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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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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赫赫五雄 天长地久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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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不息,而寒山重的戟斧如雷神的报应火锤,带着凄厉的破空之声绕回翻旋,似生翼的索魂者长笑,似白色的驭光凶魂,似只有一个模糊形体的恶魔,在奔舞、在追摄、在冲刺,而皮盾映着团团的紫红光彩,有如一张张带血的脸孔浮移于空气中,有如苍穹的陨石在交织坠曳,五个人做着不规则却又分毫不差的穿掠奔飞,繁复的往来跃腾,他们行动的范围约有十丈,而这十丈之内,己完全被刀练、剑气、斧芒、盾光、掌影所遮掩住了,交织得如此紧急,如此严酷,如此歹毒而又血淋淋的啊!

    表面看起来,他们的移动出手完全是自己与伙伴间演练后的配合行动,其实,行家一眼就知,他们俱皆遵从着矾玉之上点线的跳动流闪而行动,就好像矾玉上所雕的点绞点圆是一面浮动的指示牌,在光度的闪映下指示着他们的进退攻拒一样,而事实上,那块矾玉上所雕刻的图纹,亦是寒山重经过多年苦思而得的联手合力阵式——“五雄图”!这五雄图的深妙之处,乃是能将五位绝世高手的武功融而为一,彼此辅助协补,使弱处消弥,强处更盛,换句话说,即是将五个人的力量融汇成一个整体的力量,无论敌人是一个,或者千万个,都必须突破这整体的力量才行,但是,这其中却有一个微妙的地方,五雄图的阵势只有十丈方圆,假如有千万个敌人却必不能同时击溃这五大高手的力量,否则,不论强弱,必在接触的刹那被歼,试问天下之大,武林中有几人能超越目前的五大高手,便是能够,又有几人能同时承受这猝然涨大了五倍的压力?五雄图的阵式,在任何位置的移转皆保持着整体的攻击锐角与力量,求取在最快最短的时间以内以极度强烈的压力消灭来敌2

    将图纹雕刻于玑玉之上,是因为此种生产于南疆的宝玉有一种随纹理而折光线的特性,每当光度映照于上,肌玉的表面纹痕便会吸收光线而闪亮于沟纹之中,看去异常醒目清晰,更可借着光度的闪烁与跳动来显示招式的路数及动作,这些,都是寒山重心血的结晶,也是他多年钻研的成就!

    于是

    在一声清亮的叱喊中,场中众人以长风阁大阁主生死报姜凉为主,迅速飞跃散开,闪眨中,一片不及听闻的清脆撞击声已连串响起,顿时残余的铁屑钢渣四散,映着日光有如缤纷雪花,似是一盆水倾向一把油伞,又被这把油伞撑弹出去,泼溅飞散,涓滴不留!

    哧哧长笑之声扬起,寒山重一个空心筋斗翻了出来,悠悠吟道:“五雄图,五雄图……”

    承天邪刀禹宗奇一拂衣袖,笑接道:“浩穆盘根,千秋永固!”

    四周刹时响起一片热烈的鼓声与兴奋的喝彩声,有着满额于思的金刀呼浪迟元一个箭步抢了上来,边接过寒山重的金斧,边低声嘀咕道:“院主,你看这多有面子,院主却非要本左卫列入预备手,光彩都叫老司马一个人占尽了。”

    寒山重拍拍迟元肩头,笑道:“你们左右卫原是一体,都是我寒山重的臂膀,又分什么彼此呢?真是太小心眼了。”

    迟元受用的呵呵一笑,邹非,拧了一旁的司马长雄一把,司马长雄痛得-呲牙,收回了仰望太真宫阁楼的视线,阁楼的窗前,噶,可不正是凭楼而凝眸的梦忆柔、郭双双、冯巧儿三位姑娘吗!

    寒山重朝红着脸的司马长雄眨眨眼,转过头去又迎上了金六带笑的眼睛:“院主,这五雄图之阵真是妙极了,本座觉得其威力之雄大,配合之紧凑实在无与伦比,而且可攻可守,能防能挡,只怕难得有人在阵中占上便宜呢。”

    摇摇手上的魂铃,寒山重深沉的道:“五雄图一直是我心中一种联手武功的构想,我们以前时常演练,但都未曾比照玑玉上的招式路数实地配合过,今日一试之下,确证此阵之玄异奥妙不虚,在我心里,十分感到安慰,多年以来,我的心血并未白耗,各位所提陈的诸般方法也有了结果,日后嵌此玑玉于紫星殿秘堂之中,大家平常不可断了琢磨……”

    他正说到这里,一阵急骤的皮鼓声忽然呼呼的响了起来,鼓声里有异常的紧张与阴沉,来自四面八方!

    这阵鼓声甫一入耳,太真官的每一浩穆豪士都不禁怔了一怔,但这只是一刹,一刹之后,承天邪刀禹宗奇赤脸一沉,瞳眼中煞气蓦现:

    “各殿堂阁所属立即进入堵截位置,格杀或活擒任何来敌I”

    迅速而熟练的,太真宫前的各位浩穆高手沉静无哗的开始向周遭散去,但是,他们刚刚举步,四周的皮鼓声却在声声悠长的锣鸣里骤然而止:

    大家愕然了,疑惑的面面相觑,寒山重微皱眉宇,冷冷倾耳凝听,禹宗奇也有些迷悯的道:

    “奇怪……警讯消失了……锣声表示敌人已退……”

    太真宫前的路上,此刻如飞奔来两人,一个是紫星殿的生济陀罗,一个是两极堂的满嘴风吴含元,两人气吁吁的狂奔而近,顾不得行礼,已由生济陀罗双手奉过一块白绢,白绢之上,赫然是用鲜血写着字,而血迹犹尚淋漓未干!

    寒山重面色凝重,接过白绢,只见上面血写着:

    “睹五雄之威,房尔极心死矣I”

    一丝笑容隐隐震现在寒山重唇角,他传示白绢,满嘴风吴含元已抹着汗,呲着一口亮闪闪的钢齿道:“天爷,那小子身手好快,来无影去无踪,凭我们十个人都圈不住他,把守各处险隘的弟兄们还白白浪费了近千只没羽箭I”

    生济陀罗常德也摇头道:“还是赤眼阎浩在无意中发觉的,他在巡行梦桥左近之时掉了腰带的配玉,待他在草丛寻找却发现树桠上有一团人影被阳光映了下来,一声呼叫之下那人一弹而起,好多院中高手紧迫不舍,却连人家的面盘儿都没有看清,临到院墙,那人便丢下这块写着血字的白绢飞身而去……”

    禹宗奇微微一笑,道:“这次本殿不怪你们,来人乃庄主幻剑士房尔极!”

    几声惊噫之声响起,寒山重淡淡的道:

    “与浩穆院齐,房尔极亲来,本院各殿堂阁首座又全在这里,他当然来去较易,此人功力卓绝,为我历年所仅见,却更是一条硬汉!”

    丹心魔剑金六笑道:“他来此必是想雪昔日与院主在五台山斗败之辱,大约一见咱们的五雄图阵仗又知难而退了。”

    寒山重颔首道:

    “所以说,能收能放才是真英雄,这房尔极心性怪异。却也是性情中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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