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情世故多半虚假,我只是不擅虚假,不愿虚假,甚至厌恶虚假,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难道这就叫不懂人情世故?”
白衣人儿又深深一眼,道:“我没有说错,像你这样的,的确从没见过,你是哪门哪派的弟子?”
年轻人道:“我不是江湖人,不,我算是半个江湖人,哪门哪派弟子也不是。”
白衣人儿轻“啊”一声道:“你不是江湖人,只算半个江湖人,也不是哪门哪派的弟子,那你是从哪儿来的?”
年轻人两眼眨动了一下:“据我所知,眼下这‘独山湖’一带,只有两方面的人,一方面是江湖上的人物,一方面是官家人,先告诉你,你是哪一边儿的?”
看样子,他很机警。
白衣人儿道:“先问的是我,为什么你不先告诉我?”
机警也白搭,年轻人马上就竖了白旗,道:“好,我就先告诉你,我是从京里来的。”
白衣人儿微一怔:“京里?再告诉我,你姓什么,叫什么?”
年轻人道:“我姓傅,叫傅小翎。”
两个老者神情一震,脸色大变。
白衣人儿娇靥颜色也为之一变:“傅……翎贝子!”
年轻人一怔:“你知道我?”
白衣人几道:“现在我可以回贝子爷的话了,我是官家这一边儿的,崂山派弟子,见过贝子爷。”
她浅浅施了一礼。
两个老者则单膝着地,跪了下去。
年轻人傅小翎飘身下马,忙伸了手:“别,尤其是你,我讨厌这些就跟讨厌虚假一样。”
白衣人儿站直了身,两个老者起来了。白衣人几道:“没想到会是贝子爷……”
傅小翎忙抬手:“等一等!”
白衣人儿住了口。
傅小翎道:“咱们两个打个商量好不好?”
白衣人儿道:“打什么商量?”
傅小翎道:“我叫小翎,不叫贝子爷。”
白衣人儿道:“你的名字不是人人都能叫的。”
傅小翎道:“你跟别人不一样,你能。”
白衣人儿道:“我不愿,也不敢特殊。”
傅小翎道:“是我让你这么叫的。”
白衣人儿道:“你原谅,我不能从命。”
傅小翎道:“你怎么……为什么你不能?”
白衣人几道:“礼不可废!”
傅小翎道:“这算什么礼,我爱听你叫我小翎。”
白衣人儿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希望你不要勉强我。”
傅小翎道:“我要是勉强你呢?”
白衣人儿道:“你原谅,我宁可不说话。”
傅小翎忙摇了手:“别,千万别,我爱听你说话,由你,行了吧?”
白衣人儿该笑,可是她没笑,道:“纪贝勒刚下令谕,说贝子爷会到‘独山湖’来,要大家留意迎接,容我给贝子爷带路。”
话落,她微一欠身,就要走。
傅小翎忙抬手:“等等。”
白衣人儿没动,道:“贝子爷还有什么吩咐?”
傅小翎眉锋一皱:“你怎么……”
白衣人儿道:“贝子爷答应过由我的。”
傅小翎忙道:“好,好,由你,由你,咱们别急行不行?还没说话呢,怎么就走?”
白衣人儿道:“贝子爷,话说得已经够多了。”
傅小翎道:“不,我是说……”
白衣人儿道:“贝子爷要是想说话,咱们边走边说不好么?”
傅小翎道:“为什么要边走边说?”
白衣人几道:“就像贝子爷你所知道的,眼下‘独山湖’一带,并不只有官家人。”
傅小翎又眉陡地一扬,煞威逼人:“我不信他们敢,也不信他们能把咱们怎么样?”
白衣人儿道:“不在敢不敢,能不能,而是官家的策略要使敌明我暗,而不是敌暗我明。”
傅小翎还想再说,可是他一的双俊目一触及白衣人儿那两道清澈、深邃目光,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却又改了口:“好吧,那咱们就边走边说吧!”
白衣人儿没再多说一句,转身走了。
傅小翎忙拉着健骑,快步跟上,连那两个老者单膝点地,打扦恭送,他都是没理会。
刚跟白衣人儿走个并肩,傅小翎就开了口:“我已经告诉你我叫傅小翎了,你还没告诉物,你姓什么,叫什么呢?”
白衣人儿道:“我叫无垢。”
傅小翎一怔:“无垢?”
“是的。”
傅小翎只当她说了名,没说姓,也没再多问,道:“刚才你说,你也是崂山派弟子?”
白衣人儿无垢道:“是的广
傅小翎道:“可是据我所知,崂山派没有俗家弟了啊。”
无垢道:“是的,崂山派是没有俗家弟子。”
傅小翎道:“可是你……”
无垢道:“我也是三清弟子。”
傅小翎一怔,惊叫:“怎么说,你也是三清弟子?”
无垢道:“是的!”
傅小翎叫道:“我明白了,无垢是你的法号。”
无垢道:“是的!”
傅小翎道:“可是你这身打扮……”
无垢道:“情形特殊,为了方便,纪贝勒的令谕,掌教特许,贝子爷不见,刚才那两位‘崂山派’长一辈的,也都是一身俗装。”
傅小翎脸上浮现起一种异样神色,令人难以言喻,只听他哺哺说道:“你怎么会是个三清弟子?你怎么会是个三清弟子……”
无垢没说话,她在博小翎只是自语,并没有问她。
可是傅小翎霍地转过了脸:“我怎么会是三清弟子?”
现在不是自语,是问她。
无垢不能不说话,不回答了,她道:“为什么我不能是三清弟子?”
傅小翎道:“你不该是,任何人都可以是,你不该是,只有你不该是。”
无垢没说话,她懂傅小翎的意思,也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她不便接话,也不想接话。
只听傅小翎哺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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