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冷瑶红呆了一呆,娇靥微红,赧然失笑,道:“说得是,我真糊涂,那么请少侠速施回春妙手吧。”
费慕人点头说道:“我这就为冷前辈解毒,只是,姑娘,我先说明,药经服下,冷前辈所中之毒一夜之后虽可解,口也能言,但经脉僵直过久,却非借重针炙,连续一个对时不可。”
冷瑶红含笑说道:“多谢少侠明示,我不会再忧虑担心甚么了。”
费慕人淡然一笑,打开书箱,书箱之中凡须应用之物竟然是一应俱全,他含笑递了过去,道:
“请姑娘先把药煎上。”
冷瑶红伸手接过,走向了石室边。
须臾,火升起,药煎上,她又走了过来,道:“少侠,我有点紧张。”
费慕人呆了一呆,道:“为什么?”
冷瑶红娇靥微红,道:“家父僵卧多年,如今一旦可愈,一个时辰之后便一切如常,我这做女儿的,怎得不紧张?”
费慕人失笑点头,道:“那难怪,这是人之常情……”
冷瑶红美目深注,那目光包含了太多的东西,道:“少侠的大恩大德,我不知道如何报答才好。”
费慕人触及那双目光,心弦为之一颤,忙避了开去,道:“姑娘怎么又来了,不是已经说过了么?”
冷瑶红委婉一笑,道:“那么,少侠,我今后不说就是……”
一顿,忽又接道:“对了,少侠是怎么碰见‘雪衣四灵’的?”
费慕人淡然一笑,遂又把日间经过说了一遍。
冷瑶红听罢惊喜地道:“怎么,少侠也有三股之一的‘天宝图’?”
费慕人一震,急道:“姑娘,莫非冷前辈也……”
冷瑶红不假思索地点头说道:“正是,少侠,家父也有三股之一的‘天宝图’,只是那三分之一的‘天宝图’藏处,唯有他老人家自己知道。”
费慕人欣喜地摇头说道:“真没想到,原来冷前辈真的也有……”
突然一呆,接道:“怎么,姑娘,难道冷前辈那一份,如今不在身边?”
冷瑶红摇头说道:“我根本不知道它在那儿?”
费慕人眉锋一皱,没有再说什么。
本来是,这是人家父女的事,他好说什么?
冷瑶红美目略一眨动,道:“少侠那份‘天宝图’可在身边?”
费慕人点头说道:“我一直带在身边。”
冷瑶红美目异采一闪,口齿欲动,欲言又止。
费慕人看得清楚,心中已自了然,当即从怀中取出了那三股之一的“天宝图”,含笑递了过去,道:“姑娘请过过目,不过一些残缺山川而已。”
冷瑶红一阵激动,红了娇靥,赧然笑说道:“固所希冀,未敢请耳……”
伸玉手接了过去,摊开只看了一眼,立即面泛失望之色,道:“我只当是什么……”
费慕人截口笑道:“我已说过,不过一些残缺山川。”
冷瑶红道:“看来这纵是与家父那一份拚凑起来,也仍是废纸一张。”
费慕人点头说道:“事实如此,姑娘,必须要三份拚凑,才是全图。”
冷瑶红笑道:“那就立即身价万倍不止了。”
说着,要把那三股之一的“天宝图”递还。
费慕人未接,摇摇头,笑道:“姑娘收着好了,这份残缺的‘天宝图’,就算我报答冷前转指示仇家之情了,合这两份……”
一份人人舍命以争的“天宝图”,他竟这么轻易地送了人。
冷瑶红大感意外,呆了一呆,诧声说道:“少侠,你,你说什么?”
费慕人道:“这份三股之一的‘天宝图’,就算我送给冷前辈与姑娘了。”
冷瑶红诧异欲绝,激动得很厉害,道:“少侠,你,你怎么能这么做……”
费慕人淡淡说道:“没有冷前辈,我永远无法雪报大仇,但能雪报大仇,找到家父,一份残缺的‘天宝图’又算得了什么?”
冷瑶红突然摇头说道:“家父若非当初,他老人家不会有这多年的痛苦,能告诉少侠费大侠被害真象,那不过在减轻了他老人家自己的愧疚,对少侠来说,无恩可言,再说,若非少侠,他老人家无以痊愈康复,真要说起来,该是少侠对我父女有恩,这份‘天宝图’我不能收。”
说着,又把那份“天宝图”递了过来。
费慕人摇头说道:“无论怎么说,我只认为若非冷前辈,我这大仇永远难以雪报,再说我话已出口,姑娘怎好再让我收回来。”
石榻上老人冷遇春身形剧颤,双目暴睁,想见得他也不愿费慕人这么做,可惜他没办法表达。
冷瑶红还待再说,费慕人已然摇头又道:“姑娘,我费慕人狂傲自负,这张‘天宝图’对我实在没有多大用处,对冷前辈与姑娘却不无助益,姑娘还是……”
冷瑶红仍然摇头说道:“少侠……”
费慕人突然笑这:“姑娘有话待会儿再说,请先看看药去吧。”
冷瑶红心知药已煎得差不多了,这类药少一分火候不行,多一分火候也不行,遂连忙转身过去照顾药了。
石榻上老人冷遇春瘪嘴突张,喉中格格作响,似是使尽了力气想说什么,费慕人忙趋前说道:
“前辈请勿着急,有话请等明早再说不迟。”
适时,冷瑶红已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了过来,费慕人忙伸手把冷遇春扶了起来,道:“前辈,这药要趁热喝,也苦得很,请稍微忍耐一下。”
抬头向冷瑶红叫了声:“姑娘——”
冷瑶红会意,近前将药碗向冷遇春嘴边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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