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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牛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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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独阻狂澜第(3/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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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概,你与黄衫匪徒也是同路之人了?”摇摇头,秋离一本正经地道:“我说潘老大,你这就不对了,人家堂堂江北第一帮的黄衫会,在武林中指出来也是威名煊赫,铿锵有声,比起这天山一派并不逊色,人家黄衫会没有驾过你们天山派贼鸟,你身为天山老大,却辱骂人家为黄衫匪徒,这,说起来似乎有些不大够厚道。”双目怒睁,潘一志大喝道:“小于利口,本掌门没有这许多时间与你在此闲磨牙根,你速速报名,也免得做个屈死冤魂!”嘻嘻一笑,秋离道:“潘老大,你不要吹胡子瞪眼,你们名门大派讲究的是风度,祟尚的是仁义,可也不能光凭空言白说呀,我与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你就舍得这么一不清二不白地干掉我么?”一番话直把这位天山派的大掌门气得全身哆嗦,手足冰冷,他神色突变,狠酷地大吼:“大胆畜生,你满口胡说,定是活腻味了……”就在这时,潘一志身后那位身着宽大青衫;瘦小枯干的小老头已经缓缓走了出来,他仍然半合着眼,似醒非醒地看着秋离,平静而淡漠地道:“小辈,你好口才,但好口才却必须有好本领撑着才行,看样子,你的本领也不会太差,否则,你是不敢如此嚣张的。”看着秋离,这小老头又道:“在‘双心阁’那边,天山一门的八代前辈可札钦汉兄被人暗算身受重伤,可札钦汉兄的义子,天山八代的第二位冯锷兄嫡传女子之夫丁骥及其友人十二位亦全被人杀死,这些血淋淋的残酷恶行都是谁干的?小辈,你定然知道,这与黄衫会,与你,只怕都脱不了关系!”秋离笑笑,道:“假如我不知道呢?”小老头阴沉地道:“老实说,不管你知不知道,今夜,黄衫会与他的同路人,没有任何一个可以活着离开彤云山庄!”冷峻地,他又道:“也就是说,你说出也罢,不说出来也罢,你这条命,可怜你爹娘白养你一场了。”哧哧一笑,秋离道:“可是真够悲惨,是么?”叹了口气,他续道:“好吧,我说出来就是,免得你们一个个的想吃那凶手的肉又找不着对象。”‘小老头冷厉地道:“说!”退了一步,秋离低沉地道:“在‘双心阁’附近,那些被杀的人,全是我去宰的,假如有时间,我还想把他们碎骨扬灰,可惜来不及了;那位‘银发霜心’可札钦汉老兄,也是由我摆平的,他一大把年纪了,本来可以不要再受这些活罪,但任我怎么劝说,老人家也不肯罢休,强要出头,迫不得已,我只好含着泪,狠着心,小小地将他收拾了一顿!”秋离的话还没有讲完,九手银瞳潘一志已勃然变色,气冲牛斗,他手指秋离;颤抖着,咬牙切齿地道:“你你你……

    你这十恶不赦的奸徒,天打雷劈的畜生……本掌门要剥你的皮!”一摇手,那小老头冷凄凄地道:“凭你?小子,你只怕道行还不够吧?”蓦然他暴叱一声,狠厉地道:“小子,你休要代人顶过,不管是谁干下这件滔天罪孽,老夫俱要将他抽筋锉骨,生生杀死!”‘秋离唇角一撇,唇皮子微扬,他笑嘻嘻地道:“你,是谁?”小老头仰天狂笑,大声道:“好,好,近二十年来,老夫未曾扬名,今夜便告诉了你,也好让你死得瞑目,小于,老夫‘万屠啸天’孟渔!”“万屠啸天”孟渔,这六个字象是突起的一片狂风狂雨,那么咸恂恂,浩荡荡地刮进人们的耳际,吹进人们的心田,四周,凡是曾经闻过这个名号的天山弟子,都不禁大大的惊骇与眩迷,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在天山近于咫尺,居住若干年的这位枯瘦者儿,竟然就是二十年前载誉武林的“天下三雄”之一“万屠啸天”孟渔!盂渔,这两个字不仅象征着力量,威势,更代表着无比的祟高与神圣,他已销声匿迹二十余年了,在二十年前,“天下三雄”即等于是一切武林的绰称,他们是煊赫的,独霸的,高高在上的,纵使三雄中已有二雄早已逝去,纵使三雄已不在江湖上出现,在二十年后的今天,甫一听到这几个字,却仍然有一种令人心胆俱裂,魂飞魄散的惊怖与震窒感觉!

    但是——

    这一阵风,一阵雨,却没有吹刮进秋离心中,他自然也知道“天下三雄”的名声,自然更明白眼前这位“万屠啸天:孟渔的来历,但秋离仍然夷然不惧,自他有生以来,他的肌肤骨肉便仿佛是钢打铁铸的,他的胆力便宛似用五岳之石竖矗的;他的气节只覆披在“义”上,他的思维便牢系在“不屈”上;没有什么可值得他畏惧,没有什么可迫他退缩——哪怕是在离开的死亡之前!就是如此,这十余年来,他才用血肉肝胆积累起他今日的成就,用豪迈磊石堆砌起今日的威望,鬼手秋离,这个旱天金雷似的名声!

    于是,唇角上浮漾着那么一抹浅浅的,满不在乎的笑容,秋离斜瞅着面前神色冷厉的孟渔,轻逸地,他道:“哈,原来竟是你这熊老头,难怪竞有偌大的口气,‘天下三雄’,喂,可是鼎鼎大名的三个角色呀!……”眉梢子一扬,他又道:“多少年来,我就一直悔恨着,悔恨我晚生了二十来年,如若我能早出世二十年——”秋离微笑的面容蓦然冷如寒铁,他暴烈地道:“必不会让你们三个老小子扣上这个名号,你们三个也永远别想如此独霸武林,妄自称尊!”九龙银瞳潘一志面色大变,怒吼道:“小子,你死定了!”孟渔阴侧侧地笑了起来,他慢慢走上一步,领首道:“小辈,看样子你是知道老夫的,唯其你知道老夫,却仍能这般强硬,足可证明你有过人的胆识!”这位当年“天下三雄”之一的老人,面孔上每一条深刻的皱纹里都含蕴着杀机,每一条发根的榴皮肉都似暗藏着力量,他形色丝毫不变,缓缓地,又接下去说道:“如果你身上没有背负着这笔血债——便姑算全是你干的吧,老夫非但不想害你,更有意提你一把,好生夹磨一番;但你竟卷进了这趟混水,染上了血腥,老夫想恕你亦恕不得了,小辈,这太可惜!”有趣的露齿一笑,秋离道:“孟渔,不要再沉迷于你往昔的老迈名声里,不要再顶着那块失去光彩的金字招牌张扬,那已过时了,已陈旧而斑剥了;古人很早便告诉我们一句话: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一句名言,只有把握住现在,保持高峰的力量才不会被摔下去,仅用已成过去的腐朽万儿闯天下的时代,早就不时兴了!……”仍然沉冷如故,孟渔冷凄地笑道:“这么说来,体,小辈,就是那推老夫这前浪的人了?”微一躬身,秋离笑道:“有此荣幸,怎敢推托?”淡漠地,孟渔道:“可札钦汉兄与丁骥这孩子确是由你所害?”秋离意识到对方口气中隐隐的杀机了,那是尖锐的,冷厉的,狠酷的,不露形色的,他轻喟一声,道:“不止他们两个,还有无边湖的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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