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仍然是储君,仍然独获天眷,好好的我干嘛跟他们搞这个。”
“不然,二爷。”
“不然!”
“在您还没有接掌大宝以前,他们任何一个不会放弃争夺,也就是说您随时随地都面临著威胁,这您不会否认吧,”
二阿哥点了头:“这我的确不能否认。”
“在他们之中,您最大的威胁是来自老四,您能否认麽?”
二阿哥又点了头:“的确,这我也不能否认。”
“那麽,有人愿意帮您共同对付老四,对付这个最大的威胁,您又何乐而不为,为什麽为这一点私怨而放弃这一股别人求都求不到的助力呢。”
二阿哥默然不语,未作声,可是旋又说道:“让我考虑考虑再说吧。”
“二爷,不必考虑,请当机立断,请相信,我是您的人,我不会做对您不利的事,就因为这件事对您有百利而无一害,所以我才在这时候甘冒惹您生气之险跑来见您,二爷,别为一念小不忍放弃这争取人心,获得助力的大好良机,古来不乏明例,您不会不知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他们能真诚跟我合作麽?你信得过他们!”
“信不过。”燕翎答得很乾脆。
鲍师爷为之一怔,二阿哥也为之一怔:“这不就结了麽,那你还要我……”
“二爷,人没有不自私的,他们都会存有私心,他们愿意跟您合作,为的还是他们自己,就拿您来说吧,我不相信您会不顾自己去为别人费心费力,可是不可否认的,任何人都会当真的献出自己一点点力量,对付共同的强敌,这力量要是出自一个人,那的确是微不足道,可是这麽些个的力量加在一起就可观了,有了这麽一股可观的力量,运用之妙,还操之在咱们哪。”
二阿哥沉吟著点了头:“这倒是,这倒是,只是,老大他这会儿也一定把我恨入骨,就算我愿意跟他合作,他又怎麽会愿意捐弃成见跟我携手呢?”
“二爷,那就是我的事儿了!”
“你去说老大?”
“您忘了,老大身边,我有朋友。”
二阿哥又沉吟了一下,毅然点了头:“好吧,你去试试!”
鲍师爷吁了一口气,向著燕翎投过佩服一瞥。
燕翎笑了笑:“那麽,二爷,我走了。”
“慢著,”二阿哥抬手一拦道:“你还没告诉我,你要什麽呢。”
燕翎目光一凝:“二爷真要问?”
“怎麽,你当我是口是心非玩虚假。”
“二爷既是真要赏,那麽我就厚著脸皮要了……”
“要就要了,厚什麽脸皮,该得的,要吧。”
“我跟您要个人。”
“要个人?”二阿哥,鲍师爷都一怔。
“是的,我要个人,只您肯把这个人赏给我,比您赏座金山给我都让我感激。”
二阿哥,鲍师爷诧异地对望一眼。
二阿哥道:“这容易,太容易了,你要谁。”
“谢蕴如。”
二阿一怔!鲍师爷也一怔,急道:“老弟,你……”
“怎麽,鲍老!不行?”
“不,不,不是的,只是,恐怕你也知道,这位姑娘跟别个不同,怪得很……”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鲍老,只要二爷这儿点了头,剩下的就是我自己的事了,谢姑娘她要是真不愿意,那也只有怪我自己福薄了。”
鲍师爷转望二阿哥。二阿哥点了头。
“志飞,你的眼光真不错,谢蕴如是个好姑娘,这样吧,万一她要是不愿意,我改赏别的,你要是能让她点了头,这喜事儿,我一手包办了。”
“不急,二爷,八字儿还没一撇儿呢。”
“我知道,没听我说麽,等她点了头。”
“就是她点了头也不急,只您跟鲍老知道,谢蕴如是李志飞的人就行了。”
二阿哥哈哈一笑道:“行,就这麽办,你去吧。”
燕翎咧嘴一笑道:“我这就碰碰运气去。”
他转身出去了,身後响起了二阿哥跟鲍师爷的笑声。
口日日
燕翎进了那幽雅的小院子。
屋里有灯,但却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动静。
燕翎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进了小厅堂,左转,轻轻掀起一面门帘,往里看。
不见湘君,只谢蕴如一个人在,坐在桌前,面前摊著素笺,在聚精会神的写什麽。
谢蕴如左侧正对著房门,燕翎在门帘外偷看,凭燕翎一身所学,谢蕴如她是难觉察。可是燕翎若想进屋溜到谢蕴如身後去,这也办不到。
燕翎偏又极想看看谢蕴如在写些什麽?
怎麽办?燕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俯身从地上捏起一小块泥土,曲指一弹,直往谢蕴如身右侧打去。
“叭!”地一声轻响,谢蕴如忙转头右看。
燕翎像缕轻烟似的溜进了屋,到了谢蕴如身後。
谢蕴如没看见什麽,回过头来又写。
燕翎看了个够,也为之一阵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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