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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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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赌场锄奸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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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金老今儿个这运的确不怎么样。”

    有的心疼,有的幸灾乐祸,珠子是人家那位的,人家那位一点儿也不着急,站在那儿要多稳有多稳,就跟那颗珠子不是他的。

    他两眼直盯着当庄的,当庄的脸色有点儿不大对。

    当庄的缓缓伸出了手,把两张牌一翻,刹时一桌子全叫了起来,金百万直了眼,脸上的肥肉打哆嗦,金二奶奶乐得猛睁凤眼,小嘴儿樱桃绽破,笑了,既惊又喜,那模样儿要多动人有多动人。

    闭十!当庄的八点儿搭个二,闭十一个。

    络腮胡大汉乐得直哈哈:“当庄的,你他奶奶的也有抓闭十的时候啊,没说的,赔吧。”

    当庄的不但照赔,而且还得统赔,把银子往外推的当儿,他飞快地往旁边递了个眼色。

    八百两银子,桌面上没那么多,当庄的给了张八百两的银票,人家那位随手就递给了金二奶奶。

    金二奶奶接了过去,一双眼波紧紧地盯着那张脸:“我们现在没办法找给您。”

    人家那位含笑说道:“二奶奶先拿着吧,我什么时候得空再到府上拿去。”

    金二奶奶一喜道:“那,那也好,我就先收着了。”

    刚才拿珠子到后头去那汉了走子过来,拍了拍人家那位,含笑说道:“这位,可否借一步说句话?”

    人家那位转眼过去道:“有什么事儿么?”

    那汉子含笑道:“是关于您这颗珠子,我们东家很喜欢……”

    人家那位一点就透,“哦”了两声把珠子往袖子里一袖,冲大夥儿一抱拳,道:“失陪。”

    他跟着那汉子走了,把金二奶奶的一颗心也带走了,金二奶奶的一双目光想跟着他走,可是当着这么多人怎么好那么明显,只有让一颗心跟他走了。

    人家那位跟着那汉子进了后院,这后院可真够大的,一眼瞧过去数不出有多少房子多少灯。

    进后院,那汉子问了人家那位一句:“贵姓?”

    人家那位道:“不敢,费。”

    那汉子把姓费的带进左边一间屋,这间屋在一条长廊的紧把头儿,屋子里只有一盏灯,别的什么都没有。

    刚进屋,后头又跟进来两三个,都是个头儿挺壮的汉子,也都是刚才在前院两边站着的那些汉子里的。

    四个人把姓费的围在中间,靠门站的那个还把门关了起来。

    姓费的似乎看出不对来了,目光来回扫了扫,然后落在对面带他进后院那汉子脸上,含笑问道:“这是干什么?”

    那汉子道:“朋友是哪条路上的?”

    姓费的道:“哪条路上的?这话什么意思?”

    那汉子道:“别装蒜了,光棍儿眼里揉不进一粒砂子,敢到张家口来砸我们的桌子,应该是有万儿的人物。”

    姓费的“哦”地一声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你们那个当庄的在牌上做暗记,在骰子上玩手法专吃人家姓金的一个,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那汉子道:“没什么说不过去的,这个院子里近百口全靠这个吃饭,要不多抓几个,让我们大夥儿喝西北风去?”

    姓费的道:“这就对了,我也是靠这个吃饭的,你们吃得太多了,分一点儿我吃吃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汉子冷笑一声道:“那你也得放亮招子看地方,我们这儿不兴这个……”一伸手道:

    “给我吐出来。”

    姓费的道:“我吃这么一点儿都得吐出来,那你们吃的呢?”

    那汉子脸色一沉道:“少废话,你吐不吐?”

    姓费的笑笑道:“你看见了,我把银票交给金二奶奶了。”

    那汉子道:“不错,我看见了,可是你手里还有颗珠子。”

    姓费哈地一声道:“居然打起我这颗珠子的主意来了。好吧,珠子在我身上,你们自信拿得去,尽管伸手就是。”

    那汉子望着他冷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跨步欺身一拳捣了过来,这一拳取的是正心口。

    姓费的一侧身让过了这一拳,腿一抬,膝盖正顶在那汉子小肚子上,那汉子闷哼一声弯下腰去,姓费的扬手一掌砍在他脖子后头,他爬下了,没再动一动。

    姓费的笑了:“就凭这种身手也想吃这碗饭,还有哪位要珠子的,来吧?”

    另三个汉子睑上变了色,探怀的探怀,摸腿的摸腿,一个手里多把匕首,两个手里多把铁尺。

    拿匕首的那个一声没吭,挺腕就扎。

    姓费的让过匕首抓住了他的腕子,另一只手同时抓住了他的后腰,趁势一抖一送,拿匕首的汉子整个人飞了起来直往两扇门撞去,砰然一声,两扇门垮了,拿匕首的汉子跟着两扇雕花格子糊着高丽纸的门飞了出去,人摔出了廊檐,匕首飞得更远,他爬在地上也没再动弹。

    两个拿铁尺的脸白了,一步跨到门口往外退去。

    姓费的笑笑说道:“怎么走了,珠子不要了?”

    嘴里说着话,脚下跟着逼了过去。

    那两个退出了屋子,往廊檐外退去,手紧握着铁尺,两眼直盯着姓费的,不敢眨一眨,紧张得不得了。

    姓费的两手背在后头,跟个没事人似的,一直逼了过去,他刚跨出廊檐,陡然一声沉喝传了过来:“站住。”

    一条人影腾掠而至,落在了那两个汉子身边,来人是个瘦高个儿,阴沉脸,森冷目光一扫姓费的,冷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瘦高个儿阴沉脸一来,两个拿铁尺的汉子胆气为之一壮,一个铁尺一指姓费的,道:

    “顾爷,这小子不知是哪条道上的,竟敢跑到咱们这儿来吃咱们。”

    阴沉脸瘦高个儿哦地一声道:“朋友是哪条道上的,怎么称呼?”

    姓费的道:“我姓费,从关外来,你们这儿在牌上坐暗记,在骰子上玩手法,专吃一个,我看不过去伸了伸手,就怎么回事,这几位却把我带进后院来想把我搁在这儿,你阁下评评理,这是不是太过了点儿?”

    阴沉脸道:“天下的赌场一个样,尊驾既是道儿上的朋友,就该知道开赌场的指的就是这个。”

    姓费的道:“阁下把我当成外行了,开赌场仗的是真不是假,只要是货真价实的真功夫,不但没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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