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谭北斗道:“这个……”
白净脸高个子接着说道:“老爷子,傅天豪对赵六指儿虽是个威胁,毕竟傅天豪要到北边来活动的时候少之又少,他不会轻易自找麻烦,树这么一个强敌的,您已经不在公门了,要没什么企图,他岂会这么爽快,一口答应帮咱们这个忙。”
谭北斗脸色又变了一变,道:“老人,你去打听打听,傅天豪送到西跨院去没有,外头问不出就到西跨院去一趟,记住,千万别露出声色。”
姓郝的瘦汉子恭应一声走了出去。
谭北斗手在桌上拍了几下,道:“希望这件事别那么复杂,要不然咱们可就为难了。”
白净脸高个子道:“没什么好为难的,他跟咱们来暗的,咱们也跟他来暗的,其实,您已把‘四残’安插住外头了,只招呼一声,他们马上就能赶到,赵六指儿再大的势力,再雄厚的定力,这座赵家人院里也不过这么几个人,他要是跟傅天豪有什么暗盘,四跨院那三兄弟心里只怕也不会痛快,您说,咱们又怕他赵六指儿个什么?”
谭北斗霍地转头,凝目良久才道:“老二,你不但比你大哥行,简直要青出于蓝了。”
白净脸高个子笑笑说道:“我怎么敢跟您比?”
又谈了没几句,姓郝的瘦汉子推门走了进来。
谭北斗忙问道:“怎么样,老大?”
姓郝的瘦汉子脸色凝重,道:“老爷子,让老二说着了,听说赵六指儿改变了心意。”
谭北斗霍地站了起来道:“赵六指儿没把人交到西跨院?要先跟傅天豪了断他们之间的过节,再把他交到西跨院去……”
白净脸高个子阴阴的笑,说道:“让他们三兄弟等着吧。”
谭北斗道:“老大,你这是那儿来的消息?”
姓郝的瘦汉子道:“我刚到西跨院去了一趟,正好碰见赵六指儿的大徒弟‘猴儿脸’崔护在那,我亲耳听见的。”
谭北斗道:“那,现在傅天豪在那儿?”
姓郝的瘦汉子道:“当然是还在赵六指儿手里。”
“废话。”谭北斗两眼一翻,道:“我还能不知道他还在赵六指儿手里,我是问:傅天豪人现在什么地方?”
姓郝的瘦汉子道:“您想嘛,还能在哪儿,准是在后院里。”
谭北斗转脸望向白净脸高个子,道:“老二,你看……”
白净脸高个子道:“让我先问问大哥……”
他顿了顿,接道:“大哥,西跨院那几位可有什么反应?”
姓郝的瘦汉子道:“这个……没听他们说什么,不过心里不痛快那是难免的,要是我,我心里会不痛快的。”
白净脸高个子道:“你到西跨院去,‘猴儿脸’看见你了么?”
姓郝的瘦汉于道:“他在屋里,我在外头,他没看见我,怎么?”
白净脸高个子沉吟了一下,转望谭北斗道:“老爷子,咱们在中间挑他一下,您看妥不妥当。”
谭北斗道:“怎么个挑法?告诉西跨院那三兄弟,说赵六指儿跟傅天豪有暗盘交易。”
白净脸高个子道:“当然不能这么明显……”
点了点头,沉吟着接道:“要是咱们能抓住点儿证据,那就更好了。”
姓郝的瘦漠子道:“你这话等于没说,抓什么证据?上那儿抓证据,人家开香堂了断过节,不让外人走近,咱们能往后院闯么?”
白净脸高个子道:“这又不是打官司,问案子,非要什么确切证据不可,我的意思是咱们得想个办法摸着点儿道儿,单靠空口说白话那是起不了大作用的,咱们只是凭推测,万一不是这么回事,咱们岂不成了两边儿得罪人?”
姓郝的瘦汉子道:“我知道,可是咱们既不便进后院去,又上哪儿摸一点儿边儿去。”
白净脸高个子道:“办法总是人想出米的,一旦他开了香堂,咱们是不便到后院去,可是在他还没开香堂之前,咱们进去个一两趟可也算不了什么。”
姓郝的瘦汉子道:“进去干什么,找谁去,问赵六指儿,他会告诉你,那是作梦。”
白净脸高个子看了他一眼道:“要照你这么说,咱们只有待在这东跨院里,等赵六指儿跟傅天豪暗盘交易,等着赵六指儿出卖朋友了?”
姓郝的瘦汉子道:“我不是这意思,可是……”
谭北斗皱着眉摆手道:“好了,老大,你们这样抬杠能抬出个办法来么?真是……”
转望白净脸高个子道:“老二,你有什么法子?”
以往,谭北斗大事总是交给老大去办的,“沙河镇”那一趟就是好例证。
真论起工夫来,姓郝的这个老大已得他八九成真传,在三兄弟中也显他为最。
可是,现在,谭北斗开始问计于老二了,凭心而论,论心智,这个老二是比老大强。
浓眉大眼的老三一直没说话,不知哪一样是他的长处。
白净脸高个子笑了笑道:“您跟大哥都坐下来,咱们从长计议,好好商量商量。”
谭北斗很听他的,当即坐了下去,而且招了招手,示意姓郝的瘦汉子也赶紧坐下。
夜色是宁静的,是美的,是一种迷蒙的美,就跟一朵雾里的花,一个雾里的美人似的。
后院那浓密的林木之中,有一座精雅小楼,楼头那间屋,桌上那盏八角琉璃灯的灯光,是异常柔和,门儿开着,纱窗掩着,灯光难以外泄,屋里的春暖也泄不出一丝丝。
凤妞儿换了一袭晚装,蝉翼般的轻纱晚装,雪白的肌肤,成熟的胴体,美好的体态,在这座小楼上,在这种灯光下,能让任何一个男人疯狂。
她,静静地,坐在床前,床上,静静地躺着的傅天豪没脱衣裳,连鞋袜都没脱,脸上的伤口已止了血,溅在领子上的血都变得紫黑紫黑的。
那个伤口,不怎么大,也不怎么深,可是现在看,它是怕人的,尤其是在这么一张脸上,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惋惜,也让人恨不得马上举手把它抹去,无如它并不是画上去的。
凤妞儿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她一双眼直盯在傅天豪脸上,她的一双目光比那灯光还要柔。
楼里外好静好静,凤妞儿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也
-->>(第3/8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