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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牛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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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了却旧仇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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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想到了昨天在襄阳城的小饭馆里走漏消息的那位,“癫子”与“老马”。他记得这两个人并未丧在自己手下,游目四顾,却早已踪迹杏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溜掉了,但看这情形,这二位仁兄一定是见势不妙,才临阵逃脱的………心中感喟着,秋离转过头朝呆若木鸡的“九翼手”邵斌露齿一笑,那笑容却多和蔼可亲,他懒洋洋地道:“好可叹啊,是么?”

    悚然惊悟,邵斌忙踏前一步,诚惶诚恐,感激地躬身施礼道:“幸蒙秋兄仗义相助,拔刀拯危,解救邵某人于生死边缘,此恩此德,邵某人刻骨铭心,终生难忘——”不等邵斌说完话,秋离那张原来和蔼可亲的面容突然沉了下来,猛地变得寒如秋霜:“少套交情,邵斌,你趁早给我闭上体那张臭嘴!”

    大大地吃了一惊,邵斌又是难堪,又是骇异,又是迷惘地愣了一愣,好一阵子,他才张口结舌地道:“这……这……秋兄………这……”重重一哼,秋离道:“这算怎么回事,是么?你这满口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娟,挂羊头,卖狗肉的伪君子!”

    惊恐地退了一步,邵斌骇然道:“秋……兄想秋兄必是听了什么人恶言中伤,对邵某有了误会……秋兄,且请听我解释………”嗤之以鼻,秋离道:“解释?你还用得着解释么?你混身几根骨头我全清楚,姓邵的,不必麻烦了!”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邵斌神色灰败,绝望地叫:“秋兄……莫不是……你也想要夺取我怀中玉盒?”不屑地一笑,秋离道:“你省着吧,邵斌,就算你跪下来双手献上,我秋离也一脚踢它老远,那只玉盒,你们全拿着当宝,在我看来,却不值一晒!”

    全身骤然冰凉,邵斌恐惧地道:“那么……秋兄之意……”“啧”了一声,秋离道:“简单得很,我们有笔旧帐要结,就象我先前告诉‘八角会’那批畜生所言。”

    惊骇加迷惑,邵斌忐忑地道:“有笔旧帐要结?但……但是,秋兄,你我并无怨仇可言,秋兄大名,邵某也只是神仰,一直未曾拜谒尊颜……这……这又何来旧帐可算?”冷冷地逼视着邵斌,秋离目光如刃:“邵斌,你再仔细想想看,看我们果真素无仇怨么?而你,也的确与我未曾晤过面么?”提心吊胆的仔细端详了秋离一阵,邵斌摇着头有如坠入五里雾中:“秋兄,秋兄盛名煌赫,神威盖世,邵某钦仰已久,但是,邵某的确未曾有幸拜识……”秋离阴沉地道:“你再认认看。”

    苦笑一声,邵斌道:“不会的,邵某虽然年近五旬,然双目尚明,如秋离此等叱咤天下之英雄,只要见过,邵某又岂能忘记?秋兄,这其中恐怕有了什么误解,或是秋兄受了什么人挑拨……”暴烈一哼,秋离叱道:“放你的狗屁!”

    难堪地噎窒了一下,邵斌却提不起胆量来和秋离翻脸,他长长吸了口气,委委屈屈地道:“秋兄,便是邵某有什么无意间开罪尊驾的地方,也还请尊驾不吝指明,至少,邵某也可以赔个不是……”秋离冷冰冰地道:“非但你曾经开罪过我,邵总镖头,襄阳地面的仁义大阿哥,你几乎要了我的命!”

    大吃一惊之下,邵斌惶恐又迷惘地喊着冤:“秋兄,尊驾………尊驾莫不是找错人了?邵某与尊驾素无恩怨可言,又哪里会有尊驾方才所云之事?再说,邵某便是有三头六臂,也不敢妄想谋夺尊驾性命的地步碍……”忽然哧哧笑了,秋离陨阳怪气地道:“别嚷嚷了,总镖头,大人王,我且问你一件事,你想想看,想好了再留点心回答我。”

    三分怔愕加七分忐忑,邵斌嗫嚅着道:“秋兄……未知尊驾欲问何事?若然邵某知道,定然有问必答,答无不尽,邵某是一片诚——”不等他说完,秋离已侵吞吞地道:“你那‘雄泰’镖局子里,大约在十年以前吧,有一个镖师,姓什么叫什么已记不起来,但是,他有个绰号,叫‘黑猴’,这个‘黑猴’,邵老前辈,你可还记得?”一听到“黑猴”两个字,邵斌那张威武严肃的面庞已难以克制地歪扭了一下,脸色也没来由地突然涨成了褚赤。但是,这些反常的表情只是微微一瞬,眨眼问又已恢复原状,干涩地笑了一声,他摆出一副茫然的模样道:“‘黑猴’?不错,邵某早年问确曾有过这么一位镖师,未知秋兄如何识得此人并又提起他来?这人只是一个武功泛泛能力寻常的小角色而已,秋兄凌霸天下,想不到却识得此人……”古怪地笑了笑,秋离道:“当然,我也知道他只是一个武功泛泛能力寻常的小人物,否则,也不会有那些倒霉的事临到他身上了。”

    心里有如十五个吊桶在七上八下,邵斌小心翼翼地道:“秋兄言中之意,是指?……”秋离冷冷地道:“这人今在何处?”

    窥探着秋离的脸色,邵斌谨慎地道:“他已在七年之前,自行辞离镖局了……”一边的眉梢子微扬,秋离不怀好意地道:“是带着他那房如花似玉,却妖冶淫荡的熊老婆一道离开的呢,抑是只有一个人走了!”

    吞了口唾液,邵斌唇角的肌肉不由抽搐了几下,他尴尬又心虚地佯笑着道:“秋兄……呢,秋兄在说笑了,丈夫离开,那有不带着妻子随行的道理?当然他是携带着家眷一齐走的……”点点头,秋离要死不活地道:“那么,你舍得么?”心腔子猛地一跳,邵斌几乎吓得叫出声来,他冷汗顿流,面孔泛白,窘迫之极,惶恐之极地道:“这……这是什么意思?秋兄,邵某人手下镖师辞退,理应携眷他迁,这和邵某人又有什么关系?邵某人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秋兄,呢,尊驾真令邵某人迷糊了……”阴恻恻地笑着,秋离缓缓地道:“迷糊?邵总镖头,只怕你是一点也不迷糊呢,而且,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邵斌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地强行声辩道:“真是黑天的冤枉叼,秋兄,你是武林两道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总不能听信一些宵小奸徒从中挑拨离间,无端端给邵某扣上这一项恶毒帽子……秋兄这全是有人中伤邵某,欲待借你之手来陷害于我……”秋离毫无表情冷板板地道:“你也用不着在这里呼天招地,其实,任你喊冤喊破了嗓子也是白饶,这就叫‘欲盖弥彰’!”震骇地,邵斌圆睁双眼叫道:“秋兄,你切不可听信一面之言!”摇摇头,秋离冷冷淡淡地道:“我哪一个人的话都不听,只是信我自己的!”

    目光突寒,他又道:“现在,邵斌,我们不用再打哑谜了,我问你,可还记得在十余年之前,有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你在那家破德局的后院里,和一个手下镖师的老婆幽会私通的事情?”全身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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