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那倒不是,只是……”
黄君眉锋一皱,说道:“你是怎么了,“百花城”的你上哪儿去了,前后没几天,你怎么像完全变了个人儿?”
江山倏然而笑,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要叫兄弟就叫兄弟吧!能有这么一个兄弟倒也不错。”
黄君的娇-上掠过了一丝喜意,她也笑了笑,说道:“这还差强人意,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江山道:“我是问问,那位悔恨天,没追上你么?”
黄君微愕道:“什么时候,他追我干什么?”
江山笑笑地说道:“就在遇见“桐柏五虎”之后,他觉得他跟你很投缘,想跟你交个朋友。”
黄君眉梢儿一扬,道:“他觉得跟我投缘,想跟我交朋友?他想干什么?”
江山道:“别冤枉人家,他根本不知道你是个女儿身。”
黄君道:“你没告诉他么?”
江山道:“没有,我告诉他这个干什么,我还没那么快的嘴。”
“那还好。”黄君瞟了他一眼道:“我不许你告诉任何人,我只让你一个人知道。”
江山心头震动了一下,道:“悔恨天这个人本性不错,而且也称得上是年轻这一辈里的俊彦。”
黄君目光一凝,道:“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他本性不错,是个俊彦,那是他家的事,你干嘛要告诉我。”
江山道:“没有什么,我只是这么说说。”
黄君道:“他觉得跟我投缘,也得看我是不是也觉得跟他投缘,他想要跟我交个朋友,我要是不想跟他交朋友怎么办?”
江山沉默了一下,缓缓地说道:“恐怕你还不知道,他的身世很可怜,有一段很悲痛的遭遇……”
他把悔恨天告诉他的告诉了黄君,并且把自己的发现也告诉了黄君。
最后他说道:“他所以有今天这种性情,错不在他,他这个人要任他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他会亲手毁灭了自己,那不但可惜而且让人心痛,我认为要是有个知心的朋友跟他在一起,随时阻拦他,随时规劝他,或许能使他有所改变,从而拯救了他。”
静静听毕,黄君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在沉默著。
过了半晌,她才说道:“你有这份悲天悯人的胸怀固然很好,也让我很敬佩,可是这种事不是普通的事,尤其我是个女儿身。我也想救他,我也不忍看著他这么下去,直到有一天亲手毁灭了自己,可是我不能为他牺牲了我的一辈子……”
江山道:“你……”
黄君道:“你的用意或许不是这样,可是你不能否认将来的结果必然是这样,我要不佳这条路上走,我所做的不但白费而且会适得其反,对他一定是个大打声,我岂不是反而害了他么?”
江山默然,他不能不承认这是实情。
黄君又说道:“我认为真诚的友情一样能影响他,那就是说你也能救他,你既有悲天悯人的胸怀,为什么你不想法子去救他呢?你要知道,你怎么能让一个女儿家牺牲她一辈子为其一个人,尤其她的心已有所属,那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事,你为了救一个人而害了一个人,你忍心么?这也不能算悲天悯人啊!”
江山听得心神连震,沉默了一下之后,他肃容说道:“谢谢姑娘,我受教了,要不是姑娘,我险些做错了事,差一点让我自己抱恨终生!”
黄君唇边泛起了一丝凄楚苦笑,道:“我没让你抱恨终生,我自己恐怕要抱恨终生了呢!”
江山一怔,道:“姑娘这话……”
黄君道:“你刚才听见了么,我说我的心已有所属。”
江山道:“听见了。”
黄君道:“你可知道我把心交给谁了?”
江山心头一阵跳动,道:“这个……我不清楚。”
黄君目光一凝,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江山暗中一咬牙,说道:“真的不知道。”
黄君美目中闪漾起幽怨的神色,道:“好吧!让我告诉你,在“百花城”的时候,我已经把心交给你了。”
江山心神震颤,道:“姑娘……”
黄君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用说了,你让我去救悔恨天,这不是已经很够了么,我把我的心交给你,你却把它推向别人,我不是要抱憾终生是什么?”
江山走了定神,忙道:“姑娘别误会,你我相识才不过几天,前后也不过见过三面而已……”
黄君道:“对你或许不够,可是对我来说已经很够了,你知道“桐柏五虎”追上的时候,为什么我也赶到了?你知道你刚才遇险的时候,为什么我又适时地赶到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一直在暗中跟著你,刚才我厚著脸皮,要跟你做伴儿,是想让你慢慢知道我的心意,谁知道,你……”
她这番话,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听得江山好不难受,他忍不住呐呐地说道:“姑娘我……”
黄君微微一摇头,道:“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我知道这种事无法勉强,就像我不能把心转到悔恨天的身上一样,事到如今我地无颜再跟你结伴同行了,江湖险恶,你要小心,也多保重。”
她那满含幽怨的美目,忽然涌现泪光,头忙低,转身飞掠而去。
江山大急,忙抬手叫道:“姑娘,姑娘……”
黄君去势极快,两个起落已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江山没再叫,手缓缓地垂了下来,胸口像塞了块什么,塞得他透不过气来。
他知道他伤了一个人的心,一个多情姑娘的心。
他没想到那几面之缘,黄君就对他产生了情愫。
他更没有想到,他的几句话会引来黄君赤裸裸的表白。
他知道自己错了,也不能否认他对黄君有好感,可是黄君没有给他机会解释,也走得太快了。
其实,他应该想得到的,姑娘萧栖梧呢?缘不过一面,相处也不过一天一夜,又对他怎么样了?
也好,这样可以专心办正事了,这时候本不该涉及儿女私情。
他一咬牙,猛吸一口气,转身飞掠而去。
江山消失在夜色里,适才他站立处白影一闪又多了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黄君。
只见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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