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嘉福道:“王爷面前你可以随便走动,可是我这儿不容你随便走动,识趣的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郡主办完事儿之后,自会回去……”
那佩剑黄衣人冷笑一声道:“我知道,我也能等,奈何王爷不能等,别人不知道王爷的脾气,你该知道王爷的脾气……”
谢嘉福道:“别老拿王爷压我,我奉有郡主的令谕,在郡主没办完事之前,任何人不许擅闯后院。”
那佩剑黄衣人“哦”地一声冷笑说道:“你听郡主的,我听王爷的,今天我倒要试试,是王爷的话有用,还是郡主的话有用。”
迈步又闯了过去。
谢嘉福目闪寒芒,双眉一扬道:“你真的非要见郡主不可?”
佩剑黄衣人阴笑说道:“难道你以为我是说着玩儿的!”
谢嘉福一点头道:“好,我让你进去。”
横跨-步闪往一旁。
刚才不让他进去,佩剑黄衣人非去不可,现在谢嘉福退到一旁让出路来让他去,他反而犹豫了。
那也不过是一犹豫,面子攸关,在那节骨眼儿上谁也不愿示弱,佩剑黄衣人脚下一顿之后又往后走去。
谢嘉福一动没动,任他从身前走了过去,容得佩剑黄衣人带着一脸得意傲笑擦着他身边走过,他突然飞起一指点了过去。
佩剑黄衣人做梦也没想到谢嘉福会对他出手,他根本没防备,等他发现不对时,谢嘉福那飞快的一指已然点在于他腰眼上,他连吭都没能吭一声便躺下了!
谢嘉福冲身边那人摆子手,冰冷说道:“把他带下去,等候郡主发落。”
话落,转身往后院行去。
他回到了后院,精舍的门开着,灯光外泻,几个穿官军军服的汉子正在往外撤席,他忙加紧步履走了过去。
李德威吃好了,大姑娘正在陪他喝茶。
谢嘉福跨门一躬身道:“小侯爷,末将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大姑娘霍地站了起来,道:“李自成人在哪儿?”
谢嘉福道:“有人说他还在府里没动,他那府里灯火通明,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明桩暗卡遍布,如临大敌,咱们的人却打听他躲在南山一处神密府邸里,那儿原是‘彰德’大户龚百万的别业,坐落在南山半山腰,景色美而幽静……”
大姑娘道:“南山在什么地方?”
谢嘉福道:“出‘彰德’往南走约摸十二里……”
大姑娘道:“咱们的人是跟谁打听的,可靠么”
谢嘉福道:“我看可靠,他们趁黑夜往南山运吃喝,整只的猪,成篓的鸡鸭,一坛子一坛子的酒,咱们的人看着动了疑,上前试着一打听,那运吃喝的人笑了笑说,你想嘛,还有谁吃得这么好,你听听,这不是李自成是谁?”
大姑娘转脸望向李德威道:“大哥怎么样?”
李德威站了起来,道:“虽不中恐怕也差不到哪儿去,他在城里的府邸灯火通明,戒备森严,分明是一套惑人耳目的手法……”
谢嘉福道:“您看要不要再确定一下?”
李德威摇头说道:“没有办法再确定了,问得多了会招他们动疑,假如再惊动了他,想找他恐怕就难了,我这就到‘南山’去,在没认准那个是李自成之前,我绝不贸然出手。”
谢嘉福道:“末将跟小侯爷一块儿去。”
李德威微一摇头道:“不必了,李姑娘还要人照顾,假如‘南山’上起了火,‘彰德城’里看得见看不见?”
谢嘉福道:“白天不敢说,晚上是一定看得见,您是要……”
李德威道:“我跟将军约定以火为号,将军只见‘南山’火起,就可以立即采取行动,至于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将军带兵多年,几经战阵,应该用不着我多作赘言……”
谢嘉福一躬身道:“末将省得,只是万一末将未见南山火光……”
李德威扬了扬眉道:“那就是我杀贼未成,将军可以暂蛰不动,等待以后的机会!”
谢嘉福还没有答话,大姑娘已听出这话不对,忙道:“那大哥你……”
李德威淡然一笑道:“我也会再找机会的,告辞了,谢谢将军的款待。”
没容谢嘉福跟大姑娘再开口,一步跨出精舍,腾身掠起,飞闪不见。
谢嘉福脸色一变,道:“好快的身法。”
大姑娘淡淡然道:“他的身手是不差,‘布衣侯’‘银牌令主’的衣钵传人怎么会差,恐怕,放眼当今,数他为最,难怪他们听见‘鱼肠剑’就怕,只可惜他的心智差了点儿,不管怎么说,他算得咱们进军的一大障碍,我不能不先除了他。”
谢嘉福谄媚地一笑说道:“郡土才是当今第-,任他擅七十二变,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他难翻出郡主的手掌心去。”
就在这片剡之间,大姑娘的脸色变得很冷漠,眉宇间煞威隐现,冷意逼人,没说话。
谢嘉福一躬身又道:“您现在……”
大姑娘道:“我这就赶到‘南山’去,要让他漏了网,再想擒他可就难了!”
谢嘉福道:“不会的,王爷跟郡主洪福齐天……”
大姑娘冷咛一声道:“不必再说什么了,少不了你的大功一桩就是。”
她迈步往里走。
谢嘉福忙跟上‘步道:“郡主,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大姑娘回过身来道:“你还有什么事?”
谢嘉福道:“秦林来了,他说奉王爷之命来找您,硬要往后闯,属下无可奈何,只有出手制住了他……”
大姑娘脸色一变道:“他现在哪儿?”
谢嘉福道:“属下把他押在了前头……”
大姑娘冰冷说道:“砍了!”
拧身走了出去。
谢嘉福躬下身去,高声恭应:“是,属下遵命!”
口口口
李德戚一口气奔出十几里去。
他看见了,眼前有座黑忽忽的山峰。
山不算高,也没多大,可是他没看见山上有一点灯火。
没多大工夫,他驰抵了山下,这时候再看,却只觉得这座山不低,也不小。
夜色很浓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他难以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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