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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疆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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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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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是不是?”

    黑衣客道:“我打听跟你们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我打听,是为卫护圣驾,你们打听,则是居心叵测。”

    “是么?”

    “当然是。”

    “你吃公事饭,在禁卫旗营当差,却连皇上的行踪都还得打听,而且皇上都已经回京了,你才上‘五台’来,我看你这个差当得含糊。”

    黑衣客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皇上已经回京了?”

    “我当然知道,我是听说皇上已经回京,来打听皇上上‘五台’来干什么的。”

    “你为什么打听皇上上‘五台’来干什么,是何居心?”

    “你会跟我们说实话么?”

    “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打听皇上的行踪?”

    “我告诉你们了……”

    姑娘摇头道:“那不是实话,我又为什么要对你说实话?”

    黑衣客话声有了怒意:“你敢说我说的不是实话……”

    姑娘又摇了头:“别动气,你跟我们说的是不是实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姑娘说到“你知”的时候,她抬玉手,伸水葱也似的手指,她指的是黑衣客的腰,那儿正是藏腰牌的地方。

    黑衣客道:“你……”

    “我怎么?你想怎么样呢?”

    “我要拿下你们俩……”

    “别轻举妄动,我们姐弟无罪,有罪的不是我们姐弟。”

    “那谁有罪,有罪的是谁?”

    “你要我说?”

    “当然!”

    “回去问你那个主子,恐怕他才居心叵测。”

    黑衣客脸色大变,既惊又怒:“大胆!”

    他似乎要动。

    小伙子看出来了,也要动,姑娘拦住了小伙子,淡淡道:

    “两眼睁大些,我们姐弟,一个弱女子,一个半大孩子,要是没有把握,可不敢上‘五台’来跑这一趟。”

    黑衣客一声怒笑:“偏偏我也是。”

    他抬手要动。他的确有两下,动作快,一看就知道是高手,奈何他没姑娘快,他刚抬手,姑娘原一根尖尖玉指,已经递到了他喉结前。

    他一怔,脸色又变,不敢动了,抬起的手缓缓垂了下去。

    姑娘微一笑:“算你知机,不然你喉头非添个洞不可,时候不早了,我们姐弟要睡了,你可请了。”

    黑衣客一声没吭,转身出去了,走得飞快。

    小伙子闪身跟到门边外望,姑娘道:“走了,他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脸,躲起来了。”

    小伙子关上门,转过身:“您为什么不撂倒他呢?”

    “因为他那个主子是汉人,跟咱们也不是仇敌。”

    “您是说……”

    “你没看见他那块腰牌上,那颗虎头下的四个字。”

    “没有,我没那么好眼力,那四个字是……”

    “‘平西王府’!”

    小伙子神情一震,脱口叫道:“吴三桂!”

    “小声点儿。”

    小伙子忙压低了话声:“他唬咱们。”

    “没想到让我看见那四个字了。”

    “吴三桂‘平西王府’的人,怎么会在这儿出现,还打听满虏皇上的行踪?”

    “这就耐人寻味,值得人重视了。”

    “您是说……”

    “吴三桂早就有不寻常的举动了。”

    “您是指……”

    “福临死的时候,吴三桂拥兵入临,前躯进入京畿时,人马塞途,居民走匿,他们的朝臣怕他有变,命他在京城外张幕设奠,吴三桂哭灵成礼以后走了。”

    “这事我知道。”

    “再加上眼前这件事,越发可以证明,他居心叵测,只是他‘平西王府’消息太迟钝了,他们的皇上都已经回京了,他的人才到。”

    “吴三桂不是把他的大儿子吴应熊留在了京里么?”

    “不错,吴三桂把大儿子留为人质,就是为安满虏朝臣的心,而且他这个儿子,一直住在京里,真可以说是朝政巨网,无所不悉。”

    “那吴三桂还怎么敢,又怎么会变……”

    “怎么不会,像他派人上‘五台’来,除了你我赶巧碰上了,别人谁知道,一旦掌握住满虏的皇帝,谁又敢动他的儿子?”

    “天!吴三桂都封了亲王,又拥兵,还不知足?”

    “不能这么说,有这么一个想变,对咱们来说,总是好的。”

    “所以您才让他走了?”

    “对了。”

    “可不知道他会不会放过咱们!”

    “咱们看穿了他,事关重大,九成九他会杀咱们灭口!”

    小伙子双眉扬:“那……”

    “只他一个,他动不了咱们,万一再有人来,告诉他们咱们的身份,他们应该就不怕咱们泄密了。”

    “他们还会再有人来么?”

    “这是何等紧要大事,这么样一个人能干什么,要是我没有料错,这一个应该是前站,主要人物随后就到。”

    小伙子“呃!”了一声。

    “时候不早了,睡吧!”

    真说起来,天色并没有很晚,可是人在山里,又是在佛门清修地,实在没什么事,不早睡觉干什么?”

    说睡觉,怎么睡?姑娘和衣睡炕上,小伙子和衣打地铺,这那像姐弟?睡是睡了,姑娘跟小伙子都相当惊醒,不管有什么动静,都绝瞒不过姑娘,不过,这一夜并没有任何动静。

    第二天一早起来,智圆送来了茶水。

    “师父这么早?”小伙子问。

    “我们早就起来了,出家人,那有晚起的?”

    “有劳师父了。”姑娘道。

    “好说,贫僧的份内事。”智圆道:“两位睡的好么?”

    “我们睡得很好。”

    “那还好,有的施主睡不惯,夜夜睡不着……”

    顿了顿,道:“等一会儿就给两位送早斋来,用过早斋以后,贫僧再陪两位到处看看。

    当然,他这是因为昨天陪姑娘跟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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