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下三滥的毛贼打不过下毒、放火,其余全不用担心,我爷爷已经说过,那些贼奴如果识相不动手,还可以容他们多活几天,只诛少数首恶以儆其余,如果真的在那岭上打算下手,那便一个不留,全教杀却为民除害,便连那从北京下来的几个走狗奴才也别想囫囵着再回去。”
接着又笑道:“这场热闹大小如何现在还不一定,反正我们再见面便明白了。”
费虎忙道:“你看你们奶奶不至帮着那群淫贼吗?”
丁旺接着道:“你放心,另外有位前辈已经说过,此行我那奶奶不但决不至帮着贼人来打那位年大人,也许还可以和我爷爷言归于好,说不定她那一双铁掌上,又要打死若干贼人咧!”
说着把头一点,和丁兴身子一晃便窜出老远,仿佛两道黑烟,在那民房之上闪了几闪,便不知去向,二罗忙又问费虎道:“你这小鬼和这两位孩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不早说,险些儿不误了大事吗?”
费虎把头一摇笑道:“我也方才认识不久,如非那位谢老太太先告诉我一套话,还几乎把小命儿送掉,这房上不是说话的地方,且等下去,我慢慢告诉二位如何。”
说着,一同就房上一路窜向西街,直到那客栈后面方才纵落。一说经过,原来费虎自进了县衙之后,便自留神,一路向前张望着,却不料悄没声的,猛觉项上一紧,脖子已被一个黄莺下爪抓个正着,接着胁下又被人点了下,登时做声不得,耳畔微闻一个孩子口音道:
“兴哥且慢动手,这人我在三合兴见过,也许是姓年的派来窥探的。”
接着又听另一个孩子低声道:“本来我也没想宰他,只打算问问他这些贼人把我奶奶骗来安置在什么地方,既是那边派来的,那便更好咧。”
说着又低喝道:“你如实话实说,我决不伤你,弄巧了我们投缘还可以交上一个朋友,只稍有不实不尽,打算骗人,别看我们弟兄年纪小,可照常能收拾你个半死不活,那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说罢,又觉背上被一只小手拍了一下,气血顿开,月光下看去,那制住自己的却是两个孩子,心中料有八成一定是二罗所遇的两个孩子,也就是谢五娘说的那位旧友的后人,一有把握,转冷笑一声也低声道:“你们年纪小,我岁数也不太大,别看我冷不防被你用闭穴手法制住,我还是杀剐全不在乎,老实说,我现在年大人手下当差,此番到县衙来,是奉了江南谢老太太之命,来寻北天山丁真人的夫人卢老太太送信给她,你待怎样?”
那丁兴忙又低喝道:“你叫什么名字,既是奉命送信,信在哪里,还不取来我看。”
费虎再定睛一看,那小的一个果然是白天所见的孩子,忙道:“我叫费虎,送的是口信,只见着那卢老太太自有交代。”
接着又低声笑道:“你不是白天送信到我们大人那里去的吗?既是一家,又何必白费唇舌,早点让我先把信送到,再为细说,大家交个朋友不好吗?”
那丁旺不禁也笑着低声道:“哥哥,人家已经把话说明,何必再多说,不空耽误时辰吗?”
接着一扯费虎附耳道:“我姓丁叫丁旺,那是我哥哥丁兴,丁真人是我们的爷爷,你要找的卢老太大便是我们的奶奶,我们也要去找她老人家,你既送信,我们不妨同去,不过你先得让我和哥哥磕头请安之后再提,要不然我那奶奶已受贼人之骗,她老人家只一生气,也许一掌就将你活劈了,那我可没法救你。”
费虎忙道:“那我先谢谢你,不过我们还有两位罗爷同来,已经到那前面灯光亮处去了,要去了还得赶快才好。”
丁兴笑道:“那是号称川中双侠的二位姓罗的吗,那也不是外人,为了他两位,我回去还受了爷爷一顿教训,如再让他两位在这里出上点事,那爷爷可决不会轻易再饶我,这还宜快去为是。”
说着更不再说什么,立刻也向灯光亮处,一路飞跃而去,那丁旺也说了一声:“你千万别忘了,无论如何,总得等我见过奶奶再为现身说话,否则那便难说咧。”
说着也似一溜烟追了上去,那丁兴一经赶到上房,一见罗翼已在房上伏下,看着下面在窃听着,便从屋后绕了过去,仗着身体小,功夫又好,不但下面群贼并未惊觉,便连二罗也未看见,等他也伏身下去,那丁旺也自赶到,他在角门之上便张见罗轸在巡风,罗翼却把一颗头,全露在帘际,再一看闻道玄,两只眼睛已经抬回上面,不由说声不好,连忙使了一个紫燕穿帘,斜掠过去,轻轻落在罗翼身后扯了他一把,却好避过那一酒杯,接着便跳了下去与卢十九娘相见,并且向群贼发话,把那一酒杯的帐,硬扯到自己身上,等费虎和卢十九娘答上话,这里丁兴也和二罗把话说明,三人这相互一说,二罗不由更加惭愧,匆匆一同来到上房,羹尧和天雄周再兴兀自未睡秉烛以待,便连中凤小香和谢五娘,也在房中等着消息,闻讯也全走了出来,二罗赞虎忙将情形禀明,羹尧天雄不禁全大惊失色道:“这闻道玄真也歹毒,却想不到他竟借闻天声的事,去将这位老前辈激了出来,如非几位老前辈在京早有安排,岂不又将天山一派卷入漩涡,如今万幸丁真人未受蛊惑,暗中反加助力,又幸谢老前辈也与卢老前辈有旧,否则这场是非却说什么也难分辨了。”
中凤在旁抿嘴一笑道:“你只知道谢老前辈与卢老前辈有旧,却不知道小香姐和丁真人夫妇更有渊源咧,此刻那位卢老前辈也许还不知道她也在这里,否则她老人家早来看这位干女儿咧。”
众人不由全是一怔道:“当真吗?果真如此,那话便更好说咧。”
费虎又将卢十九娘的话详细说了。小香凄然道:“我也万想不到,还能看见她老人家一面,不过事隔十多年,如非恩师因为那两个孩子,辗转联想到她,便让老人家站在一处,彼此也未必便能相识。”
谢五娘慨然道:“我也因她和丁真人原来就是一对欢喜冤家,虽属夫妇,却往往因为一件小事也各走极端,才想到她身上,起初还以为受惑是丁真人,才命这孩子投书给她,却没想到,正好倒了过来。”
说着,便向费虎取回那只戒指道:“所好这一件东西乃是他夫妇当年合赠的信物,否则还几误事咧。”
说罢又长叹一声道:“说来她还是我盟姐,只是她这个火燥的脾气,和小性儿始终不改,却很令人难说,别看她说是只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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