自挑了,是吧?”
南幻岳道:
“不错。”
杨玲又道;
“另外,你把‘伏龙团’的人也杀了,‘白虎堡’党羽也被你弄了个落花流水,这些事早已在道上传扬开来,古潇然没有耳聋,眼不瞎,他岂会不知道?他一旦知道,自然心里有数——晓得你下一个目标可能就会是他,与其等你找他,何不先下手来找你?况且,他还希望先找着你尚有个商量的余地,如果你找上他的门。就连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啦……”
南幻岳哼了哼,道:
“他倒也聪明,如果我先找上他,我的话也不会多说就要先宰人了——而且我更没有任何人质上的顾虑!”
说到这里,又歉然道:
“宝贝,当时,你真没怪我吧Y”
杨玲问道:
“怪你什么?”
南幻岳低声道:
“没怪我不为了你们而束手就缚?”
杨玲“噗哧”笑了,道:
“傻念头,我又不是三岁孩子,怎会这样糊涂?我为什么要怪你?如果你真的为了怕我们受到伤害而俯首就缚,那样我才会怪你呢,你想想看,我是这样一个不明道理的人吗?你不进他们的圈套,至少尚有救我们的机会,更有替你自己及我们报仇的机会,如若你一旦昧于感情不加抵抗的任由他们摆布,则我们固然完了,你也一样完了,就连半点希望也没有啦,幻岳,不必为这件事稍有不安,没有人会埋怨你,因为你当时的抉择是绝对正确的!”
南幻岳动情的道:
“话是这样讲,但做起来可就难了,你不知道,那一刹间我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做了那样的决定,老实说,非常痛苦……”
杨玲凑过脸来在南幻岳的嘴唇上柔柔一吻,甜蜜的道:
“我知道,幻岳,我比谁都知道,你是那样的爱我,疼我,怜惜我……”
在杨玲黑亮的秀发上抚摸着,南幻岳道:
“只是开始,心肝,以后,我会倾注更多的爱与关怀在你身上,在你心里……”
杨玲用力的亲下亲南幻岳多髭的面颊,欢笑着叫:
“我已经醉了,哦,幻岳,我已经醉了……”
是谁说的来着?爱,只是男人生命的一部分,但是,却是女人生命中的全部,眼前,即是了。
门外,有步履声,夹杂着狄修成的呵呵大笑声:
“什幺佳酿,美酒,有这等劲道?大清早就喝醉啦?”
杨玲急忙站好,整理着鬟发衣裙,一边脸蛋儿红红的俏声道:
“狄老丈来啦……”——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