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又破人刮掉了,只剩下几个字儿,虽然我只看见了那几个字儿,可是已经够的了。”
逍遥宫主轻“哦”一声,道:““钗头凤”是悔凌烟写的么?”
莫言道:“我是这么猜的,八九不离十,你想嘛,这儿是他的家,别人谁会跑到这儿来住墙上写这个,他自己又好这玩艺儿、精这玩艺儿……”
逍遥宫主道:“除了那阕陆放翁的“钗头凤”,莫言还看见了什么没有?”
莫言道:“我是看见了,可是都没留意,还是你那位义子告诉我的,他看见墙上剩个“错”字踉“瞒”字,猜是阕“钗头凤”。另外旁边还有一行字,也被刮得剩了两个字,上头一个字是“含”,下头一个字是“凌”,因为有这个“凌”字,所以你那位义子猜是梅凌烟写的,而且他猜那个“含”字也是人名里的一个字……”
他话说到这儿,逍遥宫主的身躯忽然一阵摇晃,要不是有萧凄悟和仙儿扶着,恐怕她会倒下。仙儿大惊,急急说道:“师父,你怎么了?”
只听逍遥宫主虚弱地道:“仙儿,把那张椅子拿来我坐坐。”
莫言转身拿过那张满是灰尘的凳子,抖袖拂了一拂,递给了仙儿,说道:“宫主,你……”
逍遥宫主这当儿落了座,微微地摇摇头,说道:“谢谢莫老,我不碍事,歇一会儿就好了。”
莫言跟萧栖悟交换诧异地一瞥,但都没说话。
只听逍遥宫主道:“没错,莫老,那阕“钗头凤”是梅凌烟写的,那个“含”字是人名里的一个字,那是个女子,她就是梅凌烟的夫人,梅凌烟那阕“钗头凤”就是写给她看的,她名字叫台烟。”
莫言猛地睁大了一双老眼,惊叫道:“怎么说,宫主,那叫台烟的女子是梅凌烟的夫人?”
逍遥宫主点头道:“正是。”
莫言瞪目张口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萧凄悟讶然道:“怎么了,莫老?”
莫言忙一定神,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只听逍遥宫主道:“莫老可觉得这里头有什么不对?”
莫言道:“这个……我先没想到那阕“钗头凤”是梅凌烟写给他夫人的,梅凌烟他可是真好这个,没事儿还跟他的夫人在墙上写词玩儿。”
逍遥宫主微微一摇头道:“不是这么回事,梅凌烟是自比陆放翁,有关放翁跟唐蕙仙的恋情,还有这阕“钗头凤”的由来,想必莫老跟萧姑娘都知道!”
莫言抓头道:“我听说过,可不大清楚!”
萧凄悟道:“我知道,陆放翁跟唐蕙仙的这段恋情哀艳动人,令人一洒同情之泪,宫主的意思,悔凌烟既自比陆放翁,想来-这位叫台烟的夫人,必不是他心目中的唐蕙仙。”
逍遥宫主点头道:“不错,他心目中的唐蕙仙另有其人。”
莫言猛击一掌叫道:“好啊:悔凌烟果然是个风流种于……”
逍遥宫主立即截口说道:“不,莫老错了,悔凌烟是个极为专情的人,要知陆放翁是个情圣,他既自比陆放翁,岂会是个风流种子。”
莫言呆了一呆,道:“可是……”
萧凄悟以眼色止住了他,道:“听宫主的口气,似乎知道梅凌烟心目中的唐蕙仙是谁了”逍遥宫主缓声道:“恐怕姑娘也知道了。”
萧凄悟身躯一震,道:“晚辈不敢瞎猜。”
逍遥宫主道:“说说何妨。”
萧凄悟道:“宫主原谅,晚辈以为是宫主。”
逍遥宫主身躯也一震,道:“姑娘,怎么想到会是我?”
萧凄悟缓缓地道:“晚辈现在才觉出宫主对悔宅有一种微妙、而且相当深厚的感情,加以……”
逍遥宫主抬了抬手,道:“对了,姑娘,你冰雪聪明,没错,我就是梅凌烟心目中的唐蕙仙,但……”
仙儿和莫言同声叫了一句“师父”、“宫主”!
逍遥宫主舒了一口气道:“这桩秘密在我心里藏了二十多年了,要不是梅家已成了这个样子,使我悲痛欲绝,我还不会透露,好在眼下也没有外人,人家说触景伤情,我双目失明,无法触景,但我伤情的程度犹甚于那能触景的人。”
“早在二十多年,我跟梅凌烟是一对情侣,我们彼此用情都很深,但是他的父母却阻了这桩婚事,逼他男娶那位风华绝代、国色天香、有当世第一美人的秦含烟,但他却仍未能忘情于我,想想这都是我一念之差铸恨,叫我……”
长叹一声,住口不言。
莫言听直了眼儿,他讶然地道:“我们作梦也没有想到宫主跟梅凌烟当年会是一对情侣……”
萧凄悟道:“那么你怎么后来又创了“逍遥宫”……”
逍遥宫主道:“这就是我的另一段伤心事了,既然已经说了,干脆都说出来心里也许会好受一点儿,如今我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怕谁说话,大家都不是世俗中人,相信二位也不会笑我。”
“当初我另嫁别人的时候已经怀了身孕,那是梅凌烟的骨肉,等到孩于出生,我的丈夫始发现那不是他的骨肉,他逼问我,我只好都告诉了他,他一气之下毁了我的睑,伤了我的眼,把我击落屋后断崖,没想到我却没死,我带着伤逃离崖下,到了现在“逍遥宫”的所在地。因为那个地方很隐秘,几乎隔绝了人世,所以找就在那个地方住了下来,过着淡泊生活……”
萧栖梧脸上变了色,道:“这个人心好狠,手好辣……”
逍遥宫主微一摇头道:“不,姑娘!这不能怪他,是我欺骗了他,谁能忍受这个?我不但不怪他,反而感激他,因为他抚养了我的孩子,他认为孩子无辜,就冲着这一点,他就是把我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我也不会怪他:”萧栖悟道:“宫主认为他会抚养你的孩子?”
逍遥宫主点头道:“他是个跟梅凌烟难分轩轾的人物,真要说起来他有些地方还要比梅凌烟强上一-芈筹,我信得过他,而且过了两三年,我的伤好了之后,我曾偷偷跑去看看,我亲眼看见他抚育我的孩子,对我的孩子视同己出,简直就跟亲又一样,使我对他除了感激之外,还多了一份歉疚。”
萧凄悟道:“听宫主的口气,他也是武林中人。”
逍遥宫主道:“不错,他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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