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我无关,老人家,你把那几个字告诉了卫姑娘?”
长孙森一点头道:“当然,这是条件交换,她给我推荐个人,我当然要把那几个字告诉她。”
严慕飞暗暗一声苦笑,道:“那么,老人家,卫姑娘又去了哪里?”
长孙森道:“卫姑娘她自然是去了……”倏有所警觉,凝目说道:“年轻人,你想干什么?跟我玩这一套,你还嫩得很呢!”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这么说,老人家不见着那人是不肯说了?”
长孙森道:“当然,不过那也得看他肯不肯帮我的忙!”
严慕飞一叹说道:“老人家,你请说吧!帮什么忙?”
长孙森老眼凝注,诧异地道:“年轻人,你问这……”
严慕飞道:“老人家等的不是那个侠骨柔肠,剑胆琴心,‘玉龙美豪客’么?”
长孙森一点头,道:“是啊!难不成你还真知道他在哪里?”
严慕飞苦笑说道:“老人家今天没自跑,你算是等着了他!”
长孙森老眼猛地一睁,道:“你就是……”
严慕飞道:“老人家,早先你该问问我的名号!”
长孙森目中精芒闪了闪,道:“阁下,你请原谅,我得慎重!”
严慕飞道:“好在我是先帮老人家的忙,然后才问卫姑娘的去处。”
长孙森摇头说道:“那恐怕也不行,你要不是‘玉龙美豪客’,我根本就不敢让你帮我这个忙,因为那会送了你的命,误了我的事!”
严慕飞“哦!”地一声道:“老人家,有这么严重?”
长孙森道:“你以为我是危言耸听?”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那么,老人家,这够不够证明我是‘玉龙美豪客’?”
探手入怀,摸出了“穷家帮’那块权威无上的信符。
长孙森目中精芒暴闪,丢下肩上柴挑,翻身便拜。
严慕飞眼明手快,一把架住了他,道:“老人家,使不得,休要折杀后生晚辈!”
长孙森激动地道:“严大侠,您天下共尊,长孙森不敢僭称。”
严慕飞道:“怎么说也是老人家您出道在前,成名在先。”
长孙森口齿启动,还待再说。
严慕飞已然说道:“老人家,正事要紧,说正事吧!”
长孙森老脸上泛起一阵羞愧,道:“严大侠,长孙森万不得已,我这绝不是横施问难,谈什么条件交换……”
严慕飞道:“我知道老人家必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则绝不会这样!”
长孙森摇头一叹,道:“我只知道‘玉龙美豪客’,却不知‘玉龙美豪客’姓什么、叫什么。卫姑娘也没有说,因之才有适才诸多失礼。”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老人家,世上不知‘玉龙美豪客’与严慕飞原是一人的,并不只老人家你一个,请说正事吧!”
长孙森略一迟疑,道:“严大侠,说,一时难以说清楚,请严大侠跟我到蜗居去看看就知道了。”
严慕飞道:“老人家住在什么地方?”
长孙森抬手往左一指,道:“严大侠请看,百丈外那片树林,我就在那片树林内盖了一座茅屋暂充栖身所在。”
严慕飞抬眼循指望去,只见百丈外果然有片树林,树林占地颇广,连绵竟有半里,当即点头说道:“好吧!我就到老人家住处打扰片刻吧!”
于是,两个人并肩向着那片树林行去,长孙森连柴挑也不要了,走了几步后,他侧顾严慕飞道:“严大侠,你找卫姑娘是……”
严慕飞道:“卫姑娘不是对老人家说过了么?主要的我还是找那两个人!”
长孙森道:“那两个人是您的朋友?”
严慕飞迟疑了一下,道:“我不瞒老人家,那两个一个是太孙,一个是锦衣卫前指挥使纪纲。”
长孙森吃了一惊,脱口呼道:“怎么?那两个人一个是太孙……”
立刻有所警觉地住口不言,四下望了望之后才低低说道:“严大侠,太孙没有……没有……”
严慕飞知道住要说什么,一摇头,道:“没有,老人家,纪纲保着他突围逃了出来!”
长孙森激动地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有道是圣天子自有百灵庇佑,真个不差,真个不差……”
严慕飞笑了笑道:“还说什么圣天子,他如今只不过是个亡命徒罢了,能保全性命,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长孙森猛一跺脚道:“该死,太孙当前,竟然被我失之交臂,看来我是福薄,看来我是福薄……”
抬眼凝注,接道:“严大侠,您这时候找太孙是?”
严慕飞概略地把原因说了一遍。
听毕,长孙森大为激动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对,对,对!该,该,该!说什么也只有太孙才是正统,严大侠,当年我因往南海访老渔,没能跟着您辅佐太祖,如今您再出来辅佐太孙,这一回我说什么也不能再错过了,严大侠,唉……”
严慕飞道:“谢谢老人家的好意,现在还不是时候,将来找到太孙,拥他返京的时候,自然会求老人家赐以鼎力!”
长孙森忙道:“严大侠别跟我客气,能追随您左右,那是长孙森的天大荣宠,天大造化,这任何人都会效死莫辞。”
突然失声一呼,叫道:“槽了,槽了,严大侠,我把那几个字先告诉了卫姑娘,这么一来岂不让卫姑娘捷足先登了……”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老人家,那也不要紧,卫姑娘对我虽然有点误会,但她不是不明大义,不识大体的人,她不会对太孙跟纪纲怎么样的!”
长孙森神情一松,道:“那就好,那就好,要不然我这份罪孽……”
突然他又停了步,伸手一拦严慕飞,庄容说道:“严大侠,您不用再到蜗居去了,我这就告诉您诸葛庐壁上的那几个字是什么字……”
严慕飞微愕说道:“老人家,这是什么意思?”
长孙森摇头说道:“长孙森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不敢称一个侠字,倒也算得上识大体,明大义的白道人物,严大侠寻找太孙何等危急?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点私事,误了严大侠这既神圣而又很难难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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