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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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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试探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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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其他所在,单提那青山如绣,明湖如画,波光垂柳,塔影钟声,风景佳丽,冠绝天下的西湖,就够瞧的!

    诗人眼中,是:“若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这么说,西湖是怎么看都美,美得清奇,美得不带人间一点烟火气,直如那位前古美人西施。

    且也不说那西湖美景“三潭印月”、“放鹤亭”……

    光说说那殿宇宏开,朱红圆柱矗立数丈的“岳庙”。

    岳庙,内祀南宋鄂王岳飞父子。

    凡看过精忠岳传的人,对岳飞父子的精忠事迹,无不熟得不能再熟,无不肃然起敏。

    看,那大门上一联,不正说明了国家郅怡之道,及岳王的精忠节操。

    “天下太平,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惜死!

    乾坤正气,在下为河岳,在上为日皇!”

    岳庙之后,为岳墓,是岳飞父子的埋骨处。

    而正直是波光耀眼,仕女们结伴游湖,画舫只只,荡漾于碧波之上,笑语阵阵,飞扬于堤畔柳荫之际。

    这岳庙之后,岳王父子的埋骨处,那一片巨木苍苍、蔽天浓荫之下,一片阴凉清冷之中,却负手站立着一个白衣文士。

    他,身材颀长,面对那翁仲成列,生铁所铸奸臣张俊、秦桧,及秦桧妻王氏丑像,左右一联:“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的坟墓而立。

    由是,看不见他那面貌,不过由他那隐透慑人之威,及一种说不出的高华气质,那飘逸、潇洒、脱拔的颀长背影看,此人必也风范超人、神采盖世,是个罕见的美男子!

    红男绿女皆游湖,他一个人却跑来此地凭吊岳坟,致哀致敬,真是……

    惊地,他抬头一叹:“正邪自古同冰炭!……”

    啸啸岭声至此,背后,那片参天古木之中,突然一声苍劲佛号,直上长空,有人接口笑道:“毁誉于今辨伪真!……贫衲唐突,不揣冒昧,为檀越一续,檀越高雅之士,当不至以鲁莽见责!”

    白衣文士还真没料到背后树林中另有他人,身形微震,随即-声轻笑:“大和尚说哪里话来,在下正感下句难续,谢犹未及,何敢……”

    人却没回头。

    “檀越忒过谦了,以贫衲看来,檀越怀惊世奇才,胸罗万有,学富五车,怎有下句难续之语,只恐贫衲所续,太嫌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白衣文土身形再震,仍没回头,笑道:“那是大和尚夸奖,更是大和尚谦虚,在下一介腐儒,质鲁才庸,虽经十年寒窗,但领悟太差,又不求甚解,故所学微薄,怎敢当大和尚那惊世奇才,胸罗万有,学富五车谬许?至于大和尚不吝金玉,所作续句,那只有令在下自叹不如,深惭浅陋,更感敬佩!”-

    番话,听得背后出家人呵呵大笑,声震长空:“檀越,贫衲有飘飘然之感了,玩笑适可而止,就此打住,请再恕贫衲斗胆唐突,观檀越背影,你我似曾相识?”

    白衣文士身形再震,仍不回头,笑道:“只怕大和尚法眼有误,看错了人,在下所交之中,没有出家人,也请大和尚谅宥直言!”

    “阿弥陀佛,好说,好说!”一阵大笑,背后出家人道:“也许贫袖老眼昏花,误认韩荆州,不过,檀越高士,读书人也应知礼,彼此交谈数语,因何始终以背对人?”

    白衣文士似也知失礼,犹豫了一下,笑道:“大和尚所责甚是,是诚在下失礼,不过,大和尚倘若是要辨认在下面目,是否大和尚故人,那恐怕会令大和尚失望……”

    “是果真贫衲老眼昏花,看错了人?”

    白衣文士道:“另外还怕惊了大和尚佛驾!”

    “贫衲冒昧,愿闻其详!”

    白衣文士淡然笑道:“引为伤心事,不愿多开口,大和尚何妨自己看。”

    说着,缓缓转过了身形,目光随之向那片叁天古木林旁投去。

    白衣文士那一张脸,令人扼腕惋惜,那本该是玉面朱唇,剑眉星目,俊美绝伦的一张脸,却是张脸色焦黄,短眉细目,不带一丝血色的面孔。

    这,跟他那临风玉树般身材,高华雍容,隐隐有慑人之威的气度,大大地不相衬配。

    这,使得合十卓立于参天古木树林旁,那位面色赤红、白眉银髯的清癯老僧,为之双目飞闪异采。

    中年文士笑道:“大和尚,如何?是否法眼有误,是否惊了佛驾?”

    老和尚目光深注,淡然一笑,道:“贫枘老眼不花,檀越请取下那面上之物!”

    “高明的眼光!”中年文亡一震笑道:“看来我难逃高明法眼,大和尚请看!”

    举手一抹耳后,手中多了张极薄的特制人皮面具,但,面具后的那一张脸,却是更丑更难看。

    预料中,老和尚必然是一怔告罪,岂料大谬不然,视若无睹,淡然笑道:“檀越,请再取下那第二张!”

    中年文士呆了一呆,苦笑摇头:“大和尚,我服了,十多年不见,大和尚犹能一眼看穿故人,我这旧识安慰之余,只有五体投地了!”

    不但未取下第二张面具,反而把第一张又戴了上去,他承认是老和尚旧识,既承认了,便无须再示本来。

    老和尚老眼深注,白眉为之一皱:“檀越,不嫌腻烦么?”

    中年文士淡然笑道:“大和以为我愿意?事出无奈耳,非为对大和尚,但却不得不对大和尚以外之人!”

    老和尚笑道:“贫衲之外,只有一人。”

    中年文士道:“我对的也就是那一人!”

    老和尚悚然说道:“这么说来,檀越都知道了?”

    中年文士道:“我不知道什么,只能说有点明白,大和尚该知道,这种事,非比小可,没有十分把握……”

    老和尚点头截口,道:“檀越高见,这种事,知道没有用,要有证据,自己知道也没有用,要让天下武林都知道!”

    中年文士摇头淡笑:“大和尚也该知道,这并不太容易!”

    老和尚道:“贫衲知道,但对檀越来说,可也不太难!”

    中年文土唇旁掠过-丝淡淡笑意,道:“大和尚,他极富心机,功力不下于我!”

    “究竟檀越宇内第一!”老和尚道:“贫袖只知道放眼天下,无人能高过十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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