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摇头道:“你错了,我不是‘汉留’,‘汉留’不会管这种王事。”
赵云冰目光一凝:“难不成你是……”
“对了大内派,我来的。”
赵云飞惊声道:“怎么说,你,你是……”
“我告诉你,那位额驸,已经成阶下囚了。”
赵云飞三个淌再说话,兵刃一起出鞘,一片森冷光幕罩向了李诗。
他们够快,但他们还是慢了一步。
李诗腰里的软剑,早在赵云飞三个兵刃出鞘之前的刹那间,已经掣出,匹练一条,迎上光幕,只听一阵龙吟似的金铁交鸣声,赵云飞三个人,其中两个的兵刃脱手飞了,只剩下赵云飞还握剑在手。
他又要出剑,可惜他又慢,李诗的软剑抖得笔直,那锋利的剑尖,正抵在他的咽喉上,他不敢动了,换谁谁也不敢动。
只听李诗道:“撒手。”
赵云飞很听话,手一松,长剑坠了地。
李诗道:“你们有没有什么话说。”
赵云飞道:“我们都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李诗道:“我懂得你的意思,我也相信你说的是实情,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们,你们的罪,要由朝廷来定,你们有什么话,也可以到京里去说。”
“进京,你要押我们进京。”
“那是当然。”李诗道。
“其实,你倒不如把我们都撂在这儿。”
“什么意见,刚你还怕我杀你们。”
“人谁不怕死,蝼蚁尚且偷生,可是只要错过那一刹那,我们就都是宁愿死在这儿了,因为那只死我们一个。”
“押你们进了京,死的就不只你们一个。”
“不错。”
“你是说,你们这些人,个个有人质扣在‘平西王府’。”
“要不然,‘平西王府’凭什么相信我们。”
“你们有什么人扣在‘平西王府’。”
“不是父母,就是妻小。”
“真的。”
“这是什么事,我还会骗人么!”
真的,照理说,这种事应该绝不会骗人,因为他是求死在此地,而不是求活命。
李诗为难了,这怎么办,他不能把这些人押进京去,害了他们的父母妻儿,他也不能够把这些人都撂在这儿,这怎么办?
他迟疑了一下:“我不能不把你们押进京去……。”
“你能。”赵云飞道:“那全在你,像这种情形,是难免伤亡的,是不是,要是我们都舍了命,难道你能不杀我们。”
他说的是理。
他还是希望李诗能在这儿杀了他们。
李诗还没碰见地这种事,从来没碰见过,他当然不能就这样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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