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他会无可遁形的,总有一天我会当着天下武林之面揭穿他,要他在明白证据之下,低头认罪!”
闵三姑道:“我老婆子但愿那一天早早到来,最好就是今天!”
“今天不行!”慕容岚笑道:“诚如闵婆婆所说,他追人而去,那没有错,今天的-切,那是罗刹教的事,跟他九妙无关。”
闵三姑老脸一红,赧然而笑。
上官兰适时说道:“岚哥,你是怎么发现情形有异的?”
慕容岚道:“我听见那马车内有种丝丝异响,并没想到那是炸药,反正抽身而退,远离马车,那总不会错!”
上官兰道:“所幸岚哥及时发觉有异,要不然古大哥……”
古寒月机怜一颤,道:“老奴尚未叩谢恩主救命之恩!”说着便要跪下。
慕容岚忙伸双手扶住了他,道:“古大哥这话是见外了,哪有见危不救的?倘若这叫恩,那古大哥适才阻止我掀车帘又是什么?”
古寒月还想再说,上官兰突然笑道:“古大哥如执意要谢,那我可不好意思了,古大哥倘若认为这是恿而非谢不可,那么我夫妇也该谢谢古大哥!”
古寒月他可以跪谢,但他如何能受慕容岚的拜?默然不语低下了头,只好作罢了。
上官兰转望慕容岚,又道:“岚哥,你说那姓那的未必知道?”
慕容岚点头说道:“该如此,他若知道,他大可以走掉,不必白白赌上一条命!”
上官兰摇头说道:“岚哥,非我对已死之人刻薄,我认为他的死,意在消除咱们的警惕之心,让咱们对马车不会起疑,再说,他若不知道,那炸药是谁点燃的呢?”
慕容岚摇头笑道:“兰妹冤枉了人,那炸药之装置异常巧妙,是在古大哥掀开车帘时触发了引信,而不是有人点燃。”
上官兰笑了笑,闭口不言,虽没说话,可是那流露自眉宇间的神色,可以明显地看出,她仍不以为然。
慕容岚却末留意的举起了手中那只沾有血渍的断木手,目注古寒月,笑问道:“古大哥,对这,你作何看法?”
古寒月拍起头来,呆了-呆,道:“老奴愚昧,不知恩主何指?”
慕容岚又扬了扬那只木手,道:“我指的就是这,古大哥作何看法?”
古寒月眉锋徽皱,沉吟未语!
慕容岚却笑着又道:“古大哥,且请往远处想想。”
古寒月神情一震,瞿然说道:“恩主是指十九年前贺兰事……”
慕容岚点头笑道:“古大哥难道不以为这颇似十九年前害咱们那一套骗人的手法,难道不以为这有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意味?”
古寒月瞿然点头,忽地神情一震,急急说道:“恩主,莫非那巧手鲁班公输老儿已为他所用……”
慕容岚摇头说道:“巧手鲁班之心性为人,你我知之甚深,未必会为其所用,古大哥不见这些个木像俱都面向车内,那该能表示出雕刻之术,尚未能出神入化,栩栩如生能乱真,既如此,我可以断定,这几具木像,绝非出自巧手鲁班之手!”
古寒月目射敬佩,动容说道:“恩主心思细密,观察入微,智慧之高,老奴自叹不如!”
慕容岚笑道:“古大哥这岂非有意令我难受?”
古寒月忙道:“老奴不敢,那么恩主之意,是……”
慕容岚笑道:“能证明今日事颇似当年事就行了,早知有今日,咱们当年也该在那具空棺内藏上炸药!”
此言一出,诸人不禁为之失笑,一时那凝重的气氛,也为之冲淡了不少,话锋微顿,慕容岚又道:
“八剑与六奇既已被掉了包,恐怕咱们如今已落人后太多,要找寻他们踪迹,又要费上一番手脚了!”
闵三姑突然说道:“可惜那姓那的已经死了,要不然问问他定可知道!”
慕容岚失笑说道:“看来,闵婆婆也不信我他未必知道之语,他既然赔上了一条命,那是不知掉包事,既不知掉包事,他又怎知那另外一批人下落,八剑、六奇被送往何处?再说,就算他知道,以他这种能为主而舍生之忠义行为,只怕他宁死也不会吐露只字!”
闵三姑老脸一红,道:“连自己人都被蒙在鼓里,百里相此人做事……”
慕容岚截口说道:“正如兰妹适才所说,这正是他的高明所在!”
闵三姑道:“说不得只好再找丐帮了!”
慕容岚淡淡笑道:“也只好如此了,天色不早,咱们该走了!”
上官兰一直含笑不语,闻得慕容岚说耍走,忙道:“岚哥,咱们如今上哪儿去?”
慕容岚道:“这几天咱们日夜奔波,都够劳累的,先进张王庙找个地方歇息歇息再说吧!”
他既然这么说了,几人自无异议,固然,大伙儿都感到疲乏,可是教人更要紧,虽然都觉他这歇息二字用得怪,可是几个人都闷在心中,没有问。
于是,一行男女老少六人离开了这悲惨的现场,转过了一处山坳,隐入张王庙方向不见。
可是,刚转过山坳,慕容岚突然停了步,低声说道:“诸位,都等等,我要捉个活口!”
几个俱皆一怔,唯独上官兰笑道:“岚哥也看出了他是诈死?”
慕容岚点了点头,微笑不语。
上官兰道:“那岚哥适才为何不加……”
慕容岚道:“兰妹又为何适才不加说破,不下手擒他?”
上官兰道:“我若一口说破,他会真个自绝,活口岂不变成了死口?”
慕容岚笑道:“是喽,就只许兰妹高智,不许别人不糊涂?”
上官兰道:“那岚哥适才怎说他不知?”
慕容岚道:“跟兰妹的用意一样,在安安他的心!”
至此,古寒月等方始恍然大悟,虽明知十绝夫妇俱是智慧高绝,目力如神,但却稍存几分怀疑地跟在慕容岚身后,隐身在坳内,向那悲惨现场望去。
十余丈外的悲惨现场中,此际只有那破布迎风飘动,那姓那的锦袍老者,仍直挺挺地伏卧地上寂然不动。
慕容岚笑了笑,道:“好狡猾的东西,咱们耗吧!”
话声方落,那方面突然有了动静,那是直挺挺卧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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