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不是他么,他怎么会亲自来了?白塔寺前来这么一位人物,增光不少啊!要让他们知道,准会慌了手脚。”
傅少华目光一转,望向那锦袍汉子身后,道:“那恐怕就是他属下的十二寨主了。”
可不,锦袍汉子身后跟着一十二个中年大汉子,人人一身黄衣,个个满脸精悍神色。
商二笑笑说道:“没错,少爷,当日北运河上的那位也在里头。”
一点不错,当日北运河上带头劫船那位瘦高汉子也在那十二人之中,不过他今天是一件黄衣,排在最后。
片刻之后,那锦袍汉子带着十二位黄衣汉子从棚子里走出,往三人站立处走了过来。
商二道:“少爷,他们看见咱们了,别是冲着咱们来的。”
铁大浓眉一扬道:“那不是正好么?”
傅少华道:“咱们别在这儿闹事,咱们要带头一闹,这儿非乱不可,那就等于给麻四添麻烦……”
铁大道:“那怎么办,真要找上咱们,让咱们冲他们低头赔不是不成?”
说着,说着,锦袍汉子带着十二位黄衣汉子已然走近。
只听那北运河上见过的瘦高黄衣汉子冷笑说道:“这世界真小啊!没想到在这儿又碰上三位了。”
商二跨一步拦在傅少华身前,含笑说道:“是啊,阁下别来无恙?”
那瘦高黄衣汉子脸色一变,就要上前。
锦袍汉子伸手一拦,道:“别在这儿对朋友失礼……”
“对!”商二笑道:“还是阎瓢把子和气。”
锦袍汉子目光一凝,道:“容阎某人先请教。”
商二道:“不敢当总瓢把子这请教二字,在下商二。”
阎腾蛟一怔道:“昔日‘铁骑会’四卫之一的商爷?”
商二道:“不敢,正是商二。”
阎腾蛟目光一掠傅少华跟铁大道:“那么这两位是……”
商二道:“一位是商二的少主,一位是四护卫之首铁英。”
阎腾蛟脸色一变道:“原来是‘铁骑会’的傅少主,失敬了,曾几何时‘铁骑会’又重现江湖,声威重振,真是可喜可贺,‘黄河十二寨’,在北运河上那个跟头栽的不冤,告辞了,来日再见。”
一抱拳,带着那十二位黄衣汉子走了。
铁大“哼”地一声道:“雷声大,雨点儿小,‘四海龙王’阎腾蛟竟然是这么一位人物。……”
商二笑笑说道:“识时务,知进退,这才叫高人。”
傅少华一直没说话,他那一双目光已转向棚子里外的拥挤人群。
人仍是那么多,却是还没见‘乌衣门’人的影子。铁大的眼睛在四下里搜索。
商二道:“少爷,‘黄河十二寨’,‘白莲教’的人都已见过了。只这‘天地会’的人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您可曾见过像样的么?”
傅少华倏然一笑道:“像样的?什么叫像样的?‘天地会’的人跟咱们有什么不同?”
商二失笑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除了‘黄河十二寨’、‘白莲教’之外……”
傅少华摇头说道:“你该看得出,论实力,这几个帮派大,论人数,这几个帮派却不见得比别人多,我站这儿看了半天。‘黄河十二寨’也好‘白莲教’也好,人数都有限,可是这些不知来历的却多得难数,眼前到京里来的各路豪雄,要较咱们想象中的为多,日后的情形也比咱们想象中的要热闹。”
商二阴声说道:“这我就不懂了,一帮一派的之所以夺这半张血令,是为了邀得异人,添己之助,这些个独来独往,不属于任何派帮会的人,他要夺这半张血令又是为什么?”
傅少华道:“这些人中不外三种,一种是纯粹为来看热闹的,一种是来趁火打劫发笔财的,另一种则是为这半张血令而:来的,至于他们要这半张血令干什么用,那就不得而知了。”
铁大道:“恐怕这种人不是为别人,就是为自己。”
商二道:“这话怎么说?”
铁大道:“很简单,为别人是把那半张血令夺到手之后双手送给别人。为自己则是夺得那半张血令之后卖给别人。”
傅少华耸然动容,道:“可能,铁大这句话恐怕说对了,其实除了这两种目的之外,绝不会有第三种目的。”
商二冷哼一声道:“那为别人的人还好,这些人中最冷血的应该是为自己的这种人,他只认钱,别的什么都不认。”
傅少华点了点头道:“不错,这种人寄生于天地之间,只知道有自己,为自己,从不知道四周还有别的人,别的事物。”
晌午过了,很快地日头偏了西,人越来越少了。看看没什么可看的了,傅少华带着铁大跟商二走向棚子。
棚子里有麻四坐镇,朝中有人好做官,自然是很容易,很快,没缴兵刃就领到三块善民牌。
所谓善民牌,是铁做的,乌黑乌黑的一块,里头是空的,掂在手里很轻。
正面镌刻着四个字,那四个字是:“大清善民。”
以前没这东西,准是官家连夜做出来,专为派这个用场的。
三天过后,不知是谁传出来这么一个新消息,说那张血令已从官家里偷出来,是潜伏在官家的一个忠义之士干的,官家追查得紧,他没处藏,只得把那张血令封在一块善民牌里,事后他再去找时,成箱的善民牌已然拉出来分发了。
傅少华坐在堂屋里直摇头,道:“这说法无稽,简直没有一点可信之处,也不可能,试想有多少地方不能藏,他怎么偏偏把那半张血令藏在一块善民牌里,再说,制造这些善民牌的是铁匠,交货的时候每一块善民牌都焊好了,怎么藏得进去。”
麻四道:“少爷,官家是这么说的,听说马上要收回每一块善民牌。”
商二道:“刚发出来的又要收回去,这……”
目光一凝,望着麻四道:“这消息泄露出去了投有?”
麻四道:“还没有,官家怎能让它泄露出去,只一泄露出去,那一块一块的善民牌就别再想收回去了。”
商二转望了傅少华道:“少爷,照这么说,这消息似乎可信,您想,要不是真有这回事,官家为什么又要把一块块的善民牌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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