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都快天亮呢!”
允-携着她的手悄声笑道:“你不愿意我在此地,打算撵我回去吗?”
桂香也媚笑着附耳道:“我是何等人,焉敢撵王爷回去,不过王爷龙体要紧,便贱妾也须歇一会儿,要不然明夜再去六王府功夫便要大打折扣呢!”
允-这才笑着,自回福晋处去,一宿无话,不提。
第二天二更以后,桂香带了那把宝刀,又将身上结束停当,别过允-,一跃上房,仍然先绕了一个圈子,折向雍王府而来。这一次却遇着玉英值夜,一见面,递过暗号之后,玉英便笑道:“年二爷果然病了,这总领队由王爷本人暂代,今天已经吩咐过,只要您一来,便先去红香小筑休歇,着人去禀报他来相见,不必先去见云小姐了。您到红香小筑去,我这就去回王爷呢。”
说罢让出路来,只笑了一笑便自径去。桂香被她这一笑,转有些面红耳赤,奔向昔日所宿那座院落而去。一到院落里面,荣嬷嬷已经迎着道:“李大奶奶,您这些时多辛苦啦。王爷知道您今夜必然回来,已经备下酒筵和您接风咧。”
桂香搭讪着道:“荣嬷嬷您好,我还没有跟您请安咧!”
荣嬷嬷慌忙道:“李大奶奶,您折煞我的草料咧,凭我要让您跟我请安,那不倒转来了吗?”
说着慌忙行礼,一面低声道:“自从您走后,咱们王爷,哪一天不思念您几场?您不信只去一看便知道了。”
桂香不由一怔地低声道:“那么,我走之后,大姑娘也伺候了王爷吗?”
荣嬷嬷忙道:“您口上可得积德,凭大姑娘她怎么会伺候王爷呢?倒是您走后,王爷又娶了一位年妃倒是真的。”
桂香又悄声笑道:“我知道,那年妃就是年二爷的妹妹,不过听说那云小姐也住在府里,王爷对她又怎样呢?”
荣嬷嬷道:“您问这个吗?人家那是年二爷的人了,王爷已经拿她当了盟嫂和亲戚呢。同时她又算是福晋的妹妹,前几天连老皇妃全认为宫眷把她召进宫去过咧。”
桂香笑道:“原来这丫头已经是年二爷的人了,难怪她处处回护着汉子咧。”
接着又格格一笑道:“我听说年二爷已经有了正式夫人呢,难道她是个二房吗?”
荣嬷嬷道:“二房虽是二房,可是她也跟正室夫人差不多。要依我看,将来的年二奶奶,还未必能赶上她咧。人家不但人品出众,人缘也好,不用说别的,她来了才只这几天,这府里上上下下谁不喜欢她?”
桂香道:“本来她就生得怪讨人喜欢的,不用说别的,只她那两个小酒涡儿,连我也怪喜欢的,也只有她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年二爷那样人物,这倒真是一双两好。”
说着又笑道:“我想这一顿喜酒也快咧,您知道在什么时候吗?”
荣嬷嬷把头连摇道:“这可难说,现在什么都好了,只还有一个人没答应咧。”
桂香不禁诧异道:“这就怪咧,这样好的一件事,谁还从中作梗不成。”
荣嬷嬷不禁一笑道:“您试猜猜看,到底是谁还没有答应。”
桂香略一沉吟道:“是年二奶奶那一面吗?这也难怪,本来嘛,正室太太还没有过门就先闹起小老婆来,要叫我也决不能答应,何况听说那一家子,也是公侯世家咧!”
接着又笑道:“这一来,不但年二爷要急坏了,便那丫头也够受的咧。现在说妥了没有咧?”
荣嬷嬷大笑道:“您这第一猜就猜错了。老实告诉您,那一家是由我们王爷请了隆家舅太太去说的,您想这大的面子,人家还能不答应吗?再说,凭我们舅太太那张嘴,便是王母娘娘也能说得她要嫁人,何况这里头又是王爷的主张咧。人家不但老两口子全答应了,便那位没过门的年二奶奶也没有话说呢!”
桂香笑道:“这更怪咧,难道年老大人和年太太还那么古板,不许儿子纳妾吗?”
荣嬷嬷道:“您这第二猜更不对咧,那年老太太前几天已经趁着我们福晋生日来相亲咧,简直欢喜得不得了。看起来,老人家对这媳妇比对儿子还要更喜欢咧。便年老大人那里,王爷也去信了,还能不答应吗?”
桂香蓦然格格连笑,指着荣嬷嬷道:“你这老货,简直是胡扯呢。要照这么一说,是云小姐不答应了。老实说光棍眼睛里揉不下沙子去,那丫头对年二爷用心已经无微不至咧,还能再做作吗?要不就是她不肯当小老婆,那可就大错呢!要凭年二爷这个人品、功夫、学问,任凭是谁便做个二房还算委屈吗?”
荣嬷嬷又笑道:“可别先骂人,这一猜又猜错了。不但我这老货没有胡扯,便人家云小姐也没有那么狂,愣敢把这一段好亲事向外推。现在不答应的是年二爷呢。听说我们王爷为了这个已经和他闹了好几回别扭呢!”
桂香不禁一怔道:“您说什么?年二爷竟会不答应,这是什么道理?”
接着又冷笑道:“他想必是嫌她是一个江湖女人。这是云小姐,要是我,吓吓,那就非找上门去,先给他两个嘴巴,问问他为什么这样瞧不起人来,江湖女人难道就不是一个人吗?”
说罢粉脸通红,又俏骂道:“他妈的,这小没良心的真是猪油蒙心,忘记了自已是老几咧。就凭他也敢这样臭美吗?”
荣嬷嬷笑道:“李大奶奶,您怎么老是这个火爆性子?这可嚷不得,王爷直到现在还教瞒着云家那一面的人咧。真要让云小姐知道,她虽然是大人大量,也非难过不可咧!”
桂香道:“云小姐到现在还不知道人家姓年的不要她吗?这可真冤屈死了咧。要依我说,索性告诉她,也免得在这没良心的混帐行子身上白费心思。那不显得太冤吗?”
荣嬷嬷正在把手连摇,玉英已在外面叫道:“大嫂您稍等一会儿,王爷有话要当面吩咐,这就来咧。”
接着,灯光下俏影一闪,玉英人已走进笑道:“王爷一听您来了,本来打算立刻就来,只因傍晚睡了一觉,正在唤来载总管。问他晚半天年二爷的病势如何,只等-问明白了就来咧。”
桂香不禁双蛾一皱,正待要说什么,荣嬷嬷连忙以目示意道:“我们王爷和年二爷真是前世的缘法,他才病了两天,自己早上去了不算,晚半天又打发载总管去问候,便是嫡亲弟兄也不过这样呢。其实据我听人说,年二爷不过酒后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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