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山倏然笑道:“人没有不爱财的,但是要看这钱能不能拿,这也就是所谓君爱财,取之有道,我不能跟你一样,只要有代价,别人的死活一概不问,我看、还是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吧!”
乐无畏突然一拳击向江山心窝,出拳既快又猛,显见得他的拳-工夫不弱。
江山笑笑地道:“我早知道你会作困兽之斗的。”
按在乐无畏肩上的五指微一用力,乐惊长问哼一声,击出来的拳头硬生生地又了回去。
江山笑道:“你没能快过我,是不,乐八爷,认命吧!”
他五指力加二分,乐无畏受不了,身躯起了颤抖,一咬牙,他咬得格格。
江山道:“乐八爷,别等我废了你这条胳膊。”
乐无畏从牙缝迸出了几个字,道:“我也不知道我把薛空群弄到哪儿去。”
江山道:“乐无畏,你真的不要命了么?”
乐无畏道:“我说的是实话。”
江山五指微松道:“乐无畏,究竟是怎么回事?”
乐无畏连喘了几口气,道:“朋友,我认栽了,告诉你未必相信……”
江山道:“说说看。”
乐无畏道:“我把薛空群扣进了“梅岭史阁部”祠后的一口大钟里。”
江山一愣道:“乐无畏你这话……”
乐无畏苦笑道:“朋友,是真的”每当有出奇的人物莅临扬州时,我们兄弟都会接到一封信,信里指示我们兄弟几个以女色诱此人入彀,然后把他送上“梅岭”上“史阁部”祠那口大钟里,就是这么回事。”
江山道:“没想到扬州城还会有这种事,这么说还是有人指使你们!”
乐无畏道:“不错,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们弟兄始终不知道他是谁。”
江山道:“有这等事,这人可称得神秘。这么多年来,你兄弟以这种手法前后共弄了多少人去?”
乐无畏道:“算起来也不过三、五个,你知道,武林中的人是不少,可是要出奇的并不多。”
江山摇头笑道:“没想到你们兄弟当初发了那么一笔大财,之后又做上了这种生意,难怪你们有钱,难怪扬州城的人突然见不着你们了……”
顿了顿,道:“乐无畏,扬州地面上的江湖人不算少,为什么当初梅凌烟单找上你,而后那人又找上你兄弟?”
乐无畏苦笑一声,道:“以百颗明珠换取那幅画像的人要真是梅凌烟的话,他找上我就算不了什么,因为梅家是扬州的世家,必熟知我弟兄,至于后来这个人,我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上我们兄弟……”
江山说道:“总有个开端,总有个原因。”
乐无畏道:“若有原因,那恐怕也是“莫须有”,三年多以前有人给我们送了一封信,信上说我们兄弟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要我们兄弟为他做另外一件事以赎前前愆。不过他说做事并不是让我兄弟白干,有相当的报酬,我们兄弟几个当时只以为地面上有些人看着我们兄弟几个发了财眼红,也就没在意。”
“哪知没几天信又来了,那时侯我们兄弟几个已开了这座酒楼,信上指示我们兄弟以女色诱刚到扬州没几天的一个北六省人物,我们兄弟理也没理他。”
“哪知第二天,我们兄弟几个就出了事,每人心口上让人印上了一个血淋淋的手印,你想,这要是想杀我们兄弟几个,那还不是易如探囊取物……”
江山道:“你们兄弟几个一害怕就低头听了他的。”
乐无畏笑道:“不听行么?人不自私,天诛地灭,为了我们自己这条命,为了我们自己这刚创立的基业,只有闭着眼,咬着牙干了。”
江山道:“这几年下来,恐怕你们兄弟几个也真把它当成了一桩大买卖,越干越有劲儿了,这就叫食髓知味,反正你们兄弟几个本是只要有钱什么都干的人。”
乐无畏道:“天地良心,我们兄弟做事,一向利己是不错的,可是我们从不损人,唯有这件事,那是没办法,其实我们兄弟几个这些年来没一天心安过,我们知道,那人手法很高明,到时候背黑拦的是我们几个,迟早会出漏子的,迟早会有人找上我们几个,事实上并没错,这一回终于出漏子了。”
江山道:“听你的口气你倒还有几分良知。”
乐无畏道:“话是我说的,信不信在你,我现在落在你手里,要割要剐也只有任你去了。”
江山忽然站了起来,道:“没有人说要割你剐你,我说了么?”
乐无畏听了不禁一怔,良久才缓缓地说道:“那么,朋友,你…江山道:“头一件事,你以劳力换取代价,看不出伤害了什么人,无可厚非,第二件事儿,虽说是被逼的,但是情有可原。”
“不过你刚才说得好,总有人会找上你们,我只是头一个,以后还会有第一一个、第二个,我不愿意手沾血腥,让他们来对付你兄弟吧,我没难为你,你要是不愿再有什么损失的话,最好让外头那些人也别再拦我,言尽于此,告辞。”他迈步下楼而去。
乐无畏又怔住了。他作梦也没想到就这么了了!
江山迈着潇洒步履出了第一楼,街上的那些人立即紧张了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但是,没有一个是真想一试的。
郝大金急急扬声叫道:“八弟,你还在楼上么?”
乐无畏出现在那扇窗户口儿,只听他说道:“五哥,我没事儿,让他走。”
郝大金道:“八弟,他……”
乐无畏道:“听我的,让他走。”
郝大金没再说话。他一挥手,他的人立即后退让出了路来。
江山迈着潇洒步走了。很快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江山站在一座很大很大的废宅前,这座废宅断壁残垣,里头的野草足有半人高,不但凄凉,在这深夜里更骇人。
从毁坏的大门,以及塌墙的缺口往里看,院落一重重,亭、台、楼、阁都还在,依旧飞檐,依旧狼牙,偶而还可以听见一两声风铃声。
只是,漆黑一片,没有一点生气!
门口有一对石狮子,栩栩如生。
而石狮子身上也够肮脏的,原本白色的石头都快变成黑的了。
江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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