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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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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蛛丝马迹第(5/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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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燕豪目光一凝,道:“怎么,霍大侠没有参与搜捕?”

    金太极道:“据我所知,霍大侠跟霍姑娘一直在新涛阁中没出来。”

    李燕豪道:“我到新涛阁看看去,新涛阁在什么地方?”

    “正西,少侠到那儿找名弟兄一问就知道了。”

    李燕豪谢了一声,快步行去。

    到了西边,他找了一名金家船帮的弟兄问了一声。

    那名弟兄指着不远处一座小楼,道:“那就是新涛阁。”

    李燕豪直奔小楼而去。

    到了小楼一看,好精雅的一处建筑,两层,飞檐狼牙,朱栏画栋,楼下还围着一圈花木。

    李燕豪进了小楼,没见人影,当即拾阶上楼。

    刚踏上楼梯,楼上立即有人沉声问道:“谁?”

    是霍天翔的声音。

    李燕豪忙应道:“是我,燕豪。”

    没听见霍天翔再说话,李燕豪登上了楼,却见霍天翔站立在楼梯口。

    李燕豪躬身见礼。“姨父。”

    霍天翔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转身行去。

    李燕豪跟在后头,到了一座小客厅里,霍天翔停步回望,微一抬手,示意李燕豪一旁坐下。

    两个人落了座,霍天翔凝目问道:“你来干什么?”

    李燕豪道:“表妹呢?”

    “不要去打扰她。”

    “是。”

    “不是不让你见她,纵然你见了她,又能怎么样,安慰,对她已经没有用了。”

    “姨父,我知道。”

    “要是没有别的事……”

    “姨父,我有事。”

    “呃,那你就说吧。”

    “我想请姨父参与搜捕哈三。”

    霍天翔突然泛起了一阵激动,但是很快地又趋于平静,他缓缓说道:“我不想参与。”

    李燕豪听得一怔,霍天翔居然说不想参与搜捕哈三,这是不可能的事,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应该毅然应允,甚至,他应该自动参与。

    但是,他并没有自动参与。

    那么“自动参与不成立”其他的情形是不是也要被推翻呢?是什么理由被推翻呢?

    李燕豪着实怔了一阵,在霍天翔站起身的时候,他定过了神,叫道:“姨父……”

    霍天翔眉宇间掠过一片黯然之色,“我心灰意懒,已然不愿过问武林中的任何事,等离开此地以后,我就要接家小退隐,在这退隐的前夕,我不愿意再卷入武林是非之中。”

    “姨父,这,这不像是您说的话啊?”

    “毕竟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你已经听见了。”

    “姨父,别人或许不知道,您应该明白,这不单纯是武林中事。”

    “还有什么?公仇,我心如古井,是起不了半点波涛了,我已跟所有的恩怨就此一刀两断,说得再明白一点,这个世上,已经没有霍天翔这个人了。”

    李燕豪猛然站起:“姨父——”

    霍天翔抬手拦住了李燕豪的话:“你不要再说什么了,说什么都是白费唇舌。”

    李燕豪毕竟还是又说了一句:“我不以为您说的是真正的理由。”

    霍天翔长眉耸动,目光一凝,道:“你以为什么才是真正的理由?”

    “我还不知道,不过我认为你应该参与搜捕。”

    “我应该自动参与搜捕,我却没有自动参与搜捕,你们就应镶了解我的心意了,何必再来邀我。”

    “我就是因为不了解您的心意,所以才来邀您。”

    “你不了解我的心意?”

    “据我了解,您对哈三应该恨之入骨。”

    “我恨哈三,不,不,我为什么要恨哈三,我不恨他,一点也不恨他。”

    “姨父……”

    “你该知道,我生平不惯虚套。”

    “您会不恨他,您太有恨他的理由了。”

    “你错了,我没有理由恨他,一点也没有。”

    “姨父,您还要我明说么?”

    霍天翔脸上变色,目光一凝,厉声说道:“你无须明说,是我霍家人给人以可乘之机,何必要怪别人。”

    李燕豪一怔,继而心头震动,久久无法平静。

    原来如此,这就是当代第一人霍天翔的处世为人,胸襟、气度太以宽宏、太以伟大,有谁能做到这一点,他不该是人,而该是神,

    简直让人肃然起敬。

    良久,李燕豪望着霍天翔缓缓说道:“姨父,我没想到您是这么个人,您伟大,您让我敬佩,但是,我这个做晚辈的也要斗胆说您一句。”

    “你还要说我什么?”

    “忠恕之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您没有说,但是您有充份的表现了,不过,您似乎错会了忠恕之道的真正意义。”

    “怎么?”霍天翔薄有怒色:“我活了这么大年纪,半辈子钻研儒家学说,还要你来教我。”

    “教您,我不敢,我也没那么大胆,你钻研半辈子的儒家学说,论胸蕴,您不作第二人想,但是,您研讨的结果却远不如先师来得透澈。”

    霍天翔怒色敛去,道:“你要是拿你师父来比,我倒愿意听听你的道理。”

    “姨父,忠恕之道应该是有限度,也是要看的,我汉族世胄,数千年来,无不受儒家思想的影响,无不奉孔盂学说为圭皋,但是远在满虏未入关之前,有多少汉族世胄为抵御侵略抛头颅、洒热血,自先朝衣冠沉沦之后,又有多少汉族世胄不惜个人的牺牲而前仆后继,倘若他们都以忠恕之道对满虏,我汉族世胄、先朝遗民,不就不会有牺牲了么?”

    “你说,我还能怎么样,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最好的办法,是不是?”

    李燕豪又默然了。

    的确,这是霍天翔唯一能做的也是最好的办法,与其她这么活着,不如让她早死早解脱。

    这是最慈善、最仁义的做法。

    然而,对一个做父亲的来说,两样都让他痛,尽管一个是长痛,一个是短痛,但却让他难做抉择,太难了,实在是太难了。

    虽然只是那么一指点下去,可是这一指,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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