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九卿突然说道:“云妹,亏你有这份闲情逸致和他们罗嗦,你且让开,让我来打发他二人上路。”
大步走了过来,冷冷地望了二人一眼,也不答话,右掌倏伸,轻轻地向二人遥空点了两点,转身拉着云姑,扬长而去!
众人睹状不由一怔,入目二人仍是好好地无一丝异状,更是大惑不解。
尽管众人如何地大感不解,但对方书生、少妇已联袂离去,再呆下去,不会再有什么好戏可看,进各怀着一份诧异心情,纷纷离去。
二人在蓝九卿两指虚空遥点之际,突然莫明其妙地打了一个寒颤,发觉不妙时,对方二人早已混杂人人群中,哪还有一丝人影?
但是呆了半晌又未发觉自己体内外有何不适,犹以为自己二人大惊小怪、疑神疑鬼,白白地放走一块到口的肥肉,不由懊悔万分,也自迈开大步,一路咒骂!而去。
却不知蓝九卿已暗中施出师门绝艺“阴煞尸气”分点入二人经脉,此时毫无异状,不出三日便即经脉中毒、血液凝固而亡。
这也是给予素性轻薄者一个报应。
且说篮九卿拉着云姑方自转人“大相国寺”,云姑便自愤而甩手地娇嗅说道!案死鬼,谁要你来多管闲事,我已将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戏弄个够,眼看就要取他们两条狗命,这倒好,半途里杀出你这个程咬金,说什么送他们上路,而今……”
话未说完,蓝九卿已自细眉双扬地一笑接道:“云妹暂慢动气,气坏了身子,可够我心疼一辈子的,你以为我会轻易地饶过那两个狗东西?蓝九卿向来不会为此妇人之仁,不出三日,那两个狗东西必然会莫名其妙地突然挺尸,不过在临死的半日之前,体内经脉中那种刺骨寒冷及如万蚁啃咬的酸痛滋味,也够他们消受的啦。”
至此,云姑方始展颜一笑,无限妖媚地瞟了蓝九卿一眼,娇声说道:“死鬼,想不到你的手段竟是如此毒辣,而且还藏了这么一手,不说别的,单就性情而论,咱们俩已是天造一双、地设一对儿的……”
娇媚一笑,倏然住口。
蓝九卿但觉心中一荡,忍不住地伸过手去,轻握云姑柔荑一把,邪笑说道:“云妹,你这话正说到我的心坎里,真是受用之至,咱们两个真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缺一不可,只恨上天弄人,到这个时候才让我碰上你……”
云姑一笑,接口说道:“怎么?你嫌晚了?”
蓝九卿道:“可不是么?无端让我晚到这时才……”
“死鬼,你再说!”云姑媚眼一翻,娇嗔说。
蓝九卿一吐舌头,嘿嘿说道:“好,好,不说,不说,此时不说。”
云姑放荡地一笑说道:“看你那胆小的样儿,亏你还是名震武林的六神通门下‘风流郎君’蓝九卿呢!你呀,我看你该改叫‘胆小郎君’啦。”
话锋微顿,媚眼儿一瞟,朱唇轻咬地X道:“其实我何尝不是这么想呢。”
蓝九卿心中又是一荡,两道淫邪目光深注云姑一眼,笑道:“名震武林,令人闻风胆落的‘风流郎君’那只是对外而言,若对你来说嘛,就该改成善解风情,百依百顺的‘夫君’了,你说可对?”
至此一顿,针对她那最后一句话儿,无限淫邪地一笑,轻声又道:“你也有这种想法,我说的不错,咱们两个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淫种’。”
这句话儿居然听得云姑娇靥飞红,眼角生春,妙目随之一瞟,轻轻地骂了一声:“死鬼,皮厚。”
四目交投,又是一笑,并肩儿向前走去。
“大相国寺”香火鼎盛,每日善男信女前往焚香膜拜。
问卜吉凶者不可胜数,由寺外至寺内熙往攘来、络绎不绝。
云姑一双俏目望着这些神色一片虔诚的信女善男,突然心血来潮,转过螓首向着九卿轻声说道:“卿哥,入寺问卜,我们也进去抽个签儿可好?”
蓝九卿一笑说道:“有道是‘福祸无门,唯人自招’,你我既非善男又非信女,咱们另有正事待办,抽这劳什子签儿做甚。”
云姑微一摇头说道:“不然,一啄一饮莫非前定,因果循环半点不爽,有道是:‘万般皆天定,半点不由人’,既是如此,你难道不愿预卜前途,先知吉凶?”
蓝九卿笑道:“既是前定,又不是由人,纵然预知福祸吉凶又有何用?何况几尊泥塑木雕的偶像,毫无灵性可言。
我以为所谓吉凶纯系自招,我不信这些个泥塑偶像能把我怎么样,更不信什么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云姑道:“你这话儿又说错了,天下之间,无论何事,冥冥中总有安排,辟如你我,若非姻缘前定,怎么会让我无端碰上了你?冉说,若能预知祸福,自己也好留上几分心。”
蓝九卿大笑说道:“云妹,你自诩聪明过人,怎地今日如此槽懂?敢是被夺中香火熏迷了心窍?若非云妹国色天香,你我纵然送旅相遇,我却一丝无动于衷,试问这姻缘山何而来’既然‘万般皆天定,半点不由人’,能预知吉凶,留上几分又有何用?与其弄个不足以采信的吉凶而整日悬挂于胸,倒不如无忧无虑地过上一天算一天。”
云姑一跺莲足,娇喷说道:“你这人真是块顽石头,我懒得跟你罗嗦,你要去就一齐去,不愿去就在这儿等我,找不信一个人儿进不了佛殿。”
蓝九卿闻言忙赔笑说道:“云妹这是什么话,难道你忘掉了你我定情之夕那句,‘在天比翼,在地连理’,永生不渝的誓言?既然云妹执意要去,哪怕是森罗地狱我也要陪你闯上一闯,何况区区一座‘相国寺’?”
不管他这句话语儿是否言出由衷,云姑心中已感万分安慰与甜蜜,嫣然一笑,转过娇躯,袅袅走向佛殿。
蓝九卿望着眼前那个婀娜多姿的背影,摇头一笑,举步跟进。
一进佛殿,云姑恍似换了一个人儿一般,娇靥上那片妖媚神色尽扫。虔诚肃穆,缓缓地向着蒲团跪下娇躯,无限庄诚地祈求心愿。
蓝九卿则是负手情立一旁,轻蹙双眉,一副无动于衷的神态。
云姑拿着竹签儿至偏殿寻出了一张纸签儿。
纸签儿上四句是诗是经的廿八个字儿却看得她心中猛震、花容失色!
正自双目凝注签儿,茫然发任之际,蓝九卿已自疾步走过,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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