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会告诉他们的,你要是见着谁也帮我关照一声,好了!没事儿了,你忙去吧。”
黑衣壮汉答应一声匆匆地走了。
费独行转身又往里行去!
他并非语出无因,也不是过于小心,事实上他一出内城就发现被人缀上了,两个,一直缀着他到了“什刹海”,就是刚才他借着关门打量的那两个。
那两个面目陌生,他没见过,不过看举止神情不像是黑道人物,看他们的轻快步履以及敏捷的行动,分明也都具一流的好身手!
费独行一边缓步往后走,一边抬眼四下打量,他没有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也没有发现这座别业跟他上次在这儿住的时候有什么不同,他暗暗好生诧异!
正诧异间,只听一阵银铃也似的女子嘻笑声从后头传了过来,听笑声人还不少!
他不由为之一怔,记得上次在这儿住的时候,使唤丫头也不过那慧香一个,怎么现在有那么多个,难道这就是……
心念转动间他已然进了后院门,只见那广大的后院花木之间有四个青衣少女正在那儿互相追逐嬉戏,一个个不但长得好而且都带着聪明伶俐样儿。
就在这时候,那四名青衣少女也发现了他,马上停止了追逐跑了过来,近前请个安,四对明眸都盯在了费独行脸上,居左一名道:“您可是费爷?”
费独行道:“不敢!我就是费独行,四位姑娘在这儿是……”
居左一名青衣少女马上道:“婢子叫琼英!”
往身边一指,依着次序道:“她叫海红,她叫凤仙,她叫桂子,我们是奉总管之命到这儿来侍候您的。”
费独行只觉这四名青衣女婢个个陌生,一个也没见过,忍不住道:“四位姑娘原都在府里么?”
琼英嫣然一笑道:“您没见过我们四个,是不?”
费独行微一点头,道:“不错!我觉得四位都很面生。”
琼英道:“我们也没见过您,因为我们根本都不在中堂府。”
费独行讶然说道:“那么四位姑娘原都在哪儿?”
琼英摇摇头道:“您原谅!我们不能说,您还是等见着总管的时候您问他吧。”
费独行还待再说。
海红突然带笑说道:“其实您只知道我们是来侍候您的就行了,您又何必问那么多?”
琼英道:“说得就是嘛,费爷!您哪儿坐,我去看看张妈水烧开了没有,好给您沏茶。”
话落,她拧身跑了,大辫子一甩一甩的,配合着她那圆润纤细的腰肢,煞是好看。
费独行没注意这个,不禁又讶然问道:“张妈?”
凤仙道:“您是来这儿住几天的,不是待一会儿就走。总得吃饭哪,张妈是专管做饭的,您不知道,张妈的手艺好着呢!京里各大府邸的名厨师都比不上她。”
费独行道:“这位张妈又是哪儿来的?”
凤仙道:“我们那儿来的呀!”
费独行道:“你们那儿?”
“可不!”凤仙笑笑道:“我们那儿干什么的都有,等您问过了金总管,他要是肯告诉您,您自然就明白了。”
费独行暗暗一声苦笑,心想:“看来我要在五里雾里过些日子了……”
只听桂子道:“费爷!您哪儿坐?”
费独行一眼瞥见不远处的八角凉亭,道:“就到亭子里坐会I[去吧!”
海红道:“好哇!我这就去叫琼英把茶端到亭子里来。”
她也拧身跑了。
费独行迈步往小亭行去!
桂子突然也拧身走了,只凤仙一个人陪着费独行进了小亭。
凉亭就是凉亭,浓荫遮日,轻风拂面,再看看四下的玲政楼阁,水村小桥,叫人浑身没有一处不舒服。
桂子端着一个铜盆到了,盆里是清凉的洗脸水,还有一条新的手巾,往张石凳上一放,她带笑道:“大热天地的,您先洗把脸吧。”
费独行忙道:“多谢姑娘!我怎么敢当。”
桂子道:“您可别这么说,您这么说,不敢当的是我们,我们本来就是来侍候您的,您快洗脸吧,条快来了。”
费独行还真想洗把脸,他没再说话,当即卷起袖子把脸洗了,清凉的水洗去满脸黏腻的汗渍,这下可更舒服了。
他把手巾刚往盆里一放,桂子端起盆就走了,他忙道:“谢谢姑娘!”
桂子回眸一笑,居然娇媚横生:“哟!费爷,您这是干吗呀!”
桂子走了,费独行吁了一口气坐了下去!
凤仙落在了他对面,拿眼皮瞟了他一下,道:“能到这儿住些日子的人可不含糊,费爷!您是为什么能到这儿来的呀,能告诉我们么?”
费独行道:“还不是为中堂做了点事儿,中堂这么一高兴就让我来了!”
凤仙道:“您客气!据我们所知,凡是能到这儿来住些日子的,都干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要不然能到这儿来住些日子的人可就多了。”
费独行明知故问,道:“怎么!到这儿来住过的人不多么?”
“可不!”凤仙道:“扳着指头算算,连您也不过只有两位。”费独行“哦”地一声道:“那另一位是……”
凤仙眨动了一下美目,道:“姚师爷呀,您没听说么?”
费独行又“哦”了一声道:“我想起来了,对了,姚师爷是为中堂盖了一间密室,中堂很高兴,所以才赏他到这儿来住了些日子。”
凤仙道:“不错!是为这,费爷!您进去过那间密室么?”
费独行不说没有,却问道:“你进去过?”
“我?”凤仙撇撇小嘴儿道:“前辈子又没烧好香,哪修得这么好福气,您别忘了,我们是侍候人的丫头,连中堂府都进不了,哪能进什么密室啊,不过……”
费独行听得一句“连‘中堂府’都进不了”正想借机会套凤仙的话,又听得凤仙一句“不过”,他当即改口问道:“不过什么?”
凤仙道:“我们听姚师爷说过里头的情形,说起来倒多亏当时他多喝了几杯酒,要不然我们连听听的福气都没有,听姚师爷说那们密室的图是他画的,里头什么都有,中堂最稀奇的玩艺儿都成在里头,里头也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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