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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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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奇人怪事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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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没多久,他生平也没杀过人,长这么大可以说连只鸟也没杀过,甚至连只蚂蚁也没踩死过,可是他却亲手埋葬了四个人。

    片刻之后,他又来到“泰安城‘中,现在腰里有钱了,他可以放心大胆地住店,放心大胆地吃喝了,可是当他掏出那鹿皮袋,要花用里头的银子时,他禁不住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同时,他也发现,那鹿皮袋里装的不只是银子,还有一片片的金叶子和几颗价值不少的珠子,他心里更难受了。

    客栈灯下闷坐,他东想想,西想想,突然想起了灰衣人给他的那颗信物,从怀里掏出来一看,他不禁呆了一呆。

    如今他看见了,而且看得很清楚,那不是什么别的东西,而是一颗念珠,佛门弟子出家人用的念珠。

    那颗念珠黑黑的,黑得发亮,既非金,也非铁,更不是木头,谭秀认不出那是什么东西磨成的,只觉得托在手里很轻。

    他不明白灰衣人何以有念珠,何以用念珠做信物。

    突然,他想起了灰衣人那句话,这信物是他长年不离身的东西,再想想灰衣人那袭灰衣,那身打扮,谭秀心里一跳,难不成这灰衣人是个和尚,是个佛门弟子出家人不成么?

    的确有九分像,可惜那灰衣人戴着一顶大帽子,不知那顶大帽子下是不是一颗光头。

    想起了和尚,他又想起了彭千里跟他提过的那位奇僧,难不成这灰衣人就是……他心里禁不住猛然一阵剧跳。

    这灰衣人是个和尚,这灰衣人也会武,而且有大能耐,有很高的修为,只怕就是……

    忽地,他笑了,心想世上那有那么巧的事?即便有,又怎么会让他碰上。

    假如这灰衣人就是彭千里提的那奇僧的话。今夜幸遇又当面错过,失之交臂,那可真会让人懊悔死。

    不管怎么说?反正订有后会,到时候见面再看看不就知道了么,对,要去一趟,说什么也得去一趟。

    今天是六月中,离七月七还不到一个月,虽然不到一个月,从这儿往“金陵”去?

    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对,去一趟,明天一早就上路。

    想到了这儿,谭秀在无聊、烦闷、难过中,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同时,他也有点急。

    这一夜,他没能好睡,不知怎么回事儿,他老做梦,梦杂得很,乱得很,什么都有,什么都不是。

    就因为夜里没能睡安宁,第二天他起得很迟,睁开眼时,日头已晒上了窗。

    他像有什么急事儿似的,匆忙地下了炕,匆忙地洗了把脸,匆忙地穿好衣裳,也匆忙地离开了客栈。

    刚出客栈,油条刚出锅,烤饼刚出炉,豆浆也直冒热气,这,引得谭秀走了过去。

    长板凳上坐下,要了一碗豆浆,几套烧饼油条,刚喝一口豆浆,背后伸来一只手拍在他肩头上。

    这是谁随便拍人,谭秀扭头一看,心里陡然一惊,一口豆浆差点没呛着他。

    眼前含笑站着个人,不是别人,赫然竟是陈慕南。

    谭秀霍地站了起来?

    陈慕南却含笑拍着他说道:“兄弟,你害人害得可真不浅,我这两条腿差点没为你跑断!”

    谭秀明白,在“玉皇观”时,陈慕南对他不错,他跟陈慕南也很处得来,如今再见陈慕南面含微笑,语气柔和,心里不由定了一大半,当即嗫嗫嚅嚅地叫了一声:“二师兄!”

    陈慕南微微一笑道:“兄弟,你还认得我这个二师兄么?”

    谭秀心里又跳了一下,一时没能答上话来。

    陈慕南又拍了他一下:含笑说道:“兄弟,烧饼油条别吃了,豆浆也别喝了,咱们哥儿俩换个地方聊聊去!”

    谭秀心里打鼓,一时也不能断定是吉是凶,而事实上他又明知不跟陈慕南走不行,他一下都不会,想在陈慕南手下反抗,那是自找没趣,他迟疑了一下,掏出一小块碎银子丢在摊儿上扭头就走,那卖烧饼油条的直看他。

    陈慕南拉着谭秀拐进一条小胡同里,看看胡同里空荡荡地没一个人影,陈慕南停了下来,道:“兄弟,咱这哥儿俩就在这儿聊聊吧。”

    谭秀心里忐忑着,没话找话,道:“二师兄什么时候到‘泰安’来了?”

    陈慕南道:“我昨晚上就到了!”

    谭秀道:“就二师兄一个人来么?”

    “不!”

    陈慕南道:“还有大师兄,他如今也在这‘泰安’城里。”

    一听那凶狠粗暴的大师兄也来了,谭秀吃了一惊,他担心就担心这个,忙道:“大师兄也来了?”

    陈慕南笑笑说道:“这儿是东城,他如今在西城,我们俩是分头找的!”

    这等于给谭秀一颗定心丸,谭秀一听这话,那颗跳动的心平静了不少,他沉默了一下,怯怯地问道:“二师兄到‘泰安’来是为找我?”

    陈慕南笑笑说道:“难不成你以为我是来玩儿的。我自从拜师学艺以来,还没有过这种福气!”

    谭秀勉强地笑笑,没有说话。

    陈慕南敛去了脸上的笑容,道:“兄弟,我要问你一句,你这是什么意思?”

    谭秀道:“二师兄是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下山?”

    陈慕南微一点头道:“不错!”

    谭秀嗫嚅说道:“二师兄,我想回家看看去!”

    陈慕南道:“怎么,想家了?”

    谭秀不安地点了点头道:“二师兄该知道,这是人之常情。”

    “不错,兄弟!”陈慕南点头说道:“我知道这是人之常情,可是我更知道兄弟你从来实在。”

    谭秀脸一红,没作声,他本来就不擅说慌,这该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头一回玩假,玩起来是那么心慌,那么不自然,旋即他一咬牙,一横心道:“二师兄,我不愿意再学武了,也不愿意再在玉皇观待下去了!”

    陈慕南笑了,笑得很轻微,道:“兄弟,这才是实话,不只是我,连师父跟师姑都知道你是‘济南’‘大明湖’畔谭家的三少了,如今你已没有亲人,无家可归了。”

    谭秀的脸更红了,也吃了一惊,忙道:“是……是黎玉说的?”

    陈慕南点了点头。

    谭秀没说话半天才找出一句话来:“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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