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咧,如今路爷和在京各人,全部给拿了,您如不招也是枉然,可怜小人熬不住刑责,死都死过几次咧!”
羹尧不由一怔,那堂上老者又冷笑一声:“好一个八旗世家,深受皇恩的新科进士,现在你还有话说吗?”
接着又把惊堂一拍道:“本朝自长白龙兴以来,应天顺人,万方拱服,岂是几个前明遗孽所可动摇?皇上何负于你,胆敢图谋不轨,如今谋逆匪类全已就擒,人证俱在,还不快说实话吗?”
两旁各人又一齐吆喝了一声。
羹尧也冷笑一声道:“莽莽神州,寸土尺地,何处不是炎黄华胄所有?便爱新觉罗氏崛起关外,也世受大明册封,大明亦何负于鞑虏,他为什么乘我流寇之难,窃窥神器,夺我疆土,奴我蒸民,使上国衣冠一旦沦于夷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迄今血腥犹在,怎么能说是万方拱服?以大明遗民,人心不死,志在匡复,怎么能说是图谋不轨?我年羹尧虽隶汉军旗藉,但列祖列宗,均属大明臣民,自应以身报国,为先人雪耻,为汉族争光,即使不幸事故,万死何妨,你待怎样?”
那堂上老者又哈哈大笑道:“既如此说,你是直认不讳了,我倒也不怕你飞上天去,不过你那羽党何人,打算如何起事,还不赶快从实招来吗?”
羹尧亢声道:“普天之下,只稍有廉耻气节,能明大义的人,全是我的羽党,而今而后,只要鞑虏存在一日,便全是起事之时,你何必问这些。”
老者又把惊堂一拍道:“大胆叛逆,竟敢如此刁顽,左右还不与我拿下,着大刑伺候。”
两边值堂又是一声吆喝,便来拿人,羹尧冷笑一声,身子一矮,一个扫堂腿,便躺下来好几个,那两名侍卫,立刻大喝道:“大胆钦犯竟敢拒捕,大闹公堂,真的愍不畏死吗?”
一声喝罢,那左立一人,一个箭步,一跃而上,提刀便砍,羹尧却全无惧怯,双手一分,竟凭双掌,使出那套空手入白刃功夫来,一个身子便如闪电一般,和那人斗在一处,一连十余招过去,只苦于那石堂太小,枉有一身功夫,却施展不开,那人又精于刀法,着着进迫,一下不让,竟闹了个还手不得,倏然间,一个转身,方才躲过对面一刀,胁下却被另外一人点个正着,当时全身俱麻,动弹不得,心知中了人家的点穴手法,无如四肢百骸便如塑定一般,连话也说不出来,那堂上老者,又冷笑一声道:“你还敢仗着那两手功夫倔强拒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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