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话尾,当你与周云两情相悦之时,有没有过山盟海誓及以身相许的诺言呢?”艾小玫的目光掠过僵立在一例的周云,她有些凄迷地道:“有……”搓搓手,秋离道:“那时,你一定已全心全意,准备做周云的老婆,哦,妻子了吧?”艾小玫坦然道:“是的。”秋离又道:“你与周云两人换句话说,虽无夫妻之名,但你们却早就两心相许,暗订终身,被此都已认为属于对方了,是么?”苦涩地,艾小玫道:“是的。”尔雅地一笑,秋离道:“但是,你知道为什么你们不能结为夫妇,且更闹得劳燕分飞,又弄出今天这等恩怨来?”挥手阻止了艾小玫欲启之言,秋离低沉却有力地道:“很简单,因为丁骥对你生出邪念,在他单恋于你之时,他同时也知这个周云与你之间的情感。艾小玫,假若是一个光明正大之人,在你知道你心已有属的时候,便会采取上中下三焉的做法;上焉者,他会帮助你,成全你,推己所爱予人爱,会想到至高的情感是奉献而非占有;中焉者,他应该明白事实之不可为而自认相逢恨晚打消此念;下焉者,也需要以坦荡磊落之行为循正途追求于你。但是,丁骥却全不这么做,他在探悉你与周云的交往情形之后,一边加紧了对你的纠缠,一面蛊惑你的师伯,更甚者,他竟约齐了他无边湖的九名爪牙在一处荒舍中暗算周云!”艾小玫惊悸又迷茫地注视了一例的周云片刻,喃喃地道:“他会吗?”冷冷地,秋离再道:“那是个夜晚,周云已被驱出天山门墙,他正在前往天山与你暗中相会,很不幸,竟被一直守株待兔的丁骥察觉了,他们九人一齐下手,将周云捉到。然后,他老人家便在周云脸孔上留下了一些什么?艾小玫,你是女人,应该更明白一个人的面容上除了五官七窍之外是不该再加添上别的东西的;丁骥却为周云加上了,换句话说,他等于彻底破坏了周云的容貌。一个人的面孔是何等重要?姓丁的这么做,可以说比杀了周云更来得阴狠!”说到这里,秋离沉沉地道:“老友,请你包涵一次,脱下面罩!”、周云全身蓦地哆嗦了一下,他退后两步,悲怆地道:“不,秋兄,不!”摇摇头,秋离耐着性子道:“我怕非得如此不可,老友,这是为了你好!”面罩后的双眸浮现着莹莹波光,周云激动地低叫:“秋兄………你放过我吧,为什么你又要我在自己的心上用刀挖?为什么你非逼我撕掀那血淋淋的创痕?秋兄,不要再使小玫难过,不要再令我更生卑贱不安;秋兄,求求你,我宁愿永远得不到小玫,我也不能再一次藉着这残酷事实来索求什么……”秋离双目冒火狠狠地道:“把面罩拿下来,老友,不要逼得我来动手!”深深地注视着周云,艾小改低柔地道:“师兄,你拿下来……”“不,不……小玫……不要看了,你就当那是假的吧……”秋离‘虎’地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道:“妈的,周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就象你这样畏畏缩缩扭扭捏捏?为了这份情感,你受尽了苦,尝够了难,多少悲楚加上多少辛酸?临到这等关头你却敲起退堂鼓来了?你脱是不脱?周云,你休要惹翻了我,我交朋友交龙交虎,可不交你这样的绵羊!”猛然一哆嗦,周云悲痛地哀叫:“秋兄……”一跺脚,秋离咆哮道:“你的面罩是脱不脱?”艾小玫也站了起来,她深深注视着周云,痛楚地道:“我要看……师哥,我也要证明……求你,师哥……”一锉牙,周云窒着气道:“好……吧!”于是,他猛然将头上的面罩再一次撕落下来,他那张恐仿的;丑恶的、青黑条纹与怪异图案相交的吓人面孔巳宛似魔鬼的脸容般那么令人惊绝地出现在艾小玫眼前!
艾小玫的双限蓦地瞪得老大,然后,她象见了鬼一样尖声哀叫起来,脸色一下于变得惨白如纸,全身猛地抽搐一次之后仰身晕倒在床上!
在室中藏了几步,秋离沉缓地道:“老友,我为方才的那些话道歉。”拐摇头,周云道:“不,秋兄,我一点也没有怪你,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我……”吁了口气,秋离平静地道:“你能想得开,我也就放心了。”现在,正晕倒床上的艾小玫已忽然发出了微弱的呻吟,限皮也在轻轻闪动,秋离轻轻地道:“她要醒了……”说话间。艾小玫已缓缓地睁开眼睛,她好象不认识周云一样征征而迷惘地注视着他,一动也不动,好象连瞳仁的光芒都凝结在一条笔直的线上了,那么悠远,那么深邃………周云有些自卑与畏缩地缩回了手,他讷讷地道:“都是我不好……小玫。”突然,那么突然——
艾小玫“哇”地一声痛哭失声,她猛地用力扑到周云怀中,伸开两臂紧紧抱着周云,泪如泉捅,声如杜鹃啼血:“云哥……云哥……碍……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碍……”周云有些手足失措,但是,却更有着无比的兴奋激动,他的身体竞不可抑止地哆嗦着,哽声道:“小玫……小玫……小玫……”侧过身,秋离长长吐口气,心里象顿时放下一块千斤巨石:“我的妈,可成了……”于是——在抽噎、缀泣与呼哈声里,过了很长的时间。
好不容易,这一对苦难中的恋人总算分开了,周云正轻柔而怜爱地在为艾小攻试抹面颊上的泪水,他自己蒙面的布罩也早就湿透了一大块了。
哽咽着,艾小玫幽幽地道:“苦了你了,云哥……”摇摇头,周云道:“没什么……小玫……我杀了丁骥,实在对不起你………。”
低下头、周云惨然道:“我自己……也太疏忽……大意……”这时,秋离走到一边,笑吟吟地道:“二位,本来,在刚才那种情形之下,我本应该立即拿码子走路才叫识相,不大适合留在这里,但是,我心中还有个疑团需要澄清一下,这个疑团是;艾小玫,你怎么才一看见周云的面容,就这么肯定地相信了我们的话?”抽噎一声,艾小玫又泪水如珠,她哀切地道:“我先问你,他伤在刺云哥脸上的花纹,可是用一种三寸多长,灰黄颜色的骨针所为?”秋离点点头:“是一种骨针刺的,周云,式样颜色你应该十分清楚,那玩意在你脸上花的工夫时间都很长……”微微颔首,周云道:“是的……”艾小玫悲愤地道:“在他们无边湖的每个人胸口及背部都有花纹刺着,纹身的图案随着他们身分地位而不同,丁骥的胸上就刺着一双虎头,颜色正和云哥脸上的一样,青黑交问着……有一次,我曾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看见了丁骥亲为一个新加入无边湖的人在林中纹身,刺一只狼头……丁骥是无边湖‘红线’中的头儿,无边湖共分’金’‘红’‘黄’‘蓝’‘白’五线,也就是依着颜色的不同代表地位的高低;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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