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邪恶,像盖大哥这么一位英雄人物……”
王大奎突然站起来往外便走。
李燕豪想站起来拦,可是身子刚动,盖铁腿已然跨步而至,他目光炯炯,望着李燕豪道:“老弟,给我这个面子,让他走,我虽然明知道不是老弟的对手,可是我愿意尽力一试。”
李燕豪怔了一怔,道:“怎么,盖大哥要以武相向,跟我动手?”
盖铁腿一点头道:“是的,老弟,只要你拦他。”
李燕豪诧异地看了盖铁腿一眼,道:“我不跟盖大哥动手,让他走就是。”
其实,王大奎早就出了屋门,走得飞快,一转眼使出了第二进后院。
盖铁腿两眼刹时失去了光彩,嘴唇抖了一阵低下头,道:“谢谢你,老弟,我也感激。”
好个王大奎,盖铁腿竟不惜跟李燕豪动手,李燕豪情知这里头定有蹊跷,可是他没问,盖铁腿既然没说为什么,那便表示有难言之隐,既然有难言之隐,他怎么好问,他不愿让盖铁腿为难。
他没说话,盖铁腿半天才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老弟,咱们仍是朋友。”
李燕豪道:“我永远敬重盖大哥是个英雄。”
盖铁腿笑了,笑得好勉强,好难受,也带点凄凉:“谢谢老弟,车子在门口,也算我来接老弟,走吧。”
李燕豪含笑点了点头,先出了屋。
在客栈门口,燕惕跟安德恭不安地守在车旁,一见两人出来忙迎了上去,两个人都望着盖铁腿,可是盖铁腿什么也没说。
到了盖家,李燕豪便安置在东屋里,盖铁腿没陪他,盖铁腿的两个徒弟,老大燕惕,老二安德恭也很快地辞出,盖铁腿临回上房只说了一句话,他告诉李燕豪,银姑被安置在后院,银姑娘跟盖涵英住在一起。
李燕豪没说什么,银姑人在盖家,他很放心,盖铁腿兄妹俩男是英雄,女是丈夫,待人,绝错不了。
他唯一想不通,唯一窝在他心里的,是盖铁腿究竟为什么这么护王大奎。
难道他跟王大奎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
难道盖铁腿跟那个犹不知名的帮会有关系,前者可能,后者不会,唯一的理由是盖铁腿是个人物,是个英雄,是个铁铮铮的奇男子。
前者既然可能,那么盖铁腿跟王大奎究竟是什么关系,是亲是敌,是……
他想不通,也绝不愿主动的问。
他没主动的闷,盖铁腿也真蹩得住,大半夜没来找李燕豪。
快三更了,夜够凉的了。
夜深,人静,盖家大院的灯亮差不多都熄了,连上房里的灯都熄了。
李燕豪抬手熄了灯,和衣躺在了床上,三月天,还不算暖和,夜里尤其凉,他顺手拉开了被子。
刚盖上被子没多久,李燕豪听见一阵轻快的蹄声跟轮声从远处传来过来,夜静时分,听得很清楚,似乎是胡同那一头儿。
很快地,近了,转眼工夫不到,蹄声跟轮声一起停在了盖家大门外。
没听见敲门声,却听见门拴响动,有人开了门,门刚开,便听得一个阴沉沉,冷冰冰的话声毫不怕吵人的开了口:“去叫盖明起来,去。”
随听另一话声轻轻说道:“您请轻点儿,前院有外客。”
话说得很客气,也颇为恭谨。
话声虽然压得很低,可是李燕豪听来很清楚,一听也知道那是盖铁腿的二徒弟安德恭。
安德恭说完了话,进来的那人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随即,一阵步履声直传了进来。
李燕豪听得清楚,那是四个人,也就是说除了安德恭跟说话那个人外,还有两个人。
听步履,都够轻快稳健的,显见得进来的这三个都有一身不俗的工夫,只不知道是什么人。
步履声直奔上房堂屋?随即堂屋里亮起了灯。
李燕豪躺在床上连动没动,他不愿意出去查看,更不愿意躲在屋里从门缝儿里或者是从窗棂那雕花的格子里偷窥。
堂屋里,听不见话声,可能都把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可是没多大会儿,首先传进李燕豪耳朵里的,是盖铁腿的话声:“金爷,这我不能答应,人虽然在我这儿,可是那不是我姓盖的为人……”
刚才那冰冷阴沉的话声跟着扬起:“盖明,你怎么说?”
盖铁腿道:“金爷,您原谅,我不能答应。”
那冰冷阴沉话声道:“另一个呢?”
盖铁腿道:“金爷这您也知道,我做不了他的主,再说当初我已经有人……”
那冰冷阴沉话声道:“那是那,这是这,两回事儿不能混为一谈,我老实告诉你,你答应最好,不答应也得答应,我奉命而来,公事公办,上头还等着我交差呢。”
盖铁腿的话声似乎软了些:“金爷,盖明平日对您一直很恭敬,也从没做错过什么……”
那冰冷阴沉话声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是上头要人,可不是我要人,一句话,你交不交人?”
盖铁腿道:“金爷……”
“少废话。”那冰冷阴沉话声喝道:“说,你交不交人?”
盖铁腿一声暴喝:“姓金的,你欺人太甚……”
只听那冰冷阴沉话声阴笑说道:“盖明,你想干什么,拿三条命换我这一条?”
盖铁腿似乎很怕听这一句,刹时软了,变成了颤声的哀求:“金爷,我求您……”
那冰冷阴沉话声道:“盖明,别跟我来这一套,没有用的,我软强都不吃,要求,你往上头去求我不敢循私,我还要命呢,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上头还等着我交差呢。”
只听盖铁腿有气无力地颤声说道:“老大,去请你师姑跟大姑去。”
李燕豪有八分明白了,他一挺腰坐了起来,开门走了出去,可巧燕惕从堂屋出来,一见他陡然一惊停了步:“燕豪叔,您,您还没睡……”
李燕豪淡然说道:“没有,堂屋里有客人么?”
燕惕迟疑着不安地轻笑点头:“是的,燕豪叔,是师父的几位朋友。”
李燕豪道:“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
燕惕道:“我没上哪儿去,刚从堂屋出来,师父让我沏茶去。”
李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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