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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肠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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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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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宫寒冰他打算逞什么阴谋伎俩,话是我说的,我找他,人拿去。”

    振腕微抛,高大黑衣蒙面人投射而出。

    黑衣蒙面人忙伸双手相接,却被冲力带出好几步外,目中飞闪诡异之色,嘿嘿一笑,道:“多谢南宫大侠!”转身如飞掠下峰顶。

    如今,这清冷峰顶小小的平坦砂石地上,只剩下了南宫逸一人,衣袂狂飘,直欲乘风飞去。

    他投注宫寒冰,笑道:“阁下,你的人都走了,你可以放心大胆地说话了。”

    宫寒冰道:“南宫逸,你错了,你该知我,我要是有害你之心,有计算你之预谋,我不会在乎牺牲几个手下。”

    南宫逸心头一震,笑说道:“我忘了你生就一副狠毒心肠,为要达到目的,向来不择任何手段。”

    宫寒冰笑道:“这才不愧知我,后一句我不置辩,前一句我要更正。你该知道,人之初,性本善。”

    南宫逸道:“你似乎有所自解,我不知你怪的是谁?”

    宫寒冰目中立闪凶煞,道:“天下武林,天下武林逼我如此!”

    南宫逸笑道:“欲加人罪,何患无辞,欲脱巨罪,也理由良多。”

    宫寒冰道:“我说的是实话,事到如今,我也可以告诉你,你可知道甘多年之前,有个名唤宫天玄之人?”

    南宫逸脑中电旋,神情忽震,道:“我知道,宫天玄当年独霸一方、威震关外,为武林中有数的几个黑道邪魔之人,如何?”

    宫寒冰目中寒芒一闪,候又敛态,说道:“人死无对证,只有任人指说;不过,据我所知,他也只是性情怪异偏激、为人孤僻,好恶随心,似乎称不上一个‘邪’字,更称不上一个‘魔’字。”

    南宫逸道:“那是你对他太宽厚了些。据我所知,他在关外横行霸道、劫掠烧杀,为人残酷毒辣,较今日之你,有过之无不及。”

    宫寒冰脸色一变,旋即淡淡说道:“你既有这种想法,我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南宫逸道:“我是站在公正无偏之立场,说一句公道话。”

    宫寒冰道:“你也认为他是个十恶不赦的邪魔?”

    南宫逸道:“事实如此,我不愿否认。”

    宫寒冰冷冷说道:“恐怕你还不知道,他是个天下少有的好父亲。”

    南宫逸呆了呆,注视道:“宫寒冰,这话怎么说?”

    宫寒冰道:“他是先父,我宫寒冰是他唯一的爱子。”

    南宫逸心头猛震,道:“我明白了,当年天下武林激于公愤,群起征讨,杀了宫天玄,因而你记恨在心,引为血仇,乃就……”

    宫寒冰冷然点头,道:“你明白就好,父仇不共戴夫,当年天下武林那种卑鄙狠毒的手法,不是任何人所能忍受的,换了任何人也一样,血债总要以血偿还。”

    南宫逸道:“人死虽然一了百了,但事关今日,我仍要直说一句,按宫天玄的生平作为,他百死难赎。”

    宫寒冰道:“至少站在我身为人子的立场上,我不能不为父报仇。”

    南宫逸道:“亲仇该报,却应先分辨一下是非;令尊生前所作所为,你该比谁都清楚,倘若你口口声声为父报仇,那当年受害于令尊之人的后代,又要找谁报仇?”

    宫寒冰脸色一变,默然不语,但旋又厉声说:“宫寒冰在此,让他们来找我就是!”

    南宫逸未加驳斥,挑了挑眉道:“况且,若非当年天下武林一念不忍,留他子嗣,如今,还会有你这个人在武林中兴风作浪么?杀死官天玄那是除害,留你宫寒冰,这是恩德,实际说起来,天下武林对你官家只有恩而无仇,只有德而无怨。”

    宫寒冰脸色再变,目射凶煞,厉声叫道:“南宫逸!那是你的说法,我不以为是,我只认为这是仇,这是怨,更认为只有血才能偿还!”

    南宫选淡淡说道:“你以怨报德,任性妄为,强找借口,事到如今,我也不愿说你什么了。另外,我问你,‘古家堡’当初可曾参与征讨行列?”

    宫寒冰神情渐趋平静,道:“我不愿抹煞事实,‘古家堡’那时声名尚微,并未参与。”

    南宫逸陡挑双眉,道:“那么,古啸天父女及岳次云何辜?”

    宫寒冰未答,道:“你可愿听听我为什么投身‘古家堡’?”

    南宫逸道:“何用你说,那是因为后来‘古家堡’威名突振、武学天下无敌。”

    “不错!”宫寒冰点头说道:“当时我初创‘幽冥教’,感于单凭‘幽冥教’之实力与本身所学尚不足以压倒天下武林,报仇雪恨,因而隐忍于心,投入‘古家堡’,屈列古啸天门墙。”

    南宫逸道:“古啸天他当时要是知道,他绝不肯收留你。”

    宫寒冰道:“可惜他当时并不知道,而且我投身‘古家堡’后数年之中的表现强过他人,更振‘古家堡’声威,反而得到他的器重。”

    南宫逸道:“这对你已是恩,而且是大恩。”

    宫寒冰道:“他栽培我,我助他提高了‘古家堡’的声名地位,也该算报答了他对我的好心,以及栽培造就之恩了。”

    南宫选冷笑说道:“就算你已经报了恩,但是你不该杀他。”

    宫寒冰冷然笑道:“那怪不得我,‘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要怪只能怪他当年不该劫夺那本比‘古家堡’武学犹胜的‘归元真经’。你知道,学无止境,我多学一分,报仇的把握便增多一分。”

    南宫逸忍住怒火,道:“那么,岳次云呢?”

    宫寒冰道:“那也怪不得我了,谁要他窥破了我的秘密?”

    南宫逸又把填膺怒火压了一压,道:“我明白了,就因为古啸天劫夺他人之物,事后引以为耻,方被你挟持多年,隐忍不敢吐实?”

    宫寒冰道:“一点不错,正是如此,那是他罪有应得,该道报应,自己找的,不能怪我。”

    南宫逸道:“我不否认,他是不该劫夺他人之物,他死得不算冤屈,但你就为了一本‘归元真经’便大逆武师之罪行,仍然面死莫赎。”

    宫寒冰道:“他既可夺之于人,当然我也可以夺之于他。

    固然,他名义上是我的师父,我难脱弑师之名,但你却不该代他出头……“南宫逸冷笑截口说道:”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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