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烛也点上了。
于是,大伙儿又拥着一对新人进了洞房,直到半夜才尽欢而散。
这一夜,大礼已行,洞房情趣非笔墨所能形容。
个中滋味,只有严慕飞跟卫涵英两个知道。
那另一对,小黑跟大妞,则躲在大杂院外的墙根下,依偎在一起,喁喁低语,情意绵绵,好不甜蜜。
口口口
第二天,日高起,在大伙的恭送下,严慕飞跟卫涵英走出了大杂院,也许是宿醉未醒,卫涵英娇靥红红的,那成熟的风韵,说不出有多动人。
正午,他两个进了宛平县城。
行走间,卫涵英道:“离开了大伙儿,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慕飞,你说咱们怎么往金家去?”
严慕飞道:“你说呢?”
卫涵英道:“要依我,干脆就硬闯。”
严慕飞道:“硬闯就硬闯,可是咱们不能走作一路。”
卫涵英道:“什么意思?”
严慕飞道:“目前,咱们还不敢断言姓金的就是端木方,他也想不到咱们会找上门去,可是咱们一旦找上门去,如果他是端本方,他就非跑不可,所以咱俩之中,总得有一个留在外面等着截他。”
卫涵英道:“有理,你说谁进去,谁留在外头?”
严慕飞道:“自然是我进去,你留在外头!”
卫涵英微一点头,道:“好吧!我听你的。”
严慕飞道:“到时候跑的绝不止端木方一个,可别多伤无辜。”
卫涵英道:“行,这也听你的。”
严慕飞道:“就这么说定了,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去。”
卫涵英讶然说道:“找个地方坐坐去?”
严慕飞笑道:“大白天里,难道想惊世骇俗?”
卫涵英释然地笑了。
谈笑着,他两个进了一家酒肆,刚进门,一个人霍地站起,头一低,往外便走。
严慕飞眼尖,一眼便认出那是金家的三等护院焦天冲。
当即横身挡住了他笑道:“焦师父,许久不见了,你好!”
焦天冲抬脸陪上惊慌强笑:“唷!我当是谁,原来是严……”
严慕飞道:“严慕飞,庄稼汉!”
焦天冲道:“对了,是严老哥,请坐吧……我有点急事,失陪了。”他斜身要走。
严慕飞伸手一拦道:“好久不见,碰上了,天大的事也该聊聊再走哇!”
焦天冲一惊,强笑说道:“严老哥,实在对不起!……”
严慕飞探手握上他腕脉道:“别多说了,跟我进来坐吧!”
焦天冲脸色大变,一挣没能挣脱,反而闷哼一声,身子一矮,任由严慕飞拉着手走了进去。
严慕飞在焦天冲原坐的那张桌上坐下,拉着焦天冲的手放在桌子上,招来了伙计点了几味酒菜。
伙计走了,严慕飞才道:“焦师父,乖乖地坐着,陪我喝两杯,如果你自觉得快不过我的话,就别乱动,要不然你是自找麻烦,自找罪受!”
他松了手,焦天冲一张脸发白,却没再动。
转眼间伙计送来了酒菜。
焦天冲着准了机会,一提气,便要往起冲,哪知他刚一动,腰眼上便挨了一指头,真气一泄,立即动不得了。
伙计摆好了酒菜走了。
严慕飞望着焦天冲笑道:“焦师父,我没说错吧?彼此见见,我这位红粉知已是‘冰心玉女’卫姑娘,刚才制你的是她,不是我。”
“冰心玉女”四个字入耳,焦天冲脸色又是一变。
严慕飞那里替他斟上了一杯酒,道:“人生几何,这种时刻可不多。焦师父,有酒有菜,只陪我坐坐,到了时候我自会放你走,何乐而不为?何必非自找苦吃不可?喝酒,喝酒。”
说着举起了杯子,焦天冲不敢不喝,他只觉同是一种酒,先前如今大不同,如今这酒苦得难以下咽。
如今想跑,那是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他只有眼巴巴地外望,希望外面突然来个自己人。
喝过了一杯酒,严慕飞又道:“焦师父,你也许知道,我这人向来说一句,算一句,你只要老老实实,我保证不难为你,可是假如你不老实,那就可别怪我多伤无辜……”
顿了顿接问道:“我先问问,焦师父可知我?”
焦天冲勉强地把头点了两点。
严慕飞道:“你知道我是谁?”
焦天冲又点了点头。
严慕飞道:“是谁?”
焦天冲又点头,仍没说话。
卫涵英把手挪离了桌面。
焦天冲忙道:“是严大侠!”
严慕飞道:“还有呢?”
焦天冲狡猾,他暗暗提气,趁着张嘴的时候要叫。
可是他没能快过卫涵英,他刚一张嘴,卫涵英的手已抵上了他的腰眼,冷冷说道:“我这根手指敢说比刀还犀利!”
焦天冲忙改口说道:“还有,还有,是来找我们东家的!”
严慕飞道:“可知道我为什么找你那东家么?”
焦天冲摇头说道:“不知道,只听东家说要防着点儿!”
严慕飞道:“防谁?防我?”
焦天冲点了点头,道:“是的!”
严慕飞倏然一笑道:“那么我找对了,他不该姓金!”
一顿,接问道:“你对你那东家知道多少?”
焦天冲忙摇头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严慕飞笑了,道:“是么?”
焦天冲硬是不敢看他笑,忙道:“严大侠是指……”
严慕飞道:“他姓什么,叫什么?”
焦天冲道:“这我知道,他姓金,叫……”
腰忽地一直,说道:“真的,我只知道他姓金,其余就不知道了,二位就是杀了我,我也只知道这么多!”
严慕飞微微一笑道:“好吧!就算他姓金吧,他为什么要防我?”
焦天冲道:“大概是他知道您要找他。”
严慕飞道:“他今天可在家?”
焦天冲道:“不知道,也许在,也许不在!”
严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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