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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游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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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回天再造第(3/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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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动手的时候,就留下今天的地步咧,如要不然,还能让大嫂活到现在,这等自在吗?”

    桂香一面送上香茶一面想道:“这个丫头真厉害,原来她早就留下一手咧!”但脸上绝不露声色,却拜伏下去道:“多蒙云小姐手下留情,贱妇终身铭感,一切还望包容。”

    中凤沉着脸道:“你这一身功夫,我包在七天之内还你,但有一层,今后如敢再为过分纵欲胡来,只正气一衰,功夫立散,那就神仙也救不得了。”

    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纸裹来道:“这是一粒回天再造丸,你既在江湖上跑跳,当知此药来之不易,现在算你造化,年二爷又一再求我,所以看他份上拿来送你,把这药服下去,只须照你本门运气之法,让它运行一周,只七天便可纵跳如初了,但在这七天之内,固然不可胡来,便以后也自己须明白,千万不要糟蹋了这粒灵丹才好。”

    桂香一听那药竟是武当门中三宝之一的回天再造丸,不由喜出望外,又连连叩头道:“云小姐,你这大德,我这一辈子全忘不了,以后自当立定脚根做人,再也不敢妄作妄为了,不信您问年二爷去,我在受您教训之后,敢做过一件错事没有?”

    中凤用手扶起,一面笑道:“但愿大嫂如此就好,不然我就枉费一场苦心,你也辜负了年二爷的一番美意成全了。”

    说着又把来意说了,桂香一闻自己夫妇竟和年云诸人同隶血滴子总队队员,又兼分队提调领队,心中愈加高兴,又伏地谢了。中凤最后才提起寄书犯规之事,又一端正脸色道:“这是规矩所在,不容玩忽。姑念初犯免与议罪,以后再如此.便年二爷和王爷也无法轻恕了。”

    桂香不禁凛然受教,中凤把话说完,又道声珍重便自出房登屋,一路飞跃,直向雍王府而来,直到花厅上,飘然落下,只见烛影摇红,僮仆无声,全厅寂静异常。再走进暖房一看时,那雍王已经他去,华灯之下只有羹尧一人,掩卷独坐若有所思,连忙笑道:“幸不辱命,我已回来咧,此地怎剩下年爷一人,王爷呢?”

    羹尧猛一抬头,见是中凤回来,慌忙起身道:“女侠回来了,那丹药曾交张桂香吗?”

    中凤格格娇笑道:“方才我不是已经说过幸不辱命吗?既有这幸不辱命四字,当然是已把您交待的话全做到了,为什么又问呢?”

    说着,忙把经过一说,又问道:“王爷怎不在此地,是已回上房去了吗?”

    羹尧笑道:“他自你走以后,便说身子困乏,命我在此等你回信,先回上房安歇去了,想不到你回来得如此神速,便古剑侠传中人也不过如此而已。”

    中凤又掀帘向外一望,娇笑道:“难怪仆从侍卫人等一个不在咧,原来王爷已经回后了。”

    说着便就羹尧身旁椅子上坐下,一面又低声笑道:“师哥,您今天为什么有点神态失常,是雍王有什么不入耳的话吗?您处的这个地位太要紧了,却千万大意不得呢。能告我一二吗?”

    羹尧见她娇笑盈盈,状极关心,又附耳小语,毫无避忌,不由心中更加难受,忙道:“他并没有说什么,我因连日为这血滴子的事十分操心,说话也许有点精神不能贯注,其实并没有什么。”

    中凤笑了一笑道:“天下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数月以来,彼此相处已非一日,难道你还瞒我吗?老实说,连上次云家堡的那种阵仗,你都视如无物,处之泰然,何况血滴子一事,你久已布置就绪,何至如此心不在焉呢?”

    说着又正色道:“人之相知贵相知心,以我察言观色而言,今晚在我未来之前,你必与雍王有所争执,师哥,难道就不许我稍代分忧吗?”

    羹尧不禁脸上一红,勉强支吾道:“师妹,你猜错了,我如有事焉有瞒你之理?如果真不能置信,你便在雍王面前也不难打听,不过师妹为我关心,小弟实在感愧万分,将来不知如何报答才是好呢?”

    中凤微嗔道:“师哥既不肯告诉我,那我又何必再去向别人呢?”

    接着又看了羹尧一眼笑道:“我知道咧,交浅不可以言深,谁教我自己不识趣妄自高攀呢?”

    羹尧不禁慌了,忙道:“师妹,你别生气,想自邯郸相识以来。诸承策励,一切无不为我关心,小弟也无时不有知己之感,披肝沥胆已久,焉有有事瞒你之理?”

    说着身不由己,握着中凤的纤手又道:“我一向对师妹均以知己相视,此心惟天可表,你怎偏不能置信呢?”

    中凤任凭他握着手,不禁粉脸微红,把头低下去,那一寸芳心之中,直觉熨贴万分,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蓦然又把头一抬,回眸一笑道:“当真吗?我只怕未必咧。”

    接着又道:“我并不是一定要逼你把话告诉我,实在以你的抱负,要在这种处境之中,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那真太难了,而且这个主儿,又是一个阴鸷深沉万分的角色,稍一不慎便无法以善其后,所以我才对你关心,否则又何必这样追问呢?”

    羹尧不禁愈加内疚,握着中凤那只手,竟自半晌不语,那一室之中,静悄悄的,只一双俪影照在壁上,中凤又附耳悄声道:“你又想什么心思呢?实在没有什么事,我还能一定逼着你吗?只要你自己当心,不要辜负你自己说的话就行呢!”

    羹尧这才如释重负的笑道:“小弟敬谨受教。”

    接着,又问中凤此去对张桂香观察如何。中凤笑道:“这种女人很难说,不过才干确实是好的,那就全在驾御的人如何了,你不看她对自己的丈夫吗?她对丈夫尚且如此,何况外人呢?”

    羹尧点头道:“我也虑的是这一点,所以对她比较别人总要严厉一点,不过,雍王对她却颇多回护怜惜之处,因此有时又不得不适可而止,要不然,早着那小来顺儿传话申斥了,还能这样客气吗?”

    中凤惊道:“雍王真的对她意存回护吗?这倒不可不留意咧。”

    羹尧笑道:“这是一个事实,我还骗你不成?不过,这也值不得惊异,你只明白就行了。”

    中凤说:“话不是这幺说,你既打算利用这血滴子有所作为,那就不得不加以小心了,要不然有什么形迹落到她眼睛里去,那还了得!”

    说着,又正色道:“并不是我胆小,这种女人实在最易坏事,只一发便不可收拾咧。”

    接着又把此番去寻张桂香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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