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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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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扬州名伶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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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和尚走了定神忙走了过去,冲着白衣少年肃然合什躬身,道:“施主义伸援手,使得这座数百年古刹得免毁于一日一,功德无量,若衲跟‘归元寺’施众俱皆感激,我佛也当庇佑。”

    白衣少年脸上冰冷之色一扫而净,忙答一礼道:“举手之劳,同足挂齿,再说我也是江山的朋友,若禅师别客气了,请告诉我那位仁兄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和尚道:“自当奉告,江施主往扬州去了。”

    白衣少年微微一怔,旋即拱手说道:“多谢老禅师,我还要追赶我那江兄去,就此告辞了。”

    他转身要走,忽又转回身来,迟疑了一下,道:“老禅师可否告诉我,我那江兄到“归元寺”来干什么来的?”

    老和尚也迟疑了一下,但他旋即肃容说道:“这座数百年的古刹以及老衲等的性命都是施主救的,再说施主也是江施主的朋友,老衲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当即他就把江山的来意概括地说了一遍。

    静听之馀,白衣少年满脸都是讶异之色,容得老和尚把话说完,他立即接道:“有这种事,我早料他……这么说老禅师以为他是赶赴扬州找那姓乐的去了?”

    老和尚点点头道:“是的,施主不以为然么?”

    白衣少年忙道:“不,我也这么想,多谢老禅师,告辞了。”

    老和尚怔了怔,旋即闭目合什:“阿弥陀佛,愿吉人天相。”

    在中国历史上,扬州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与苏州齐,玉树琼花,绿杨明月,人已传诵海内。

    经典上原说:“淮海皆扬州”,尔雅上更说:“江南曰扬州”。

    当时的扬州包括江苏、安徽、江西、浙江及福建诸省,直到隋唐以,改置扬州于江都,唐后直称江都为扬州,当时的扬州不亚于苏杭,而其金粉之皿则远过于秦淮。

    由唐以迄于清嘉庆以前,扬州最为繁荣,东南数百万漕舟浮江而上,此其咽喉,商旅毕集,有十里长街及二十四桥之胜。

    在话中有“绿杨城廓是扬州”之句,也有“瞟缍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之诗句,风流的杜牧更有:“落拓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这么一首脍炙人口的话,由此可见扬州金粉之盛,地由此可见扬州是多么的诱惑人。

    在扬州南大街有这么一座酒楼,飞檐狼牙,富丽堂皇,美仑美奂,门口那对朱红的巨柱上挂着一对笔力劲遒、铁划银钓的对联:“春风闽苑二十客,明月扬州第一楼!”

    这座酒楼就叫“扬州第一楼”,漆金的招牌挂得高高的,老远就看得见。

    扬州是个金粉极盛的繁华所在,歌台舞榭,酒楼茶肆多得不可胜数,而且都具相当的规模。

    为什么这座酒楼敢夸“扬州第一楼”,自然有它的道理。

    第一:“扬州第一楼”不但大而且富丽堂皇,美仑美奂。

    第二:名厨、名酒、名菜。

    第三:歌妓众多出色,南国红粉也好,北国胭脂也好,都是“扬州第一楼”主人千挑百选,不惜重金聘来的,因之她们人美,歌佳,个个色艺双绝。

    当然,士“扬州第一楼”摆桌筵席也好,小酌一番也罢,却贵得吓人,稍微差一点儿的都有自知之明,不敢问津,只有站在远处闻闻酒菜香、听听歌声的分了,有钱的巨贾富绅却一掷千金,毫无吝啬。

    因之“扬州第一楼”赚的是这些有钱大老爷的白花花银子,久而久之,“扬州第一楼”

    成了个有身分、有地位的人去的地方。

    每日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水涨船高,这么一来无形中抬高了“扬州第一楼”的身分。

    “扬州第一楼”也就更出名了。

    当然,鱼帮水,水也帮鱼,去扬州没有比上周“扬州第一楼”更为光采的事儿了。

    谁要是到扬州没有上周“扬州第一楼”吃顿饭、喝杯酒,那就等于没去扬州,也就表示你-里稀松,没什么身分,没什么地位,商场也赎,官场也好,准永远抬不起头来。

    这当儿正是华灯初上,“扬州第一楼”前停满了车马,“扬州第一楼”每晚喧闹达九霄,足把整座“扬州城”都震动了。放眼望去,“扬州第一楼”坐满了当绅巨贾,一个个衣着鲜明,红光满面。

    四、五十张大大小小的桌子是弧形排列着,正对着一座上铺红毡、两尺多高的半圆的怡子。

    台上两边是丝竹管-各种乐器的伴奏,靠里垂着一幅珠帘,帘后如今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高挽着云髻,细束着柳腰,餐影钗光,极为动人。

    满楼的酒客几百道的目光都盯在那幅珠帘上,停杯的停杯,放箸的放箸,目光中都带着焦急。

    而最焦急的一双目光则属于离怡子最近的一位年轻青衫客。

    这位青衫客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长眉凤目,唇红齿白,俊俏风流,手里一把玉骨摺金扇,扇穗儿上坠着一颗小拇指大小的明珠,左手还戴着一-玉板指,一副富家公子哥儿模样,只是油头粉气浓了些,而且目光还有点儿邪而不正。

    这当儿,丝竹管-奏了一个段儿,突然间一个清脆甜美的歌声传出,紧接着珠帘掀起,裙角微扬,水袖瓢瓢,出来了一位风情万种、娇媚无限的唱歌人儿。

    但见她美目微瞟,秋波流转,满楼酒客似乎都被单在了这双龙蚀入骨、销人魂的目光里。

    有钱的大老爷为的就是这个调调儿,蓦雷般的一声当头彩,震得“扬州第一楼”为之一晃,喊叫声中酒客纷纷向台上举起了杯。

    怪的是只有那俊俏青衫客没喝采,他不但没有喝采,反而脸色一变站了起来,他抬手就叫夥计。

    这种主顾夥计哪敢怠慢?三脚并两步地跑了过来,近前欠腰暗笑,小心翼翼地道:“公子爷有什么吩咐?”

    俊俏青衫客生了下去,皱着眉儿,道:“怎么回事,今天晚上雪丰芳雪姑娘又不出场了么?”

    那夥计忙陪笑着说道:“这个小的不清楚,小的只听说雪姑娘生病了,大半是不能够出场了。”

    俊俏青衫客道:“我知道她病了,我不是头一回来,这半个月来我每天都到“扬州第一楼”来喝酒,只为听雪姑娘一曲,我来的第三天她就病了,到今天都已十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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