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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玷玉龙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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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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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鹃与姑娘母女俩说走就走,匆忙收恰了一下,立即跨上坐骑飞驰而去。

    说快,西藏迢迢千里,也不是一下就能赶到的。

    时辰就跟八只铁蹄下的路一样,飞也似地过去。

    天黑了,要是日夜急赶,别说人了.马匹也受不了,累倒了两匹坐骑,那是欲速不达,要快反慢,何况大黑夜里人马都看不远,怎么赶路?、没奈何,母女俩只好歇下。

    就欧在路旁的草地上,霜姑娘拾了些干柴,升个火堆,随顿吃喝了一点,母女俩就打算露宿过夜了。

    取下行囊当枕头,毡子盖在身上,霜姑娘已经躺下了。

    可是紫鹃躺不住,她就坐着望着眼前的夜色呆想。

    当然,想的是蓝玲,想当年,也想白天碰见蓝玲的时候。

    姑娘道:“娘,躺下歇息吧!”

    紫鹃道:“我躺不住,正好,咱们娘儿俩轮流守夜,你先睡,后半夜我再睡。”

    姑娘知道老一辈那种无以取代的深厚感情,也知道劝是白劝,遂没再说话,闭上了一双美国。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堆的火渐渐小了。

    在不远处的两匹坐骑突然又有了警觉,抬头竖耳,微现不安,幸好都拴在石头上,不虞受惊逃去。

    姑娘惊醒了,转头看,乃母仍那么坐着,连姿式都没变,忙低声道:“娘,又有什么近了!”

    紫鹃没动,道:“我知道了,我在听。”

    姑娘没说话,她也在凝神听。

    这一带的夜色特别静,静得边个虫鸣都没有,风不吹。草不动,死一般的沉寂。

    按说,这种情形是最容易听见什么的。

    可是姑娘什么也没听见。

    人没听见,马有警觉,禽兽的感觉,总比人来得敏锐!

    而且禽兽都有一种奇特的感应,这是自命为万物之灵的人所不及的。

    忽听紫鹃道:“蓝玲,是你么?”

    姑娘心神一震,坐了起来。

    会是她那位玲姨么?

    她那们玲姨会被当年与乃母深厚的感情所吸引,情难自禁地暗随不舍么?

    四周低沉的夜色里,没有反应,一点都没有。

    只听紫鹃又道:“蓝玲,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由我自己近廿年的日夜思念之情,我知道一定是你……”

    四周夜色里,仍无反应。

    “蓝玲,我知道,你想见我,那么你就该知道,我更想见你。姑娘、红菱,没有一个不思念你,上天可怜,好不容易地让我在这儿见到了你,你又何忍躲着不跟我见面?”

    说着,说着,紫鹃情不自禁地哭了。

    夜色里,竟也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啜泣声。

    姑娘血气上涌,一阵激动,叫道:“玲姨……”

    紫鹃哭喊出来:“蓝玲,我求你!”

    她翻身就要跪倒。

    夜色里,传来一声带着颤抖的呼叫,十足的女子娇呼:“紫鹃,不要!”

    一阵轻风,眼前多了个人,不是白天所见那个人,十足的一个女子,中年女子,虽是中年,不失娇美。

    但,藉着火光看,她脸上、手上,凡是肌肤露在外面的地方,都长着一层绿色的绒毛。

    姑娘看愣了。

    紫鹃也直了眼。

    只听她颤声道:“紫鹃,怕么?”

    “蓝玲!”

    一声悲呼,紫鹃腾跃而起,伸双臂紧紧抱住了她,痛哭失声。

    她也拥住了紫鹃,放声痛哭。

    姑娘仍怔怔地望着,不知道她自己知道不知道,两行珠泪已滑过娇靥,落在了面前的草地上。

    半晌,紫鹃跟她微微分开,中听紫鹃道:“怕?我都快怕死你了……”

    她又抱住了紫鹃,又一阵哭,半晌才松开紫鹃住了声,道:“让我先看看孩子……”

    她跟紫鹃望向姑娘。

    姑娘忙站起身。

    紫鹃道:“霜,快见过玲姨。”

    姑娘:“侄女儿给玲姨磕头。”

    姑娘要跪。

    蓝玲已到了她面前,伸手扶住:“别,孩子,让玲姨看看你。”

    姑娘看她,她看姑娘,两双美目都涌了泪:“长得真好,可不活脱脱当年的你。”

    紫鹃过来拉着蓝玲坐下,姑娘就坐在了一边。

    紫鹃凝望蓝玲,开口直问:“蓝玲,白天……”

    蓝玲道:“那是我的乔装,为的是不愿让人认出,也为唬唬那些愚夫愚妇,其实,现在也不见得好多少。”

    紫鹃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蓝玲道:“说来话长,当年咱们辞别姑娘……”

    一顿改口:“先别说我,姑娘近年来怎么样,可安好?还有红菱,你们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

    紫鹃把傅夫人胡凤楼以及红菱母女们的近况,一一告诉了蓝玲。

    蓝玲边听边流泪,等到紫鹃把话说完,她已是泪满面,泣不成声。

    紫鹃叫道:“蓝玲……”’

    蓝玲摇头道:“不要劝我,积压在我心里多少年了,我要不趁这机会发泄发泄,哭个痛快,我会死……”

    听她这么一说,紫鹃遂也没再劝,事实上紫鹃也知道,郁结积压心中过久,不加以发泄,那还真能要人的命。

    痛痛快快哭了一阵之后,蓝玲渐住了声:“你们都有了好归宿,姑娘的终身托付虽然不尽如意,但到现在也算夫婿敬爱,儿子孝顺。只有我,我惭愧,无地自容,早知道有今天,不如当初死了好。”

    紫鹃道:“蓝玲,别这么说,相处多年,谁还不知道谁?你一定是有你的不得已。”

    蓝玲道:“说什么不得已,是我的命不好,也是我自己没骨气,舍不得死,其实,我也是不甘心……”

    紫鹃道:“蓝玲,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年来,你又是怎么过的?”

    蓝玲沉默了一下:“让我从当年说起吧,咱们相处多年,情如姐妹,你的女儿也就跟我的女儿一样,我也不怕你们母女知道……”

    话锋顿了一下,她接道:“当年咱们分别以后,各奔前程,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就到了这一带,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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