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夫人道:“妹妹以为还该告诉他什么?”
漆雕嫣红笑道:“姐姐的确是难得糊涂,这该姐姐自问而不该问我。”
教主夫人默然了,覆面纱无风自动,缓缓低下了头,半晌,她方淡说道:“没有了,还有什么别的话好说?该没有了。”
漆雕嫣红道:“姐姐,你不以为该让他有个明白的时候?”
教主夫人点头道:“是的,妹妹,在我活着的时候,我希望他永远恨我,永远卑视我,永远……永远……”
漆雕嫣红叫道:“姐姐,你这是何苦?”
教主夫人道:“这样对他我都好了。”
漆雕嫣红道:“姐姐,这时候让他明白,并不算早。”
“不,妹妹不早!”教主夫久抬头说道:“而是太迟了,太迟了……”
漆雕嫣红冰雪聪明,玲珑剔透,一听就懂,道:“姐姐是指今夜……”
教主夫人道:“那原该在今夜之前,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没有今夜,我仍没办法告诉他些什么,也许这是天意……”
漆雕嫣红道:“姐姐,你并没有……”
教主夫人摇头惨笑,道:“妹妹,清白女儿身赤裸裸地横陈人前,任人恣意轻薄个够,这叫什么?跟失身又有什么两样?”
漆雕嫣红道:“姐姐,你说过,像你,为达到目的,某种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是的,妹妹!”教主夫人道:“我甚至可以失身,可是那是因为我已打定了某种主意,已选定了自己将来要走的路……”
漆雕嫣红叫道:“姐姐,你……”
教主夫人摇头说道:“别说了,妹妹,照我的话去做,你就是成全我,这辈子,甚至于生生世世我都会感激你。”
漆雕嫣红口齿启动,欲言又止,终于,她没再说话,可是,娇靥上的神色,望之真能令人心酸、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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