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费云飞却戌了悲惨的受害人?”
冷遇春身形颤抖,羞愧低头,道:“厉老,冷遇春但得不死,终必会赎罪的。”
厉勿邪冷冷一笑,道:“皇甫林这个圈套,的确是称得上毒狠阴绝,这么说来,那费云飞如今仍在‘长白’
‘冰雪谷’中了?”
冷遇春缓缓抬起了头,道:“原来他跟‘碧目魔女’是住在‘冰雪谷’那唯一的洞穴中,由‘碧目魔女’出外觅饮食渡日,但半年之后我又去了一趟,却已人去洞空,他二位已不知去向了。”
厉勿邪呆了一呆,道:“这么说他二人又离开‘长白’了。”
冷遇春点头说道:“正是。”
厉勿邪目光一凝,道:“难道皇甫林也不知他二人去往何处?”
冷遇春摇头说道:“当时‘南令’曾倾力搜寻,此后的数年内也一直在寻找他二位下落,但始终未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不得已只好放弃了。”
厉勿邪摇头说道:“这多年来,也没再听人说,‘南荒’古森林中有个‘碧目魔女’了。”
冷遇春道:“‘南令’原以为‘碧目魔女’必偕同费‘中尊’返回南荒,他曾去过几次,守候数月,始终未见二位踪影。”
厉勿邪皱眉说道:“这就怪了,他二人会上哪儿去……”
冷遇春苦笑说道:“这恐怕只有这二位自己知道了。”
厉勿邪默然未语,半响后突然抬眼问道:“这就是费云飞被害经过?”
冷遇春点头说道:“正是,厉老。”
厉勿邪道:“那么皇甫林自己又为什么改名换姓,佯称失踪了呢?”
冷遇春道:“那一方面固然是为了与宇文姑娘令堂,长居‘翡翠宫’中,过那恩爱的神仙生活,另一方面也不无怕费‘中尊’后世寻仇。”
厉勿邪冷笑说道:“既然敢做,又怕个怎地?”
冷遇春苦笑说道:“作奸犯科者,没有不心虚的。”
厉勿邪道:“纵躲得过费云飞,岂躲得过我几个,纵能躲得过我几个,又岂能躲得过疏而不漏,报应不爽的天理。”
冷遇春机伶颤抖,缓缓垂下头去,哑声说道:“厉老,冷遇春当年身受无影之毒熬煎良心之谴责,如今又处处受人挟制,已第一个遭到报应了。”
宇文琼突然插口说道:“想必那皇甫林也快了。”
厉勿邪没有答理,迳自目注冷遇春道:“冷老儿,你真打算把你那份‘天宝图’交给她了?”
涂遇春抬头苦笑说道:“厉老,冷遇春还有第二条路可走么?”
厉勿邪淡淡说道:“我总以为个人之毁誉事小,武林之安危事大。”
冷遇春悲笑点头,道:“厉老,冷遇春何尝不懂这道理……”
宇文琼嫣然笑道:“厉前辈,冷大侠考虑多年了,我也并不是邪恶一类。”
厉勿邪霍然转注,冷冷说道:“那你为何以把柄胁人,夺取‘天宝图’。”
宇文琼淡淡说道:“厉前辈,想夺‘天宝图’的,不一定都是邪魔,而夺取‘天宝图’的用心,也不一定都是可怕的。”
厉勿邪道:“我想不出你夺‘天宝图’,还有什么好意。”
宇文琼道:“我不求别人知道,但求自己问心无愧。”
厉勿邪冷笑说道:“好一个但求自己问心无愧,冷老儿……”
冷遇春颤声说道:“厉老,冷遇春非不明大义之人,但我没第二条路可走。”
厉勿邪陡挑双眉,但旋又敛态说道:“冷老儿,那由你了,我跟老龙受制于人也力不从心无法阻拦,不过我要告诉你,此举只在加深你的罪孽。”
宇文琼轻笑说道:“厉前辈,只怕日出西山你也难说动冷大侠。”
果然,冷遇春身形颤抖,绥缓低头,却没有说话。
厉勿邪一叹说道:“冷老儿,我不多说了,你那那份‘天宝图’藏在何处?”
宇文琼道:“厉前辈,这,冷大侠只能对我一个人说。”
的确,冷遇春未抬头,也未说话。
厉勿邪双眉微耸,两眼一闭,不再说话。
宇文琼微微一笑,突然轻喝说道:“濮阳厉。”
濮阳厉忙躬身答应:“属下在。”
宇文琼道:“看看什么时候了?”
濮阳厉应声行出禅房,转眼间又走了回来,躬身禀道:“禀宗主,快三更了。”
宇文琼想了想,道:“由这儿到那儿,大约须一个更次,只过了三更,咱们便可以放心进去了,是时候了,该走了……”
抬皓腕,出玉指,闭了厉勿邪的穴道,香袖抖处,两颗其色赤红的药丸落在厉勿邪与龙飞腿上,她含笑说道:“厉前辈,半个更次后,二位的被制穴道不解自开,这两颗丸药是二位所中之毒的独门解药,一经服用,毒去功复,然后请二位速离‘太原’,别再管我闲事,告辞了。”
说着,她站起来向外行去。
冷遇春未等招呼,便站起默默行了出去。
“雪衣四灵”走在最后,还顺手带上了门。
厉勿邪陡睁双目,但旋又闭上了双目,一叹默然。
刹时,这禅房中一片寂静,只有桌上一盏孤灯,伴着这两位当代奇人,静!静!静……
蓦地,“噗!”地一声,两点乌光透窗射入,直袭厉勿邪与龙飞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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