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授命的,否则不但银子珠宝全数追回,另外还要附带一条生命,可有这回事么?”
贾玉丰想必横了心,咬了牙,猛然又一点头:“也不错,是有这回事!”
暖阁中那人道:“那么,你如今该明白为什么我说这座宅第不是你的了!”
贾玉丰心惊肉跳,狞笑着说道:“我如今明白了,阁下如今也该报个姓名了!”
暖阁中那人忽地一阵令人寒懔的冰冷长笑:“贾玉丰,如今你要再问我是何人,那你就是糊涂得该死,问问司徒文,冷如冰是如何得救的?”
此言一出,三人身影猛震,又自齐齐退身,贾玉丰他几乎是语不成声:“是,是,是您老人家驾临……”
“如今明白了?”暖阁中那人冷哼说道:“明白了就好,你给我跪下!”
贾玉丰他刚-犹豫,暖阁中已经冰冷又道:“贾玉丰,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大胆?”
贾玉丰不敢再迟疑,身形一矮,砰然跪下。
那岑非与司徒文如今也已垂手肃立,一派恭谨。
暖阁中那人冷冷说道:“贾玉丰,你可知罪?”
贾玉丰颤声的说:“禀老主人,贾玉丰知罪,但贾玉丰有下情禀陈!”
暖阁中那人冷哼说道:“你还有辩么?”
贾玉丰道:“老主人明鉴,这是实情!”
暖阁中那人道:“那么,说!”
贾玉丰道:“并非贾玉丰大胆背叛老主人,而是那黑衣女子知道……”
暖阁中那人冷笑说道:“她知道那是她的事,我管不着她,可管得着你,你承认了么?”
贾玉丰一颤,道:“贾玉丰是不得不承认!”
暖阁中那人道:“为什么?贪生怕死,为保命?”
贾玉丰低着头,战栗不语。
暖阁中那人冷笑又道:“这算盘打得好,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暂保一时,运气好嘛,瞒得我久一点,运气不好嘛,至少也可以多活几天,可惜,你的运气太坏了,没能活过今夜!”
贾玉丰顿首说道:“老主人开恩,贾玉丰并未说出您老人家名讳……”
暖阁中那人冷哼说道:“那是你不知道,你要是知道,怕不会全盘托出!”
贾玉丰身形一震,再顿首:“老主人明鉴……”
暖阁中那人道;“我不会冤枉你,我隐身左近,-切看得根滑楚!”
怪不得他都知道,原来……
贾玉丰机伶一颤,全身脱力,垂手无言。
暖阁中那人冷哼说道:“违我令谕,违我誓言,今夜你本当身首异处,以死应誓谢罪,姑念你十多年来功劳不少,他们也未能知道我是谁,所以我打算饶你此遭,让你带罪立功,你可愿意?”
这还用问?有什么比命更重要?只要能活命,就是让他上刀山、下油锅他都干。
贾玉丰犹疑非真,猛然抬头,颤声说道:“老主人这话……”
暖阁中那人,冷然截口说道;“我什么时候跟你们有过戏言?”
贾玉丰身形暴颤,惊喜欲绝,“砰”地一声,以头碰地:“多谢老主人不死洪恩,为求报答,贾玉丰我赴场蹈火,万死不辞!”
暖阁中那人冷冷说道:“应该说虽脑浆涂地,粉身碎骨不足以报!”
贾玉奉叩头如捣蒜,连声应是不迭。
不可一世的血盟十友,对此人竟是这般畏惧!此人之厉害可知,分明是鉴于犹有大用,唯恐杀了贾玉丰,难以服他几兄弟,生出叛逆之心,所以才故示恩惠,大度免死,可怜狡黠阴诈的贾玉丰竟视为天高地厚之少有恩德,此人之心智,也可见一斑。
暖阁中那人忽地一阵阴森森的怪笑,道:“贾玉丰,你先别满口答应,我话说在前头,倘若你以后再有半点不忠,这两罪我可是要一并计算,必杀不赦,再没有今夜这等便宜事了,知道么?”
贾玉丰前额碰出了血,但是他没有丝毫疼痛,忙道:“老主人放心,贾玉丰绝不敢再有二次!”
暖阁中那人冷哼说道:“谅你也不敢,如今,你三个进来,听我吩咐!”
贾玉丰如逢大敖,至此才算定了心,慌忙又叩了一个头,应声爬起,领同岑非与司徒文走进暖阁。
暖阁中黝黑一片,自然看不见人影,虽看不见人影,却听到了几句低低话声:“站好了,别左顾右盼,凭你三个还看不见我!”
“……”
没听贾玉丰等三人回话!只听那暖阁中人继续说道:“那黑衣女子不是以为我是百里相么?那最好不过,就让她这么想吧,她与那慕容小狗要是去找百里相……”
一阵得意阴森森冷笑之后,话声逐渐低得不可复闻。
良久之后,暖阁中突然又有了动静,那是掠出暖阁,迅捷如电的几条人影,前面-条,其后三条,俱皆飞射茫茫夜空,数闪不见。
几几乎是同一时间,那靠近暖阁的水榭小亭之中,幽灵般出现了一个无限美好的身影。
这无限美好的身形,袅袅自小亭里行出,及栏而止,两道清澈、深邃、恍似霜刃的目光投注处,是那先后四条人影的消逝处。
由于月色太昏暗,也由于那覆在面上的-块黑纱,令人无法窥及她的面貌,不过,从她那无限美好的身影、装束,及那超乎常人的高稚气质,可以断言,她必是个姿容清丽、风华绝代的中年妇人。她那一袭黑衣,一块覆面黑纱,此时此地突然出现,那轻盈高绝的身法,都能令人直觉意会到,她是-个既神秘,而又身怀惊人功力的非凡人物。
在那神秘之中,唯一令人诧异与扼腕的,是这黑衣妇人的一只左袖空空,随风不住飘拂。
显见得,她那只左臂……
她出现在小亭中后,只说了这么-句话,这句话,还带着冷哼,“好狡猾、好机警的东……”
但,连这一句话她也没能说完,“西”宇尚未出口,她倏有所觉,衣袖摆姓,身形刚动,蓦地-夜空中突起一声甜美悦耳的轻叱:“你,给我站住!”
想必是知道走不掉了,她身形一震,站着没动。
适时,她身后一丈内,如飞射落两条人影,点尘不惊。
这两条人影,一个是身穿黑衣的白发老妇人,一个是清丽若仙,美
-->>(第2/7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